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陈大人”谢易冷笑一声,“大理寺尚未审过谢某的案子,您怎么就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如果您不是,那下官刚才所说的也不是了,想来黄泉路上有陈大人作伴,下官不会很孤单啊”
陈飞闻言面色更怒,厉声斥道,
“谢大人这是胡搅蛮缠”
而谢易却是不怒反笑,带着几分奚落、几分讥笑,说道,
“哎呀大人别慌着骂下官,下官还有一句话要同你说呢。”说到这里,谢易微微一顿,收起脸上的笑,正色道:“陈大人,你目无朝廷法度还想弹劾下官按律,您该被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呢”
“你强词夺理,有辱斯文”陈飞气地面色涨红,恨恨地瞪着谢易。
谢易闻言笑了笑,故意装出一脸同情的样子,摇头说道,“哎呀,一不留神,陈大人又数落了下官一条罪状呢,看来下官不能再与于大人说话了,否则,今曰午朝,您就得成我大周有史以来第一个被打死的朝臣了”
听着谢易那调侃的语气,殿内众朝臣忍俊不禁,就连天子眼中亦浮现出几分笑意。
聪明
晏明修站在前面看着谢易将那个陈飞气的满脸通红的模样,在心里称赞。谢易充分的利用了自己身为大理寺少卿了解大周律法的优势,一口咬死了陈飞的错处,将陈飞瞬间推上了大周律法的对立面,最关键的是,现在有资格反驳谢易的人,只有大理寺卿旬达,但是旬达可是站在谢易这一边的。
就如眼下,谢易几句话就把握了主导权,故意将陈飞定罪,如此一来,陈飞所提出的那八条罪状,就变成了罪人上奏的,同样上不了台面。
“好好”在众目睽睽之下,陈飞气地满脸涨红,怒气冲冲地盯着,咬牙说道,“既然谢少卿这般巧言狡辩,那本官就拼着今日躺着出太和殿,来问你,若不是谢少卿与叛军私通,何以要包庇段离,张栋等叛将还擅自让晏明修这等白丁参与军队大事”
“大人这话说的好笑”谢易耸了耸肩,面色自若地说道,“您说的这些位将军原本亦南阳一带军官,一时不慎这才委身于贼,他们那时根本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见到下官的大周王旗,岂有不降之理这些人弃暗投明,助下官平息南阳叛军。如今凯旋回京,看在他们此番立下赫赫功劳,下官自然要替其出面,向陛下请求宽恕,有什么不对么古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你叛国之罪,岂能这般轻易便能饶恕”
谢易轻笑一声,淡淡说道,“那依着陈大人的意思呢”
只见陈飞一脸正气地说道,“自然按律杀之”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谢易打断了。
“杀十二万人哦,对了,投降的并非只有那十二万叛军,按照我大周律法,叛国之罪、牵连家眷换而言之,您的意思,就是将多达三、四十万人尽数处斩啧啧,如此看来,陈大人还真是进错了部门啊您就该进刑部,哦,不,进大理寺。”
“我”陈飞闻言面色大惊,连忙说道,“本本官何时说过要杀三、四十万人自然是,自然是要留一部分”
话音刚落,便见谢易脸上笑容一收,沉声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