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攻其实是忠犬受 !
姚二少最近接了个新戏,角色是个杀手,在戏中是男二号。他心里记着某件事儿,便愣是空出一整个月的时间,将他的全部戏份赶拍完了。这要求是姚二少提的,但就因了“二少”这个身份,愣是没人敢反对。再说人家虽说霸道了些,可戏拍下来也是兢兢业业认认真真的。所以即便是刚获得某奖项最佳新人奖的男一号同学,也只敢在角落里恶毒地咒骂两句。
这种拼命十三郎的工作状态,最为感到的惊讶的只有两个人,许安平和莫北。莫北来劝他休息的时候,姚远臭脸一摆冷嘲热讽地把对方赶跑了。轮到许安平了,他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摆着架子暗讽他是不是跟莫北妇唱夫随。
许安平委屈地为自己叫冤,“我发誓我和莫北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姚远鼻子出气冷哼了一声,“就算你和他有一毛钱关系也和大爷我没关系。”
门外莫北手刚搭在门把上,听到这话动作一僵,脸色也白了一层。
许安平耸了耸肩:“听说你都快扎根片场了,我这不担心你老人家吗。真是欠你的,能不这么拼命吗?”
姚二少状似认真地想了想,摇头道:“不行。”
“你总得给个理由吧!”
“我要追一个人。”
“噗——”许安平一口口水差点没呛死自己,“你说什么?追人?”
不怪他反应这么大,从小到大姚远身边的伴哪个不是自己凑上来的。姚远自己追人的次数五只手指数都多了,最多三个。他瞅了瞅姚远的表情,小心问了句,“说真的?”
姚二少连眼角都懒得施舍他。
许安平恢复正常,“咳,好吧。看来是真的了。那能告诉我是何方神圣吗?”
“温路宁。”
“嗯,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等等,你说的温路宁该不会和我知道的温路宁是同一个人吧?”
姚二少淡定地点了点头。
但许安平不淡定了,“二少,你没搞错吧?前两天你还让我调查人家呢,该不会是因为要追人家才让我调查的吧。那你早说啊,我就去调查他过去的情史得了,不需要花费这么大力气,跨越了半个中国去拉关系了。”
姚远哼了一声,“想太多了。”
“啊?”
“该调查的继续调查,这是两回事。”
许安平一愣,表情有些为难,“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姚二,说实话,我说这话你不要生气……我总觉得那温路宁不简单啊,你如果说就为了找找乐子,适合的人多着呢。你玩谁都行,非挑了这么个笑里藏刀面具比城墙还厚的,万一损失了些什么…也划不来啊。”
这是他的大实话,因为调查的缘故,他了解到的温路宁比姚远姚多很多。虽然信息不多,但也算积少成多,随着调查的越深,许安平越是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姚远确实是在花花世界玩惯了的人,但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对方外冷内热的本质了。很多时候,他都只当臭着脸的姚远是闹脾气的任性叛逆少年。
“许安平。”
忽然一声唤回了他的思绪,“啊?”
姚远那双大多时候不是瞪人就是阴沉沉盯着别人的眼睛,此刻平静地望过来,然后就见他一笑,开口:“上次的事情,对不住了。”
许安平立马明白他指的是哪件事,能从姚二少嘴里听到抱歉比登天还难,反倒让他觉得有些尴尬。为了掩饰情绪,他走过去拍拍姚远的肩,说:“兄弟说什么对不对得住的。你想玩就玩了,但温路宁这个人,确实没表面那么纯良。总之你留个心眼吧。”
姚远勾了勾嘴角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温路宁过了平静的一个月生活,其实这次才是他已经习惯了的生活节奏。
这日上课,刚走进教室,他便察觉到有些奇怪。
虽然他不太认人,但至少记得往常前面几排坐的永远都是女生。可是今天……皱了皱眉,往教室后面看了看,果然,后面几排挤满了女生。平时只能委屈地待在最后的男生们今天终于可以翻身做主人,一个个都正襟危坐认真地不得了。
温路宁收回目光,走上讲台。
台下窃窃私语的声音仍在,且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重重咳嗽了两声,温路宁企图引起学生的注意。
往日总是听别的老师抱怨台下的学生开小差是件多痛苦的事情,那种仿佛只有你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感觉十分憋屈。
他从前没有体验过,今天也算体验了一把。
这感受可不好。
于是向来温颜温色的温老师难得冷了脸。
“看来大家是不欢迎我了,我想我是不是应该现在离开。”温路宁沉沉的声音不带感情地经由话筒扩散开来。仿佛在吵杂的人群中扔了一颗炸弹,轰地一声巨响后再无声息。
沉稳而不带笑意的视线环视教室一周,所到之处无不似冷风刮过,吹得人心头一颤,连大气都不敢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