“别人怎么说就是了吗?您不是律师,最能言善辩了吗?”子菁忍不住反问。
刘兴全笑了一声,满是苦涩和讥讽:“律师?能言善辩?那时候我浑身重度烧伤,刚刚从死亡线上挣扎下来,嗓子都还没有恢复,就收到了你们时家的诉讼。我根本没有办法给去寻找证据,我也没有办法给自己辩护。你们给出的证据是那么充足,有那么多的人证物证……”
“那到底是……”在子菁的眼中,满身伤疤的刘兴全显得那么悲情。
刘兴全又绝望地摇头:“我自己平时午睡的时候,是有反锁门的习惯的。但是那天,我绝对没有反锁。我记得很清楚,那天锁好像有点问题,怎么都反锁不上。我也不可能在睡觉的时候抽烟,至于为什么在我办公沙发的旁边会有烟蒂火源的痕迹,我真的不知道……”
“你就睡得那么死吗?”子菁问。
刘兴全点点头:“是的,不知道为什么,要不是被呛醒,要不是我们事务所就在三楼,我办公室下面正好是二楼的露台……”
他说着就伸出一条腿,捞起裤腿,指了指他的小腿骨:“跳下去,腿骨还骨折了,但好歹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办公室和我这个人,都毁了。”
时翼弦皱着眉头。
过了半晌,他才问道:“除了警察检查出的所谓真相,你自己有没有怀疑过,是有其他人作案陷害你?”
刘兴全又沉默了。
良久,他才抬起头:“你们找我,到底是什么目的?”
“你当初帮助程佳欣签订的那份股权补充协议,”子菁说着,看了时翼弦一眼,看到他眼里鼓励的眼神,她就继续,“程佳欣应该又重新伪造了一份,现在她利用协议的漏洞兴风作浪,背叛和出卖时家。我们有些怀疑,你的无妄之灾,和她那份补充协议,是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