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久是谁?
剑峰峰主。
何灼一爪子踹到祁沉脸上:你再瞎几把说话,剑峰肯定容不下咱们。
祁沉转头,眼里有些茫然。
何灼解释:你现在不过是个刚入门的小弟子,要叫人家峰主好嘛?
祁沉微微皱眉,半晌才蹦出一个音节:嗯。
何灼低头啄了啄羽毛,他只是收个小弟,怎么感觉像在教儿子似的。
剑峰的主殿,祁沉曾经来过无数次,可这是第一次,被拦在门外。
发生什么事了?
何灼觉得这声音怪熟悉的,转身一看,怒火蹭得飚了起来。
贺崇!
他下意识抓紧了爪子下的衣服,浑身绒羽炸开,脑袋微微前倾。
贺师兄。
师兄?
何灼眨了眨眼,头脑一片清明。
贺崇这龟儿子,早就入了万道宗,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那个狗屁倒灶的玉佩。
唯一的问题是,贺崇没有得到那块玉佩,为什么会动手?
难道是知道了他没有玉佩么?
雏鸟大起大落的情绪,引起了祁沉的注意,他转过身,看到了一名穿着青衫的男人,长相不俗,气质尚佳。
负责看守的弟子立马挂上了笑容,对祁沉解释道:这位是贺崇贺师兄,是峰主的徒弟。
此话一出,贺崇浅笑:这位师弟,不知你想见峰主所为何事?
祁沉:住所。
贺崇解释:住所是弟子堂负责的,往西走便是了。
祁沉瞥了贺崇一眼,他自然知道是由弟子堂负责的,但是他怎么可能和那帮新入门的弟子同住。
告诉仇、峰主,我叫祁沉。
这名字听都没听说过,看守弟子嗤笑:你以为你是谁?峰主听到你的名字就得赶来迎接?再说,你都这把年纪了,还不清楚宗门的规矩么?峰主是你想见就见?
贺崇在两人谈话间就翻遍了宗门修二代的名单,没有一人叫祁沉,也没有听说过姓祁的大家族。
祁师弟,不如你同我细说......
何灼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来,现在也还没有能力揍贺崇一顿出气,烦躁的不得了,在祁沉肩头来回走,啾几声。
祁沉把雏鸟放在掌心,缓缓地抚摸,他不知道为什么阿啄现在这么烦躁,只以为它累了。
尔等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
贺崇脸色也有些不太好了,但是为了顾及保持自己人前风度翩翩的模样,耐着性子说:师弟,此处是主殿,若你无事生非,戒律堂的师兄们有权处置你。
师兄何必与他多言,我看这小子就是欠教训。看守弟子冷笑,直接传讯让戒律堂的师兄们过来。
何灼用脑袋顶了顶祁沉的手掌,从指缝中探出一个脑袋,对着看守弟子翻了一对白眼。
堂堂齐与真君的徒弟都不认识,萨比!
区区二阶灵鸟,竟敢这般态度对金丹期的修士,看守弟子怒掐法决,一团火球就对着一人一鸟飞了过去。
陈师弟贺崇开口似乎是想要制止,却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见火球直直地冲着手上的雏鸟来,祁沉神色一冷,拿出金剑刺了过去。
看守弟子双手抱胸,不以为然,他倒是想看看筑基初期的弟子如何挡住金丹中期的一击。
下一刻,祁沉不仅破开了火球,金剑还朝着看守弟子的飞了过去,将其掐诀的右手手掌斩了下来。
啊啊啊啊
祁师弟,你!贺崇十分惊讶,一是没想到他居然能够还击,二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
看守弟子并非普通弟子能当,这陈飞是戒律堂出身,想得到剑峰峰主的指点,才愿意当看守弟子。
祁沉收回金剑,淡淡地说:对幼崽出手,你不配用剑。
陈飞捂着伤口,惊恐地看着祁沉,那剑不知是什么妖物,他无法止血,而且灵气也从伤口处疯狂流失。
贺师兄救我!
贺崇闻言,拔出长剑,指着祁沉:祁师弟,此处容不得你放肆。
祁沉扫视贺崇,皱了皱眉,金丹巅峰,有些麻烦。
何灼抱紧祁沉的手指,他就算看不出贺崇的境界,也猜到这龟儿子肯定不怎么好对付。
咱们要不先跑进去找峰主?
祁沉摸摸何灼的脑袋:莫要担心。
何灼啄了一口祁沉的手指:你傻啊,他肯定是想拖住我们,等那个什么戒律堂的人过来,到时候寡不敌众......
话未说完,贺崇一招打了过来,祁沉闪身避开。
何灼睁大眼睛,怒骂:妈的,辣鸡就知道偷袭。
辣鸡?
这个词祁沉不久前听见过一次,他将灵气凝聚到双眸,再次审视了一遍贺崇,发现他身体里流淌着及其稀少的不属于人类的血。
是在太过稀少,以至于祁沉分辨不出来是什么血,听到阿啄一直说辣鸡,便以为他看出了这一丝血的来历。
辣鸡么?祁沉喃喃,他并不清楚这一族,但阿啄三番五次地提起,应当有些实力,想着,他的神色认真了几分。
须臾之间,两人过了几招。
贺崇紧紧地握住剑,这个弟子并不简单,境界的确是筑基期,可剑道上的造诣及其出众,以至于能用基础剑道挡住他的招式,甚至回击。
若被师尊知晓,那唯一的弟子名额必然......
贺崇运用灵气,手下的动作狠厉起来。他如今不过是记名弟子,峰主亲口说等一年后宗门比试收一名亲传弟子,如今出现了这么一个威胁,自然要早些铲除。
贺师兄,发生了何事?
戒律堂的弟子突然赶到,贺崇眸色一暗,收住剑招,任由祁沉攻过来。
祁沉见状,也止住了动作。
何灼死死地扒拉住祁沉的衣服,心如擂鼓,来了来了,传说中的打脸情节。
戒律堂来了三位弟子,皆是金丹巅峰,穿着一袭黑衣,表情严肃,带头那位正是方才遇到的那位怒吼弟子。
张舍发现传讯的陈飞瘫坐在地上,鲜血淋漓,又见贺崇在与那位师弟交手,直接拿出锁灵链朝着祁沉攻了过去。
☆、凤云人物
锁灵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过来,祁沉却一点躲避的意思也没有。
何灼急地大喊:后面!
漆黑的锁灵链在触碰到衣角的一刹那,仿佛耗尽了所有灵气,直挺挺地掉到地上,发出了沉重的响声。
张舍难以置信:你、你究竟是何人?
元婴以下之人根本无法避开锁灵链,更不用说将锁灵链变成这副模样。
贺崇握紧手中的剑:张师兄,此人擅闯主殿,还伤了陈师兄。
何灼见他信口雌黄,愈发怒火中烧:狗东西,丫的就知道瞎几把乱说,迟早有一天天劫劈死你!
见雏鸟这么护住自己,祁沉抿了抿唇,压住想要翘起的嘴角,手下的动作更加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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