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灼:???

太浅了么?

何灼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打坐的祁沉,咬牙割了道更深的口子,这回血珠直接冒了出来。

他赶紧抖抖,让血珠顺着羽毛落到茶盏里。

清澈的茶水里赫然多了一滴圆润饱满的红色液体,两者和平相处,茶水不犯血水

何灼一声卧槽差点脱口而出。

竟然不溶解??

胳肢窝处的伤口已经自然愈合,何灼把翅膀伸进去,搅和搅和,血珠逐渐散开。

何灼心累地吐出一口气,真是操碎了心。

小祁,快来喝茶,你这杯茶都不喝完,太浪费了。

祁沉没有注意到阿啄在做什么,听到这话,虽不明白,但还是动身过去喝茶。

就在他走进的这会儿功夫,何灼发现和茶水溶解在一起的血珠竟然又聚成了一滴。

等一下!

嗯?

何灼一只翅膀盖在杯子上:我看见里面有一点脏。

祁沉:倒了便是。

不行!何灼喊完发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尬笑两声继续说,太浪费了,我帮你把脏东西拿出来,还能喝,还能喝。

说完又把翅膀放进去,顺时针一圈,逆时针一圈,确定看不出了,才伸出来。

好了,快喝吧。

祁沉没有动,只是看着他湿漉漉的翅膀。

何灼扇扇翅膀,目光游离:干嘛,我很干净的,你快点喝掉。

祁沉猜到阿啄在茶水里加了什么东西,拿起茶盏闻了一下,只能感受到其中异常浓郁的灵气,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清香。

见阿啄愈发紧张,祁沉也不打算为难他,将茶水一口饮干。、

何灼连忙问: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祁沉:极好。

何灼追问:没有感觉境界飞涨,马上要飞升了?

并无。祁沉垂眸,阿啄是在里面放了什么灵物么?

这样啊,何灼很失望,那你快去修炼吧。

祁沉摸摸他的脑袋:修仙之人,应靠自己,少借助外物。

哦。

何灼转身,背对着祁沉,认真思索到底是什么原因。

是因为多了茶水?

还是说飞升什么的只是谣言?

何灼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肚子,狠心在另一个胳肢窝割开一道口子,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血。

他砸吧砸吧嘴巴,没有丝毫血腥味,还怪好喝的。

但是真的什么反应都没有啊!

飞升什么的都是假的!

白白地挨痛了!

何灼很生气,想揪出那个瞎几把说话的人,狠狠揍一顿,什么狗屁精血。

不对。

何灼灵光一闪,精血精血,可能主要是前一个字,而不是后一个字。

他再次低头,看向小小灼。

如果是这样的话,飞升可能是真的,那他有儿子这件事也可能是真的。

妈耶,这可怎么办?

何灼坐了下来,把脑袋搁在茶盏沿边,无声地盯着祁沉。

你还是靠自己修炼吧,我还没做好献出子子孙孙的准备。

剑峰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擂台上飞动,伴有刀剑相击清脆的声音。

围观的弟子们兴奋地讨论着两人的招式,面红耳赤,唾沫飞溅。

何灼默默地从祁沉的左肩飞到右肩。

贺师兄这一招实在是高。

张师兄才叫厉害。

不愧是峰主的弟子。

不过两日时间,张师兄的术法愈发精妙了。

他在法修一道上果然极有天赋。

那日祁沉的一番话明明引起了轰动,今天大家竟然没有对他行注目礼?

何灼拉拉他的头发,正想开口问,就听见祁沉解释:障眼法。

那我说话,大家也会不知道是谁说的么?何灼继续问。

祁沉神识环顾四周,没有大能在暗中窥伺,点头道:嗯。

何灼嘿嘿一笑,继续观战。

在看见贺崇的时候,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让贺崇替儿子吸引大家的注意,这样他儿子就安全了!

最好来些心术不正的人,把贺崇抓去炼丹。

何灼想着想着笑出了声。

张舍比贺崇大上不少岁数,又是弟子堂的人,作战经验更是丰富。就算贺崇天赋较高,两人也该势均力敌。

可现在却处于劣势。

张舍沉心静气,挡住贺崇的剑招。那日听了祁沉的一番话,他深有感触,可两日时间太短,他来不及修行高深的术法。

贺崇也听说了那日的事情,猜到对方会使用一些简单的术法出其不意,交手时格外注意。

听说神兽要出世了。

什么神兽?

诶,我也听说了,就是灵仙阁那事吧?

我那日也在,可不是灵兽,而是身负凤凰血脉之人。

说不定就在万道宗呢。

......

何灼起了头就不再说话,兴致勃勃地听着大家跑题开始聊凤凰的事情,从这个师兄,怀疑到那个师兄。

调皮。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何灼打了个激灵,转头看向祁沉,却一不小心看呆了,心脏开始狂跳,连忙移开目光。

再勾引我,我也会护住小小何的。

当真?

会不会是叶止师兄啊?

我觉得是大师兄。

会不会是哪位峰主或者长老啊。

说不定他现在正听着我们讨论呢。

这也不无可能。

围观的师弟们讨论的愈发激烈,贺崇起初并不在意,直到听到其中一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剑招一歪。

他只知凤凰精血利于修行,并不清楚飞升的传闻。一年前兽峰峰主将他带走后,才知道自己的处境并不乐观。

凤凰出世前,世人定然会把目光放在凤凰血脉上。

晃神只是一瞬间,张舍却牢牢抓住了这个机会,一道剑气攻去,贺崇避挡不及,硬是挨了一招。

贺师弟,你分心了。

张舍的攻势越来越猛,贺崇下意识使出了玄火剑诀中的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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