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地板上倒着一男一女,40岁上下,脸色发紫,但还有呼吸,应该是栗弘齐的父母,凌禅扔过去两张辟邪符与两张护身符就上了楼。
二楼某个房间门内也到处贴着黄色的符纸,但符纸已经变成了黑色。
屋子的正中央躺着一个的骨架。
骨架上套着一套浅蓝色的睡衣,跟楼下那对夫妻身上的款式基本一样,这个应该就是开了那间酒吧的栗弘齐。
栗弘齐四肢被折断,扭曲成了不可思议的角度,露在衣服外侧的骨头上染着丝丝暗红色,一丝丝黑色的雾气在骨架上钻来钻去。
唐烊听到消息立刻飞奔赶来,就见邵辛延脸色苍白的站在二楼的某个房间外,而凌禅站在二楼的门口,看着室内。
唐烊三并两步上了楼,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像是被啃过的骨架,胃里一阵翻滚。
他做法医五六年,见过各种各样的尸体,解剖缝合过稀烂的肢体,却从来没见过这样凄惨的骨架。
跟在唐烊身后的一个妹子脸色发白,扭头就跑,几秒钟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凌禅倒是脸色如常:“栗弘齐死状与酒店里的那个一致。他在死后被恶鬼吞噬了血肉。”
唐烊咽了咽口水:“恶、恶鬼”
凌禅:“世有恶鬼,身体强壮,面目狰狞,阔口大眼,口有獠牙,头长兽角,可白天现现形,喜食血肉。”
说完,凌禅凝神看向骨架上的黑雾,这黑雾,跟酒店外想缠绕邵辛延的那团一样。
凌禅不说话,唐烊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第一次知道,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和平世界,居然是这样危机四伏。
栗弘齐死了,两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成了需要探知的秘密,凌禅与邵辛延来了十三中,询问三个死者的事情。
“李敞学长是李氏集团的小公子,李氏集团是咱学校的大股东,所以李敞学长在学校特别受欢迎”
十三中,教学楼,五楼拐角。
一个女生边回答邵辛延的问题,边悄悄得往邵辛延身后看,看着看着,脸就红了。
凌禅双手藏在雪白的袖子里,姿态随意的站在楼道转弯的窗户边上,微微眯着眼抬头看着学校的天空。
脑子里想着的是命案现场都出现的黑色雾气。黑雾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凌禅的白衣上。
凌禅的皮肤白皙莹润,在太阳底下几乎能发光。因为抬头的动作,凌禅的脖颈绷起流畅的弧度,喉结在盘扣下隐隐可见,真是性感得不要不要的。
邵辛延:“凌哥”
您能移步去别的地方耍帅吗
在这里影响他查案啊。
凌禅漫不经心:“嗯”
声音清冽,如山泉流水。
邵辛延:“没、没什么”
还是就在这儿吧,万一恶鬼来了呢
他可打不过那么凶的鬼。
送走姑娘,邵辛延又拦下一个男生。
男生染着酒红的头发,长的不错,校服松松垮垮得挂在身上,耳朵上还带着一支耳钉。
男生被拦住后挑挑眉:“你们问李敞跟姜立巧了,我一直看他们不顺眼,很乐意出卖他们,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男生:“他们关系一般,共同点嘛,背景都不简单,人品都不怎么滴,都好色。”
邵辛延:“除了这些,还有没有不一样的情况两年前的异状最好。”
男生眯着眼想了想:“两年前啊,还真有。我记得两年前的高考前后,我听到李敞向他的班主任表白,还对老师动手动脚。师生恋话题,算不算”
一直望天的凌禅回头。
邵辛延:“说说。”
男生摊手:“就是李敞向老师告白,老师拒绝。但在拒绝李敞之后没多久,那个女老师就辞职了。”
男生不屑:“确切的说是被辞职了。李敞老爹是这个学校的大股东,女老师辞职这事儿都是猫腻的。”
邵辛延立刻问:“那个女老师叫什么辞职后那个女老师去了哪里”
男生皱眉想了想:“余霞吧好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辞职后我就没见过了。”
凌禅突然开口:“给他一张护身符。”
邵辛延一愣:“啊”
但在看到男生的面相后,邵辛延二话不说,立刻把凌禅给他的那护身符给拿了出来:“给你。”
男生皱眉:“啥玩意儿”
邵辛延:“保命的好东西,就当是你刚才配合我们的报酬,拿好了就上课去吧。”
“不就是鬼画符不想给就不给,这报酬也太没诚意了吧。”
男生嫌弃得看了眼符纸就想走。
邵辛延却硬把符塞了过去。
男生皱眉,捏了捏。
看起来轻飘飘得一张纸,一戳就会破,但握在手里却觉得光滑柔韧,有些份量。
奇了怪了。
转身路过垃圾桶,男生伸了伸胳膊想扔掉纸符,但掂了掂分量,又看看了看纸符上神秘的纹路,男生又鬼使神差得把符纸塞进了裤兜。
算了,一张纸,又没多重。
看着男生进了教室,邵辛延开口问:“凌哥,那个男生怎么回事儿”
在他拦下男生的时候,男生的面相很正常,但在说了李敞跟那个女老师的事情之后,男生的面相就发生了变化。
凌禅:“厉鬼复仇,不问黑白。”
这个男生家里看起来非富即贵,知道余霞的委屈难处,却不对余霞伸出援手,余霞迁怒了。
邵辛延反应很快:“之前说李敞的人都没事儿,这个男生在提了女老师后,面相就发生了变化,难道青红厉鬼是那个女老师”
邵辛延:“那个男生他”
凌禅:“只要带着我的符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未来几天会有些不安生。”
“嘭”
“啪”
“哗啦”
邵辛延刚想继续说话,就听到旁边的教室里连续响起几声大动静。
“卧槽,什么鬼”
女生尖锐的尖叫里夹杂一个男生的咒骂,听声音,是刚才那个那个纸符的男生。
男生进教室大门,路过讲台,头顶的吊灯突然掉落,正巧砸在他脚后跟一厘米处。
他吓得往旁边躲几步,紧接着各种灯泡爆炸,那爆炸力度把墙炸了个花。
他往南边靠,南边的玻璃却突然碎了,噼里啪啦得就往他头上砸,结果他除了胳膊被划伤一个小口子,其他地方一点儿事儿没有。
男生看着狼藉的教室,咽了咽口水,然后摸了摸口袋里正在发热的符纸,
太、太特么刺激了。
腿颤两秒钟,男生扭头就往教室外跑,他刚才遇到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如果刚才那个白衣男人真的是个高人,他姐姐就有救了
邵辛延听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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