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苏梨回头看着楚怀安,楚怀安却根本没有看她,只冷眼瞪着那老嬷嬷,直瞪得那老嬷嬷抬不起头来才沉声道:“我在自己的人身上做点标记关你们什么事?”
“……”
真的有印记,你丫是狗吗?
苏梨暗暗在楚怀安腿上拧了一把,楚怀安绷着脸面不改色。
楚刘氏把两人的小动作看得分明却并未点破,只温声对苏梨道:“这臭小子向来混不吝,阿梨莫要与他计较。”
“夫人言重了。”苏梨客套的回应。
说着话,佣人把饭菜都呈上来,楚刘氏给苏梨夹了几筷子菜,见气氛难得没有恨僵,试探着提起了婚事。
说起婚事,她一半是为了苏梨的名声着想,一半是想赶紧让苏梨和楚怀安定下来,免得中间再出什么乱子。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乱子已经抢先一步出了。
楚怀安面色微沉:“婚事我自有主张,不用你操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刘氏忍不住拔高声音,她又不是要阻止这门亲事,好歹她也是楚怀安的亲娘,怎么连婚礼的筹备都不能插手了?
“婚姻大事,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苏家虽然没了,阿梨也还有陆国公这个义父和镇边将军这个义兄,没有三媒六聘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把她求娶回门了?”
楚刘氏说的实话,字字句句像是苏梨的娘家人挑剔着觉得楚怀安配不上苏梨一样。
楚怀安心里装着事,被她说得脸色难看起来,要丢筷子走人,被苏梨拉住。
“夫人说得有理,义兄前些时日才向陛下求了旨要为亡妻补一场冥婚,婚后府上要因为孝期不得婚嫁,我虽与侯爷情投意合,这规矩还是要守着的。”
苏梨声音柔柔,选了个最合理又不伤大雅的借口,楚刘氏被她这一提醒才回过神来,收敛了怒气:“理是这个理,但阿梨今年已经……”
她想说苏梨今年已经二十一了,这个年纪在京中大得说亲都只能说给别人做继室了,只怕会落人话柄。
“旁人的闲言碎语终是不能阻绝的,只要我与侯爷情投意合,情比金坚,便是再等上个十年八年也没关系。”
苏梨反过来宽慰楚刘氏,楚刘氏还想再说什么,见楚怀安的脸色已经差得要掀桌,只得咽下,变了话锋:“你与谨之一路坎坷,能走到今日着实不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过日子。”
“嗯,我们会的。”
苏梨应下,再看楚怀安还是那张冷脸,根本没有要理会楚刘氏的意思。
楚刘氏叹了口气,知道儿大不由娘,也就随他去了。
五日后,苏贵妃病逝之事昭告天下,虽按贵妃礼制下葬,楚凌昭却只出面看着人将她抬出皇宫,再没有更多的反应。
天下人这才知道,尚书府满门被贬,尚书府两位公子虽然被召回官复原职,这位贵妃娘娘的宠爱却并未得以延续。
没了帝王的恩宠,她那葬礼都莫名显得寒酸落魄起来。
众人不由唏嘘,然而这唏嘘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很快便被人遗忘,反而是几日后即将到来的清明节被众人重视起来。
清明节前夕,阳光难得明媚,叫人浑身懒洋洋的犯困,苏梨在府上备了茶点,如约发了拜帖请顾远风和赵寒灼来府上小坐聊天,拜帖角落,最终用了楚怀安的私印。
像是某种隐秘的暗示,告诉她在意的人,她和楚怀安在一起了。
拜帖苏梨只发了两份,但来的人却远远不止两个。
楚凌熙不知从哪儿听说了这件事,跟着顾远风和赵寒灼一起上门,岳烟带着陆湛来了,没多久,顾炤和陆戟便借着找陆湛的由头跟来。
苏梨原本只在后花园辟出一小块地方准备好好为顾远风煮一壶茶,与他悠闲的说说话,来的人太多,她只能让人加了桌椅改成小型宴会,又命人奉上点心,准备午膳。
吩咐完,阳光已经大盛,好在苏梨事先叫人用凉席搭了棚子,正好挡住大部分日光,唯有细小的光束透过缝隙如点点星辰坠落,静谧美好。
“你们怎么来了?”
楚怀安开口打破静谧,一脸不爽,让他不爽的人自然是顾炤和陆戟。
顾炤面无表情,根本没理他,扭头看向苏梨:“那些乞丐都是从边关流窜入京的,有几个人精神状况不大对劲,其他没什么问题。”
他被揭穿以后,向来冷漠孤傲,不与人多言,今天还专程来跟苏梨说后续,倒让人有些意外。
“这些是你们该查的事,拿来烦别人做什么?”
楚怀安不满的嘀咕,对任何有可能麻烦到苏梨的事都十分抗拒。
顾炤没有回怼,说完那句话就兀自坐到一边神游。
苏梨瞪了楚怀安一眼,让他不要太过分,收敛一些,然后按照原计划让下人拿了炭火来煮茶。
这是她的拿手绝学,当初为了讨好顾远风这个有些冷淡的先生刻意学的,水是她这几日专门收集的雨露。
苏梨熟练的生了火,开始清洗茶具,动作行云流水,被她做出来有种说不出的优美。
楚怀安一开始还不大开心,这会儿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苏梨身上,再也看不见其他。
经历了太多磨难,他差点忘记她曾是冠绝京都的第一才女。
茶水渐渐煮沸,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苏梨将茶叶放进去,浅淡的茶香立刻溢了出来,众人不由得闭上眼睛用嗅觉品味茶香。
却偏偏有那不解风情的人冷冰冰开口:“如果不出意外,那具女尸是出宫探亲的宫女,漓州那个长老恐怕已经混进宫里去了。”
众人:“……”
顾炤你丫可以闭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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