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烈还醉成这样。
何灼叹了口气,把叶止扶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屋子里走。
肥去。
肥什么?
叶止凑到何灼耳边,一张嘴,打了个大大的酒嗝。
何灼差点就被熏得把人扔到地上。
我要回去,不、不呆这儿。
为、为什么?何灼想扯叶止的发丝,却一不小心将腰带扯了下来。
他茫然地看着掉在地上的腰带,小心翼翼地用脚尖踩了踩。
一阵风吹来,细长的腰带扭了扭身子,吓得何灼连忙扶着叶止往外跑。
有蛇!!!
***
傅
人倏地出现在面前,何灼一口气卡在喉头,半晌都没有说话。
傅以匪闻到空气中的酒气,微微皱眉:喝酒了?
何灼嘿嘿一笑,打了个酒嗝:不愧是大师兄。
傅以匪没有打算和醉鬼再聊下去,扶过叶止,带着跌跌撞撞的何灼往里走。
你在这儿休息。傅以匪看着面前的房间。
何灼走过去,靠着门闭上眼睛,俨然一副要在门口睡觉的样子。
傅以匪动动手指,将何灼送到屋内的房间,准备带叶止去别处休息。
何灼听见傅以匪的脚步声,艰难地睁开一条眼缝,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傅大师兄!
傅以匪转身,静静地看着床上的醉鬼。
何灼瘪了瘪嘴,眼眶突然湿润起来:你、你要对小叶子好一点。
傅以匪:自然。
不、还是冷淡一点,让他死心比较好。何灼侧过头,一滴眼泪划落到枕头上,他哽咽地说,单恋,难受啊。
傅以匪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抱着叶止往外走。
何灼擦了把眼泪,幽幽地开始唱歌:我的心好冷,等着你来疼······、
千兮峰
金色的巨龙揣着爪子,认真地打量着地上亮晶晶的东西,一边思考阿啄会喜欢什么,一边疑惑为什么叶止还没有来。
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压根儿就没告诉叶止,自己在千兮峰这个重要信息。
从白天等到黑夜,祁沉才化为人形,准备亲自去找十孜。
至于另外三个人,就等叶止什么时候来了。
我今日刚出关,没想到你已经、已经分神期了。
伤都好了吗?十孜突然板着脸,转身看向身后,沉声道,谁?
祁沉缓缓地从黑暗中走出,坦然地开口:宗主命我来找十孜。
你是何人?十孜依旧板着脸,他认得此人,那日模仿何灼的少年的同伴。
祁沉冷冷地回道:千兮峰祁沉。
千兮峰,在赤阳宗还在时,他们就听说过。
李阳今日是想想十孜道歉,还有感谢他做的一切事情,没想到不是时候,只好尴尬地开口:我改日再来找你。
十孜对着师兄点点头,转而问祁沉:宗主为何找我?
祁沉:你天资根骨以及秉性都、不错,宗主让你去主峰修炼一段时间。
主峰?十孜挑了挑眉,不知道为何,他对眼前的人有着莫名其妙的敌意,我是赤阳宗的弟子。
你不愿?祁沉神识一扫整座赤阳峰,发现大多境界低微,有些根骨较好的人,甚至还比不过外门弟子。
宗主想让我做什么?十孜反问,他不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祁沉正欲回答,识海深处却开始狂躁不安,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吃了他。
他抿了抿唇,压抑住那股冲动,哑着嗓子开口:让你为万道宗做事。
十孜笑了笑:赤阳宗对我恩重如山,恕我难以从命。
祁沉嗤笑:若能让赤阳峰的所有人,都得到内门弟子的待遇呢?
内门弟子的待遇······
十孜垂眸,这段日子下来,他自然是知晓外门弟子与内门弟子在资源方面的差距,对于想要重建宗门的他们来说,无比重要。
可有时限?
祁沉看出了他内心的犹豫,眯了眯眼:到你飞升前。
十孜沉默了,哪怕如今已经分神期,他依旧觉得飞升遥遥无期。
给你一日时间考虑。祁沉扔下这句话,转身便走。
我愿意。
金色的令牌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完美地掉落至十孜的掌心。
上面刻着两个大字主峰。
作者有话要说:何灼:歪?别的小朋友都被接走了
祁沉:下一章就来接你
考得透心凉,心飞扬
小天使们520快乐!按爪爪,我要向大家示爱o( ̄ε ̄*)
☆、龙见钟情
师兄。
傅以匪低头看着抱住被子蹭脸的叶止,眼里多了一丝温柔。
还是小时候一模一样。
在傅以匪正欲转身的一刹那,叶止突然坐了起来,一脸惊慌地抱住傅以匪。
吱吱。
吱吱是叶止学会说的第一个词,万纵便大手一挥,取了这个乳名。
叶止呆呆地抬起头,自从束发之年后,傅以匪便再也没有这样称呼过他。
师兄,你回来看我了吗?
嗯。傅以匪应道,他知道叶止喝醉后会胡言乱语,也不在意说什么,轻柔地按住叶止的肩,让他躺下休息。
叶止在躺下的一刹那,从床上蹦了起来,像小弹簧似地弹到傅以匪脸颊边,用力地啵了一口,接着乖巧地躺回床上,给自己盖好被子,冲着师兄眨眨眼。
傅以匪愣了许久,才像从前照顾襁褓中的叶止一样,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发丝:你已经长大了。
我长大了,叶止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两颊被酒意熏得泛红,他看着傅以匪,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喜欢师兄了吗?
喜欢师兄这四个字,幼时的叶止几乎每天都会说一遍,随着年龄的增长,说得次数逐渐减少,但眼里的濡慕从未变过,傅以匪一直看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现在的喜欢是另外一种。
傅以匪收回手,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你醉了,好好休息。
叶止拉住傅以匪的手,执着地说:我没有。
叶止,你醉了。傅以匪身上的寒气愈发的重,周遭物件逐渐结出一层冰霜。
叶止灵气运转的速度都被冻得变慢,他知道这是师兄生气的表现。
嗯,我会听师兄的话,好好休息······
叶止咧嘴一笑,眼泪却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傅以匪听到了身后微弱的啜泣声,皱紧眉头,直到离开都没有回头。
阿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