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书生所言的人,听着是不是有点像咱们的鬼面将军啊”有人听着,听着,听出了几分味道来。
“当然啦,当年破城的可不就是鬼面将军嘛”
“但是,你道天下太平以后,皇室会容忍下这个天赐的武将吗”扫了众人一眼,白衣公子正要开口。
猛然间,庙外刮起一阵y风,屋内的烛火立时熄灭。风声呼啸不去,如厉鬼号哭,将破旧的庙门吹得“啪啪”作响。庙外,飞沙走石,天空暗黑仿佛泼墨,伸手不见五指。有什么声响自风中隐约传来,非锣非鼓,忘川之水的冰冷寒意自耳际直灌心底,突然降临的黑暗里,有什么裹挟着风绽开在眼前,红的,银刃方刺入r体时所迸溅出的鲜红。直到贴上脸颊,才发现,原来是锋锐的刀片,来自风里。
来不及惨叫,一庙的人,就只剩下说故事的白衣公子,和那个戴着斗篷的人。几个身穿黑衣的人从庙外鱼龙贯入,一个同样披着斗篷的人在黑衣人的身后缓缓地走了出来,满头青丝中一缕扎眼的白色发丝静静的飘在风中。白衣公子好似浑然未觉一般,拿起放在一旁的酒壶,透明的酒y高高的被注入白衣公子手中执着的白玉杯里,庙里一时间只有这哗哗的倒酒声。
白衣公子,一仰头,杯酒入喉,是说不出的潇洒肆意。
“我原以为,你是不饮酒的,沈庄主。”
没错,这白衣公子正是饮烟山庄的庄主,沈云朝。抹去了嘴角沾染的酒渍,沈云朝回过头,看着这些人,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笑道:“王陌大人,睿王殿下,西北夜寒,可要饮酒一杯,去去寒气啊。”
好似全然看不见他们手里尚且泛着寒光,沾着鲜血的刀刃,看不见这一地无辜惨死的过客一般,沈云朝笑的云淡风轻。
“沈庄主客气了。”坐在那里的人,撩开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一张略带风霜的脸,五官端正却泛着一股苦意,不是前来西北吊唁的睿王周鼎勋,还能是谁。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沈庄主,更没想到还能有幸听到沈庄主讲故事。”
沈云朝不提为什么本该明日才到的睿王周鼎勋会在这里的破庙里出现,睿王周鼎勋也不提为什么沈云朝会到这里来讲什么故事。
“好听吗”沈云朝又饮了一杯酒。
“好听,但是也只能被当做故事来听,而且,只能在这里听。”
“哦。”沈云朝侧头看向睿王周鼎勋,深沉的眼睛衬着夜色,让睿王周鼎勋无端的感受到了一股迫的压抑。
“既然好听,为什么只有这里能讲我还想着,要到建康去,开一间茶楼,好好的说说呢。”
“那只怕,沈庄主这边一开,那边就被人查封了吧。”
王陌含笑着c了一句,沈云朝扫了王陌一眼,点点头。
“你说的也对,这件事儿,我不急于一时。”晃了晃手里的酒壶,沈云朝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点了点自己的脑门,笑道:“看看我这记性,我都忘了说了,小世子已经带着人去驿馆迎接你们了,如果见不到人的话,他的脾气可是不太好啊。”
等睿王一行人走了,听着呼呼地风声,漆黑的眼瞳中有什么一闪而逝,沈云朝摇了摇头,对着无际的黑暗,徐徐给故事补了一个结局:
“周帝无情,狠杀功臣。最终,天下大乱,子孙,手足相残”
风势渐小,遮挡住明月的y云终于散去,熄灭的烛火又开始摇曳,浓墨般的黑暗如同那阵突如其来的怪风一般莫名地淡去了,一切仿佛不曾发生。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沈云朝站起身,掸了掸衣摆上的尘土,渐渐消失在了破庙外。
“把人都埋了”
,,;手机阅读,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