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我”谢安喘息几声,艰难地道,“还能撑多久”他一阵阵昏眩,全身软得似要飘起来,意识拼命拉着她向某个黑d飘去,她靠着全部的强大意志,才能勉强维持此刻清醒。不能睡不能睡此刻睡了就什么都没了
巫璃的手指在发抖,一声不吭,宁远蹲在地上,背对着谢安,浑身都在颤抖。
谢安短促地笑了一声。巫璃愕然看着她,不明白她此刻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宁远浑身一震,僵硬的待在那里。
“没有选择那就听我的选择”她道,“剖了直接拿出来就都有好了我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只要能撑到毒发的那一日,足矣”
宁远眼珠子慢慢放大,似乎完全不能反应,好一阵子才猛的从地上弹了起来,疯狂地叫起来。
“不不不能不能这么做”
他推开巫璃要向外冲。
“我受不了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谢安闭闭眼睛,心沉了下去他敢,宁远却不敢,或者说不能。长久以来自己对于宁远来说都是那种,必须要救活的人,像是一种使命感一样。就缠着宁远至今为止的所有时光,心思。这种感觉谢安自己就是深有体会,他也是,一直在将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当成了自己毕生要去完成的事情。
这么多年,这件事情早已经脱离了它原本的意义,不再是简单的遗愿或者是遗憾,而是变成了和自己生命紧紧相融的一部分。
就像自己宁愿用命来实现,宁远也无法对他下手。明知是饮鸩止渴的事情,宁远如何下得去手
而这种事情没一个胆大心细的人动手,那么万分之一的希望都无。
“砰”一声,门被撞开,巫璃险些惊叫门口有机关好在宁远正向外冲,他及时单手扣住了门边的机关总枢纽,才免了楚寒歌死于机关爆发。
“你干什么”巫璃尖叫,“出去出去”
“让我看看小安,让我看看看看“”
楚寒歌立在那里,看见谢安的眼光,这名震天下从不屈膝的男人,此刻眼底的光芒竟然是祈求的。祈求有人能帮他,祈求有人陪他一起,和老天斗一斗。搏来一段时光。
“寒歌”
谢安脸色惨败的躺在床上,眼底是无尽的黑。
“我不要二选其一无论是废了武功,还是苟延残喘,我都不要我要做的事情,不能缺了这些”
楚寒歌忽然跪了下来。谢安住口,眼底浮现失望。是了他真的是急了,急糊涂了怎么会寻上楚寒歌楚寒歌确实是敢动手,但是,她怎么可能对自己动手
“罢了,罢了便是便是自己”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