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星,又称七煞星,也有称天杀星,为孤克刑杀之星宿、亦成败之孤辰,在数主肃杀。专司权柄生死,是赫赫有名的将星。也是杀星,凶星。
黑色琉璃般的眼眸被太阳折s出温暖的暖色,本是双什么都住不下的眸里给人一种溢满了温柔的错觉,仿佛只要让这双眸子停留在自己身上,那便是最大的幸福。
沈听风从陆择的身后走了出来,一袭淡紫色长裙及地,身披蓝色薄纱,显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显得清新素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高雅之气,头上三尺青丝黑得发亮,斜暂一支木钗,木钗精致而不华贵,与这身素装显得相得益彰。
沈云朝还是同往常一样,无事的时候就选择一个人在那里静静的练字,这是云朝父亲对他的教诲,“字可使人明智,练字可使人明心”,想起年幼的时候,这话自己,楚寒歌,宁远也时常听到,但是最终做到了如今的人,却只有沈云朝一人,其实早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一直都是一个认死理的人,一个道理,一旦认定了就认一辈子。
新年到了,这对沈听风来说是个特别的新年,很少留在西北的沈云朝,这一次难得的留在了西北。沈听风特意穿了沈云朝最喜欢看自己穿的颜色。他想好好地陪沈云朝过一个新年。
但是有人比自己更需要沈云朝的陪伴,外面齐武王府派来的马车已经在等着了。沈听风特意穿了这件衣服来送,但是沈云朝一直到做马车离开,他什么都没有说,沈听风有些失望。
沈云朝因为想着回府里看看陆择就没留夜。回到府里,毫不意外的看到沈听风坐在他的屋里等着他。
“听风,天凉你怎么不披我给你的那大氅”看沈听风穿的仍然是自己离开时的那套衣服,很单薄。沈云朝皱了皱眉,一进来就将门关严实了。
看得出来,沈云朝的心情不太好,进屋以后沈云朝默默地走到了书桌前,沈听风很自然的走上前为他磨墨。
沈云朝总喜欢把所有事都一个人扛着,默默的以守护的姿态保护着身边的人。沈听风听陆择说起过,沈云朝从很小的时候起就特别的乖巧,一点儿也不让人c心。身体不好却为了能有自保的能力,能有报仇的能力不得不从小就开始坚强起来,没有父亲母亲的关心却一点也不会哭闹,不会质问他,为什么没人爱他这类的愤世嫉俗的话。
陆择时常恨自己没用,还需要一个小孩儿保护他,上一辈的仇恨也被他加注在这个瘦弱的身体上,而他却什么也不能为云朝做。他只能看着云朝的身体越来越坏,越来越老成听话,越来越让他看不懂,只能看着他一个人,把所有都统统扛在了自己身上,最后把自己圈禁在一片世界,将所有人都排斥在外。
他喜欢的东西,他就从不允许自己显露出来。如果他多尝了哪样菜品,下一次他就会将那样菜离的远远的或者是再不上桌,他从不允许自己任性,或者说自从他父母死的那一天开始,沈云朝就将那个任性的自己亲手埋葬了吧。
写了很多副的字,每一幅都是截然不同的字迹,或粗狂或娟秀,或凌厉或工整。就像他手下的这些截然不同的字迹一样。沈云朝同样将真实的自己埋藏在层层的面具之下。
“年过完了,就要去建康吗”
沈云朝拿笔的手微微一顿,说道
“不急,我得先帮一个故人,完成他的一桩心愿。等这件事情了了,我再去建康。”
一时间两人又没有话说了,沈云朝喜欢清静,沈听风也愿意迁就他,或者说沈听风很珍惜,这种能够迁就他的机会。
但是,虽然沈听风,很珍惜这段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光。看着蜡烛一点一点的消减。沈听风还是开口督促道
“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字可以放在这里,明日再写。”
沈云朝并没有多做挣扎,他点点头,便放下了笔。
沈听风转身离开。
“那我去将肖笑唤来,伺候你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