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没谁?”
赵寒灼语气加重,眸色越发晦暗,张枝枝危机感极强的捂嘴,决定坦白从宽:“苏大哥来探望我,我们说了会儿话!”
“说什么了?”
赵寒灼问得细致,张枝枝想翻白眼,硬生生忍住:“没说什么,我爹和他办完事了,准备回京,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
“你不和他们一起回京?”
赵寒灼的眼睛猛然亮起,张枝枝被他看得脸发烫,支支吾吾的辩解:“我的伤还没好,怕落下病根儿,多休养几日。”
她伤得没有那么重,这几日又吃得好睡得好,府医说再过两日差不多就能下地行走了,哪里还会落下病根。
赵寒灼看出她拙劣的遮掩,没有戳穿,眼角眉梢都带了喜悦。
不用再多问什么,他就知道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两日后,老爷子和苏珩启程回京,等他们走后,赵寒灼让赵拾租了马车,带张枝枝从谌州回了温县。
得知赵寒灼要回乡祭祖,张枝枝一百个不同意,她现在还不是他什么人呢,怎么能跟他一起回去祭祖?
张枝枝闹得太凶,赵寒灼决定退步,回温县前,先陪张枝枝去漳县。
张枝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温吞吞的应了,然后猛然发现不对,这样不还是名不正言不顺吗?
然而她一个受着伤的人,根本拗不过赵寒灼和赵拾两个大老爷们儿,只能从了。
老爷子才回漳县走了一遭,县里的人一看见张枝枝就认出她来,热络的带着她回了老宅。
老宅翻新过,还能住人,她娘的墓地也打扫出来,虽然当初葬得没有如何风光,如今看着却也不差。
赵寒灼观察力过人,也不用张枝枝说话,直接带着香烛捞着张枝枝去祭拜。
张枝枝红着脸不好意思,这人却是完全相反,一跪下就自发叫娘。
张枝枝锤了他一下,这会儿也就是她爹不在,要是她爹在,准要将他臭骂一顿,说他没规矩。
赵寒灼没跟张枝枝开玩笑,端端正正跪在那儿:“娘,我与枝枝尚未拜堂成亲,我知道这样喊你是坏了规矩,但我有公务在身,日后怕是难有机会再来,还请娘恕罪!”
赵寒灼说着磕了个头,张枝枝看着他,表情也跟着认真起来。
“我双亲早亡,家中也无其他亲人,近日情难自禁,行为孟浪唐突,与枝枝有了肌肤之亲,还请娘不要怪罪,我是真心喜欢她,回京后必定三媒六聘,将她迎娶回家,余生也必然会好好疼她爱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赵寒灼说完又磕了一个头,他说得情真意切,叫张枝枝心神震荡,眼眶控制不住的发热。
“我心悦枝枝,娘若在天有灵,请受了这三拜!”
赵寒灼把香插进香炉里,磕下第三个头。
张枝枝眼底腾上雾气,赵寒灼等了一会儿,扭头看着她道:“娘认下我了。”
“……”
张枝枝没说话,没出息的掉了眼泪。
赵寒灼起身捧着她的脸:“怎么哭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张枝枝哭得更凶:“都怪你啊,说话说得那么好听,我以为不会有人喜欢我的,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
就感觉没有一点征兆,一开始他还那么凶,后来就一直占她的便宜。
“喜欢就是喜欢,哪里需要原因?”赵寒灼哭笑不得,张枝枝吸着鼻子还是觉得不真实:“需要啊,不然我没办法相信这是真的。”
“那你那个时候为什么喜欢顾炤?”
赵寒灼反问,张枝枝的哭声一顿,认真思索片刻回答:“我觉得他很可怜啊,顾家什么人都没了,他虽然看着凶,但是身世又那么惨,让人完全恨不起来。”
傻丫头,哪有人向你这样,被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赵寒灼在心里感叹,低头吻干她眼角的泪珠:“现在他成了亲,有人关心他了,我比他更可怜了,对不对?”
“你才不可怜!”
张枝枝小声嘀咕,完全没发现自己被岔开了话题。
赵寒灼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嗯,我有你就不可怜了。”
张枝枝耳朵发红,半晌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赵寒灼陪张枝枝在漳县歇了一夜,第二日才从漳县去温县。
四日后,抵达温县。
温县比漳县发展要差一些,便是县城都透露着股子穷酸气。
赵寒灼自入京以后便没再回来过,所以没人认出他来,只是难得看见马车经过,惹得路人多看了几眼。
都见过家长了,张枝枝这会儿也端正态度,把自己当做赵寒灼的未婚妻来看待。
一路上清点着香烛纸钱,生怕带漏了什么东西。
“不必紧张,他们早就不在人世了,只是通知他们一声而已。”
赵寒灼温声安抚,张枝枝挑了下眉,他见她娘的时候,可不是通知一声这么简单呢。
从县里出来,路便不好走了,张枝枝被颠簸得脸色不大好看,赵寒灼索性让赵拾驾着马车回城订客栈等他们,自己则像之前那样背着张枝枝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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