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不能。

他已经不在乎许许多多的东西了，不在乎苏晚晚是否爱他，不在乎苏晚晚是否在利用，甚至不在乎苏晚晚骗他，如果她能骗他一辈子的话。

然而，她连骗，都这么敷衍，这么没有诚意，要他怎么能够忍耐下去？

他的心也是肉做的，也是有感情的，因为爱她，已经把自己摆到了最低最低，最卑微的一个位置，他已经没有办法再退让了。

裴慕念双手猝然收紧，眸底的犹豫渐渐被黑沉所覆盖，他拧开盖子，倒出几片药丸，继而抽了一张纸，将其包裹起来。

他不想往后的日子一直活在猜忌中，不想以后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苏晚晚，所以，他要搞清楚，这个药丸到底是什么。

把瓶子放回包包里，他站起身，走到床边，他看着苏晚晚安静的睡颜，微微俯身，薄唇吻了吻她的眉心。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渐渐荡开，一字一顿，“晚晚，我愿意相信你，相信你之前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希望，你能真的给我真心。”

顿了一下，他扯了扯唇角，眼底染上一丝冷，“否则……。”

他只喃喃念出这两个字，后面的字，消失在他的唇齿间。

苏晚晚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大亮，她下意识朝着身旁看去，却没有看到人，而且床铺也挺整齐的。

裴慕念昨天晚上没有回来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