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暴走了啊。
嫉妒的力量。
鱼鱼啊,夫夫生活也要给彼此一点空间的不是你想开一点,至少晚晚还在你旁边坐着的不是
嗯,在他旁边坐着的,然后和别的男人玩游戏
卧槽哈哈哈楼上的姐妹你过分了啊
贺晚小声笑了一下,耳机和身边声音前后响起,屏幕上那人又吃了一把鸡,伸了个懒腰笑道:“不玩了,睡觉去。”
像是上课做小动作被抓住的学生,贺晚立马将手机摁灭,送过去一个眼神,“这么早”
余究心下还有些烦,但是对上他的时候却总在笑,耸耸肩道:“不是你让我早睡早起的吗”
他点了下播,移着椅子坐到他身边看了一眼,“那个美国佬这么强的吗你一会跟他玩真的不要我帮你撑撑场面的”
贺晚有些心虚,底气莫名就有点不足,闻言故意说:“不用,双排,要你也不能做一个盒子精。”
余究脸上笑差点挂不住,拍了一下大腿站起来,故作释然地道:“行吧,那我先睡觉去了,你也别练的太晚。”
迈步的时候一眼瞟到桌上已经喝了一半的枸杞水,他还是没忍住,故意弯下腰,凑到贺晚耳边用气声说:“别让我等太晚哦小哥哥。”
直到看见这人耳廓泛出丝红晕之后,余究才心情稍好了一些,勾起一抹笑意出了训练室的门。
其实还不放心,但是坐里面坐着也于事无补,不如做点别的,一会给这黑心的小哥哥一点“惊喜”。
贺晚别过头,往外看了看。
确定余究走了之后他才敢打开手机,直播界面已经停住了,底下粉丝却在互道晚安,还热闹的很。
他切出去,笑着摇摇头转向电脑显示屏。
训练赛已经结束了,sun总积分第二,第一是qo。他返回大厅,顺手拉开好友栏给ichae发了个邀请。
骆招招一直在帮他联系国内专业的眼科大夫,但事实情况是,他们说的那些他都知道了。
昨天招招突然打电话给他,半笑着开口,“差点忘了,你那个美国的老相好家里不是世代从医吗”
贺晚一脸懵,“什么美国的老相好”
骆招招揶揄道:“就是你前些年打比赛,一碰到就要说你cute的那个美国人,还说要把你娶回家做媳妇来着我记错了吗”
没记错,他们那些北美、欧洲的高个子白人总觉得亚洲人娇小可爱。
贺晚长得也白,还没以凶残出名的那些年,ichae的确一看到他就会直呼cute。
而且这人,还是个gay,明着暗着示好了无数回。
所以刚刚余究各种暗示和吃醋的时候,他的确是有些慌的。
“stre”耳麦里那道声音在唤他,贺晚回过神,用英语回了一句“我在”。
ichae明显兴奋地不行,一直在跟他问好,直到进入游戏里还在夸贺晚刚刚打训练赛的时候那手甩狙特别漂亮,这么些年看过的最漂亮的玩狙的亚洲选手就是他了。
贺晚挑眉,“我们队长很强。”
ichae一怔,“ightt我听说过他,但是没对上过。”
贺晚闻言轻笑,标了个点一边跳伞一边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他很强,有机会你该和他打一局。”
而之后的情况就脱了缰,贺晚足足半局都在用英语跟他ichae说中国sun现役队长是个多牛逼的人,直听得那边不停惊呼,“reay”
他突然发现,跟别人介绍自己喜欢的人多么优秀的时候,的确是会连空气都变得令人舒服。
贺晚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着了迷一样,偏向性强的跟比赛场上的韩国解说有的一比,也跟小队长介绍他的时候没两样了。
而直到把这个人里里外外夸了一通之后,贺晚才问:“ichae,你父母是不是眼科医生我有个朋友眼睛出了点问题,我想带他出国治一下。”
ichae连一瞬停留都没有,反问:“ightt”
贺晚一惊,那边却道:“亚洲赛我看了,ightt最后的自爆是没有办法的事对吗。”
若非实在打不了,没有人会选择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作战方式。
见无法隐瞒,他笑了下,“是。”
ichae了然,当即也不回答他关于眼睛的问题,而是笑道:“youikehi”
语气笃定地跟亲眼看见了一样。
“你喜欢他,贺,你从来没有这样夸过一个人。”
赛场上的stre一直都是昂着头颅的,哪有这样不遗余力向一个人介绍别人多优秀的时候。
只有喜欢,才会让人甘愿放低姿态。
贺晚怔住一瞬,浅笑不语,直到跟那边确定好什么时候把人带过去检查之后才摘下耳麦出了门。
晚上的sun依旧很吵闹,一队几个人短暂的休息之后又开始训练,新招的青训生一脸稚气未脱,正在一楼厮杀。
贺晚勾勾唇,突然想起小队长刚刚出去的时候近乎暧昧地低头凑到他耳边说的话,不由地就心念一动。
偶尔偷懒一次,也没什么。
伸手拉开房门的时候,光亮顺着门缝进去一瞬又消失。
贺晚顺手按开墙上开关,立马又给关了上。
这小混蛋,还真的在这等他。
床是自己的床,此时却鼓出一个人形,余究侧躺着,眼睛轻轻闭上,因为刚刚的乍起的光有些不安稳,颤了两下。
贺晚看得好笑,摸黑走到床边轻唤,“我回来了,你快回自己房间睡觉。”
床上那人翻了个身,却不醒;贺晚继续喊,见喊不动索性就坐到了床边。
“小朋友,有人说我喜欢你呢。”他轻声道,“隔了大半个地球和网线,那么笃定地就说我喜欢你呢。”
他顿了一顿,在一片黑暗中小声反问:“怎么办,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你。”
贺晚浅笑,借着窗户间透过来的光看向床上那人眉眼。
白日里俱是张扬,此刻却分外乖巧。
鬼使神差地,他低下头,在这人安睡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
一吻既罢,贺晚刚想撤离,腰腹间却突然环上来一双手。
本该熟睡的那人睁开眼,耍赖一般将头枕到他膝上,委屈控诉道:“我排了这么久的队,小哥哥你却在跟别的男人玩游戏,只一句喜欢就打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晚晚:不,我说了三句。
第49章
贺晚被他这种似嗔似怨的语气唬住,下意识地接了一句:“那你说该怎么办”
余究眼里闪过一点光,笑着翻身而起,将他压在身下,“刚刚不算,再亲一次。”
贺晚微怔,额间就已经多了份重量,“接吻要从上往下,小哥哥的额头很好看,该被人温柔的亲亲。”
重感落到眉头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挑眉时候的样子性感极了,好多次我都想把你压到床上亲。”他顿了一顿,半抬起头,低声笑的时候有呼吸喷洒在贺晚脸上,“或者电脑桌前、或者电竞椅里我都很想吻你,晚晚。”
暑气透过纱窗飘进来,蝉鸣声聒噪,空中有风起,突然就在夏夜里带来了一场毫无预兆的暴雨。
一片大雨滂沱中,余究再度低下头,近乎虔诚一般地将吻落到他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