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都发不出声来。
阎和面无表情,笑得猖狂,“各凭本事这就是你的本事赵箐箐,除了这身女人皮囊,你又有哪里胜得过我”
“救命”
“徒弟,放了吧。阴阳之体天下难得,你可真够心狠手辣的。”
一道声音突兀地插了过来,赵箐箐无法转头,也看不见是谁在说话。
阎和似乎是听了这话,徒然松开手。
“咳咳咳”赵箐箐跌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此时正捂住脖子,狼狈极了。
偏偏面前两个男人都是不怜香惜玉的主。
“你就算掐死我,十七哥哥还是不喜欢你”赵箐箐揉着脖子,这一霎那竟有恃无恐了起来。
阎和浑身一滞,“你想死是不是”
白银扶额,拉过徒弟,苦口婆心地对赵箐箐道:“姑娘,找死不是这么找的啊。”
赵箐箐大口吸气,也不再说了。
她也是真的怕阎和杀了她。
待喘息之后,赵箐箐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顾满身的灰土,“阎堂主,你当年就是这么害了云家的你只毁云家人的灵田而不动手杀人,却不想内里是个这样的心狠手辣。不过,你将十七放在身边有什么意思呢不如将他给我,我拿赵家与你做交易,如何”
阎和脸色更冷,“滚”
赵箐箐脸色发青,见阎和又要动怒,只得神情讪讪、灰溜溜地走了。
白银拍了拍徒弟的肩膀,“放心,云家小子就是再眼瞎也看不上她。”
阎和握紧了拳,一言不发。
“索性你如今也知道对云小子是什么感情了,该去追的就去追了啊。别等来等去,等到最后云小子给你发喜帖的时候,你别来为师这哭。”
“师父。”阎和绷着脸。
白银叹了口气,“要不要为师帮帮你”
阎和蓦地抬头,“师父当年是如何追到师爹的”
白银:
死皮赖脸。
哦不。
“死缠烂打总能缠上的。”白银摸摸鼻尖。罢了,反正他现在是人生赢家啊啊哈哈哈。
阎和皱眉,陷入沉思。
原来,若不是亲眼见着赵箐箐拉着云十七的手
他还不知,自己对云十七的占有欲竟是这样强。
可师父却说。
这不是占有欲。
这是
你喜欢他。
喜欢他。
阎和握紧了拳。
“行了,别想了,云小子对你又不是没心思,你这一副苦大仇深的干嘛”白银勾住徒弟的肩膀,“走了走了,花灯会,去选个好看的花灯,送他去”
阎和眼一亮,“师父所言甚是”可转念一想
“那若是他不要我的花灯”
白银:“你硬塞还不行了”
阎和若有所思地点头,也是,毕竟他还是云十七的主子。
“对待情敌啊,就要如落叶扫秋风般凌厉,刚才那一下就干得很好。不过那个时候,你应该先关心你媳妇啊,你傻啊,就这么让他走了”
“若是师父是我,又会如何做呢”
“我会先把你师爹抱过来亲一口当然了,不会吼他的,媳妇都是不能吼的。”
“”阎和:刚才好像吼他了,让他闭嘴了。
“然后,情敌嘛,秀个恩爱,能知难而退的自然好,心里没数的,自然就要动手收拾了。”
“”阎和:有道理。
“不过,那赵箐箐可不是为了云小子。那姑娘,心思可深呐。”白银突然感慨一句。
阎和点头,“赵家意在神龙堂,而赵箐箐不过是个棋子。也许也是如她所说,是为了阴阳体双修。”
“胡言乱语罢了,阴阳体最好的修炼方式便是道魔双修,鼎炉的法子,究竟是错的。”
“嗯。”
第五十八章
戌时,日头刚落,月色渐起之时,花灯会开始了。
一阵响彻洛城的铜锣声从城楼方向乍响。
街边的人流挤得更快了。
阎和冷着脸被撞来撞去,额角青筋直抽。
“师父,这是在干什么”这些凡人疯了吗
不仅仅是凡人,修真者们更是有在天上飞的。
而他们飞的方向都是同一个江边花灯楼。
白银负手一笑,“你淡定些,还要不要花灯了这城中最好最大的花灯就在那花灯楼上挂着,引得众人趋之若鹜,都想抢来送给喜欢的姑娘。”
“凡人不怎么兴乞巧节,反而这花灯会最热闹。洛城花灯会每十年一次,据说能抢到花灯楼上最大的那具花灯的,便能上花灯船,在江边荡上一晚。美景美人,好不快意,故而,便有了一说法,拿到那花灯送给心悦之人,便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白首不见相离。”
听了师父这话,阎和不屑一顾,“凡人怎么抢得过修真者”
白银轻笑,“这不,比得就是文艺,可与修真武力没啥大关系。琴棋书画的,能者居上。”
“那如果强抢”
白银摇首,“这花灯会是洛城中的几大修真世家主办,自然有人守着不让你破坏规矩。一方面也是为了在这花灯会中招贤纳士。不得不说,这洛城的几家,真是心思深沉。罢了总归是图个热闹。”
阎和点头,“师父竟知道这样多我在这洛城待了许多年,竟不如师父知道得多。”
“我”白银哑然失笑,“这什么花灯会传说可都是你师爹听来与我说的。”
他哪里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听这些闲趣。
他理自己手中的势力情报都来不及。
说起这个白银想起了什么,便凝神传音
“我上次要你查的,洛城那些零散的猎手小队,你可查探清楚了”
阎和原本一门心思想着要不要去取那花灯,突然听见这话,便沉重下来,“约莫有两个,具体落脚点还未彻底查明。”
“这花灯会,”白银一顿,望着那满目琳琅的花灯与热闹的街市,凝重不减,“本座总觉得要出事。”
“罢了,也许是我多想。我去找你师爹了,你去取那花灯吧。”他拍拍徒弟肩膀,“祝你早日抱得十七归。那花灯传说,说不定是真的呢”
“”阎和:还真要去取啊
师父的身影没个几息就消失在视野中。
阎和:不知道师父是怎么从这密不透风的人群中蹿出去的。
也罢。
阎和目光一凝,望着花灯楼的方向,心里也暗下决心。
师父说的,取花灯追媳妇,总归是有道理的。
阎和也不再与凡人挤。
一个纵身,原地腾起,脚尖临空轻点,一道黑影追风而去。
凡人仰望,不免喟叹出声
又是一名修真者啊。
今年的花灯会,可真热闹。
花灯楼上,几大世家的客卿守着那最大的花灯,颇有些愤愤。
“你我皆是宗门佼佼者,只不过收了这几家供奉,就要在此守着这劳什子的花灯,真是一世英名皆丧尽”其中一人忿忿不平。
“是啊”
“唉。”
其中有人看不过去他这当了婊砸还要立牌坊的模样,不屑地出声,“你也说了,收了人家的供奉,成了人家的客卿,尽己之能罢了,守花灯怎么了又不是叫你去挑粪”
“你”
索性两人背靠的世家是对头,索性谁都不怕,大不了就是打一架。
可眼见着要吵起来,该劝架的还是在劝架。
gu903();就在这时,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