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安,觉得放心,准备收回自己目光的时候,一道不甚刺眼的闪光忽然间掠过谢安的双眼。谢安愣了愣,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这个抱着花儿的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穿着一身农间人常穿的布衣钗裙。虽然很旧,但是洗的很干净。露出来的,脸上脖子以及手上的皮肤都是那种常年在农间劳作,所以会变得很粗糙,而且有些暗沉的皮肤。可是当谢安扫过她手中捧着的花束的时候。
某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直觉蹿上谢安的脊背,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一伸手撑住挡在自己前面那人的肩膀,直接从上面翻了过去。他的耳边想起了很久之前楚寒歌,曾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他的耳边想起了很久之前楚涵哥,曾对她说过的那句话。
“宁蒗的事情以后不归我们管了。教派里,另外已经有了安排。”
此时,女子已经抱着花来到了宁蒗对面,她脸色苍白,身体还在微微地发着抖,拘谨地冲宁蒗欠身,连说了两句“谢谢”。
宁蒗伸手去接她手里的花:“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情,姑娘不必太多言谢。日后就不要孤身一个人来这么远的地方了,实在是不安全。”
没错
就是这里
谢安听了,宁蒗说的这句话,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刚刚会觉得有一丝违和的地方,正常的一个村落,就算要派人过来感谢宁蒗,又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走这么远的路,难道就不担心她出什么意外吗再不济也是要挑选几个人互送和陪同的吧。
可是一个都没有,这个小姑娘就这样突兀,而又诡异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而且她是怎么知道宁蒗要在今天告别城主府的,她又是怎么知道宁蒗会走这一条路,离开这座城的
谢安在人群的上方窜起,原本只需几步的功夫,便可以赶到宁蒗那里,谁知突然不知从哪里伸出了一只手,死死的拽住了谢安的衣襟,将他一把拽住。
女子眼睛里好像开始闪泪花,伸手把花束往宁蒗怀里塞:“我是来”
“宁蒗小”“心”字还没来得及说,谢安就看见花束背后寒光一闪,电光石火间,宁蒗根本来不及细想那是什么,只是本能地避开自己的胸口,冰冷的触感贴上他的小腹,随后才是尖锐的刺痛弥漫开,谢安挣扎的动作,猛的一顿,难以置信的看着宁蒗的方向。
女子狠狠地把刀捅进宁蒗的胸腹间,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也不知哪来那么大力气,狠狠地一拉一抽,居然把凶器又从宁蒗身上又扯了下来。她双目赤红,形容颠倒,挥着染血的刀,活像个人形的夜叉,又是一刀,这一次女子没有在桶边,而是正正经经的c进了宁蒗的心口。这一刀得逞的女子,放弃匕首,径直转身便逃走了。
女子的轻功很俊巧,几个起落便在众人的眼里化为个黑点,众人一阵惊呼之后几乎所有的人都去追那个女子了。然而出乎楚寒歌的意料,谢安没有追,方才那个女子两次,刺中宁蒗的那个瞬间,落在了谢安的眼里,就像是狠狠地砸在他胸口上,砸得他三魂七魄一起在单薄的身体里震荡起来。他耳畔轰鸣作响,四肢几乎失去控制,指尖条件反s似的轻轻地痉挛着,浑身的骨骼和肌r都在一瞬间绷紧,谢安狠狠地攥住了拳头,关节一阵乱响,他用力别开视线,在心脏毫无规律的乱跳中大步走向宁蒗。在楚寒歌的眼里,他只是有些僵硬地站在宁蒗身边,眼神稍微有点散乱,他侧对着宁蒗,目光刻意避开了周围的血迹。
gu903();“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