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你说这个啊,那天”美丽的宠妃,垂下眼睛,咬着嘴唇低声补充,“他还夸我的裙子漂亮,呸,那条裙子明明是穿旧了的,我还缠着我娘想做条新的呢。”
忍着自己滴血的心,脸上笑着附和。
“是是是,其实他夸的是你,不是裙子。”
宠妃有些脸红,“其实,一开始听说要进宫,我还不乐意呢。结果红盖头一揭开,居然是他。吓死个人了,当初也不把话说清楚,我只当他是个书生,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身份。不过他真的不像皇帝呢,我也不不想让他当皇帝,忙得没日没夜的,连顿饭都顾不上。做对平常夫妻,一起吃顿饭,没事说说孩子,想想将来,就挺好。你说是吧”
“她还说,他说,要在宫外给她造栋小宅子,两三间房,一个小院,隔壁还有邻居。就他们两个住在里头,冬天赏雪,夏天看星,春天种几株小野花,秋天就晒着太阳数数落叶。“”
“真好。呵,他是一国之君呢,这些事只能说说罢了。”眉霜顿了顿,随即垂眸道:“不过,我就连这么一句随便说说,都没有得到过啊”
“他总给我那么多东西,衣服都不是穿旧的,而是堆在柜子里头放旧的。首饰也是,当年那么宝贝一只细金镯,后来啊,镯子多得把两条臂膀全箍上都戴不完。戒指、耳环、簪子金的、银的、玛瑙的,一茬一茬地送来,但是,他从来都不会来看我都是生日”
“她生日的时候,他为她写曲子,排练上歌舞,真热闹”
她一个人不断地喃喃自语,沈云朝坐在她身旁,默然不语。
那一夜,最终还是只有沈云朝陪着这个苦命的女子,直到天明。
天一亮,眉霜便带着沈云朝去了那个村子,耳畔低低传来女人凄楚的哭声,小道上三三两两地走来几个身穿白色孝服的男女,有的打着招灵幡,有的沿路洒纸钱。走在最前面的年轻女人手捧灵位哭得伤心欲绝,不得不靠人搀扶着走。
“你找的啊。”
“嗯,总得有人扶灵吧。”
“谢了。”
“幼年丧母,青年丧夫,晚年什么都没有,一生无子。”沈云朝冷酷地道出她一生的悲惨。
眉霜觉得,自己笑不出来了,用尽力气也不能再把嘴角弯起,真是难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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