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早点,或许就不用错过这么多年。
“我害怕。”苏遇的脸庞抵着严迟的下巴,轻呢一声。
害怕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同性恋三个字,能压垮多少人啊。
在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的时候,谁都不敢伺机而动。
就像严迟当初,如果不是恰逢得知苏遇喜欢男人时,他也不可能问出那句话。
只会把那当成苏遇在他酒后,对他开的一个玩笑。
“算了,我们虽然没在最好的年纪在一起,但却在最合适的年纪在一起,都是在一起,早与晚又有什么区别。”
严迟不是个庸人自恼的人,很快就想明白了,只是明白过后,心中难免还是有点心疼苏遇。
这人太傻,傻得温柔。
如果不是他主动去捅破那层窗户纸,如果不是今天苏呈的到来,这个人是真的有可能把这件事隐瞒一辈子。
“嗯。”苏遇点点头,但随即又反应过来,稍稍仰头,问道,“你不怕么?”
严迟反问,“怕什么?”
苏遇动了动唇,“不怕苏呈报复你?”
严迟笑,“我除了这条命,还有什么值得可以用来报复的呢。”
他之所以叫严迟是因为他出生时,他爸得了绝症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当他妈拼着最后一口气生下他时,他爸正好落气,终究是迟了一步让他爸看见他一眼。
而他妈把他生下来后,那口气没提上来了,终是随他爸去了。
他从小就由奶奶抚养长大,十六岁那年奶奶也去世了,从此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威胁他的呢。
苏遇眼睑下垂,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感受。
“苏遇,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这条烂命了,送给你好不好。”
严迟说得随意,苏遇却是心中一悸,踮脚亲了亲严迟的唇角,一口应下,“好。”
。
严迟嘴上说着什么都不在乎,却在第二天睁开眼时,靠在床头上默默抽了好几根烟。
如果他是一个人,他可以顺其自然地接受得过且过的日子。
如果苏遇只是暂时需要一个人来调剂生活,他也不介意做那个调剂品。
可偏偏苏遇爱他……
严迟敲着烟支上燃尽的烟灰,陷入了沉思。
最后他轻叹一口气,摁灭了烟头,支身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
谁知他一动,惊动了身边紧紧抱着他的苏遇。
苏遇看了看窗外还蒙蒙浓浓的天色,闻着房间里浓郁的烟味,皱着眉,睁着一双将醒未醒的眼眸问道,“怎么不睡了。”
“睡不着了,起来办点事。”严迟指尖轻轻在手机屏幕上一划,骤然泛白的光亮刺激着他的眼睛。
苏遇从床上撑着爬起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问道,“这么早,办什么事。”
“辞职。”严迟也不回避苏遇,指尖在屏幕上不停地敲着,不多时一封只有寥寥几句话的辞职短信就写好了。
在苏遇还没反应过来时,短信就已经发送了出去。
不在正规公司上班的好处就在这里,不想干了,可以随时走人,说是辞职信,也就相当于打个招呼的事。
苏遇没由来心里一慌,还没清醒的脑袋突然一下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来辞职。”
严迟见苏遇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摊开手,一副无赖样,“没什么,就觉得上班好累,不想努力了,就想在家吃媳妇儿软饭。”
苏遇面色一松,点了点头,痛快答应,“成。”
只要不是离开他,养一辈子都可以。
“你啊。”严迟捏了捏苏遇高耸的鼻梁,一副不知该说什么好的样子。
幸好这时电话铃声及时响起,严迟毫不犹豫地接起,“喂。”
“严迟,你搞什么?”隔着电话,严迟都能听出电话另一端老袁的怒气。
“没搞什么。”严迟老实回答。
“没搞什么,你给我说辞职!”老袁低吼一声。
他年纪大了,觉少,早早醒了,只是闭着眼睛没睁开,突然手机收到一条信息,他就起来看信息,本以为是条垃圾信息,谁知道却是严迟的一条辞职信,可把他气得不轻。
十七八的小年青容易冲动他理解,可严迟都二十七八了怎么还干这么冲动的事。
“你是认真的吗,现在工作多难找,你要觉得工资低了,还能再商量商量嘛。”老袁语重心长地劝道。
“老袁,我是认真的,不是因为工资的事。”严迟看着苏遇,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拉着苏遇的手,认真且肯定道。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