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平江淡淡的和几位王爷做在一起闲话家常,他的曾孙晏明德匆匆从外走入,贴耳与晏平江说了几句话,晏平江虽然神色未变,但是他握着拐杖的手却分明紧了几分等晏明德这话说完之后,晏平江便起身,略带歉意的说道
“今日本是老朽六十大寿,老朽本应在此作陪几位贵客,但是方才孙儿来报说家中出了些事情。老朽要先离一步,前去处理,还望诸位王爷,同僚海涵。”
“哪里的话,晏相有事去忙便是了。不用理会,我等,我等哪一个,不是自小在您府上玩儿大的。您和我们有什么好生份的。只是不知道是何事,竟让您如此着急,说出来或许我等也能为您分忧。”
对于赵王的话,晏平江很显然的非常无动于衷。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些家事罢了。恐说出来扰了兴致。”
“原来如此,既然是家事,那我们就不便多问了。”
鲁王随即替晏平江打了个圆场,顶了赵王一下,赵王神色不善的撇了鲁王一眼但也没说什么了。
晏平江离开了聚会厅,便走向了后花园中的那座亭子。此刻的后花园中只有沈云朝和他的侍从两个人。其余所有的人都被晏平江用自己府内的侍卫给挡在了花园之外。
晏平江远远的站在亭子外,看着亭子里的沈云朝饮茶,她细细的打量,细细的打量,可始终没有从沈云朝的身上,找到些许那个人相似的痕迹。纵然平日里自己百般试探,如今沈云朝自己也承认了,可是晏平江的心里还是有些嘀咕。假如真的是母子二人,为何竟找不到一处相似的地方再看沈云朝的年岁,按照这年岁,他的父亲理当是他们认识的人。毕竟那个时候他们还有着那个人的消息。当然最有可能的,他的父亲就应当是
可是依然完全不像。
抱着心中种种的猜疑,晏平江走进了亭子。他坐到沈云朝的对面,沈云朝便递给了他一杯茶。晏平江挑挑眉,略有点意外。
“我以为你当会迫不及待的询问我有关,你母亲的事情。”
“你叫我带到这个地方,不就是想告诉我这些事情,问与不问你都会说,那问有什么意义呢”说罢,沈云朝轻抿了一口茶,然后继续说道“何况既然是我的母亲,那么她的事情,我应该知道的比你清楚。那有何须再问”
“既然你不想问我有关于你母亲的事情,那你为何要回答我的问题,又为何要留下”
“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情,我留下并不是为了问关于我母亲的事情。我回答你也并不是为了留在这个亭子里。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我怕了你,或者说我胆怯了,不敢承认。对于你问的这个事情,我从未做过任何掩藏。”
“那你究竟为何要留下”
晏平江此刻是真的有些看不清眼前这个,神情寡淡的男子了,他像是一团雾,每每当你以为,自己看见了真相的时候,往前一步却发现雾的背后,还是雾。本来晏平江将他留下,是想要自己掌握引导权。可是只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自己却已完全被这个人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晏平江只在自家妖孽孙子身上感受过。他可不觉得这仅仅只是一种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