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云朝放到我的背上。”
“这”宁远看了一眼体温惊人的沈云朝,又看了一眼楚寒歌的后背,犹豫不决。
“你的手回去还要给云朝行针,现在弄伤手,一会儿回去谁救云朝。快点”楚寒歌转过身背冲着宁远。
“那你忍着点。”说完,宁远就将昏迷不醒的沈云朝放到了楚寒歌的背上,只听呲的一声,楚寒歌的后背冒出了白烟,衣料的焦味儿与皮肉的糊味儿交杂,楚寒歌的额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脸色更是惨白。
“寒歌,你轻功比我好,回去以后你先”忽然,宁远一眼瞥见了沈云朝后背的彼岸花图,怔住了,话也没了下文。楚寒歌不解的追问道“先怎么样”
“哦,哦,先将我带来的雪鹿丸喂他吃一粒,至于怎么安置云朝,听风明白。”
“好。”
话音一落,楚寒歌便双膝一曲,足蹬青砖,砰的一声,跃出了小江南,化作一道火红的残影瞬间消失在了天边。楚寒歌一蹬之力,青石板百米皲裂,以她的双足为中心,百米之内下陷数寸,烟尘弥漫。
宁远顾不上烟尘呛鼻,随意的用手挥了挥,便一头扎进了烟尘里,冲着府外一路狂奔。
远处的藏书楼,谢裴站在最高的那层的窗边静静的俯瞰着小江南,这一切都被她尽收眼底。
“让于凤致稍后自己去领五十军棍,而你们就给我加倍的去领,她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让小安进祠堂,你们还不知道吗。你们这么着急效忠新主子,是不是忘了我还没死呢。”
谢裴的语调平淡,一丝起伏都没有。她身后的两个灰衣人闻言却立即双双跪下,沉声道“属下不敢。”
“你们的意思是,晚照没找过你们。是我冤枉了你们喽。”
谢裴转过身,微微眯着眼,睫毛又长又浓密,在眼睑下浅浅的扫了一圈浅影。瞳仁犹如一潭幽深的湖水,将真正的情绪藏得极深。
“我的女儿,我了解,换做是三十年前的我,也会和她做出一样的选择。”谢裴说到这,略微停顿了一下,话音一转,带着一种隐隐的凌厉,令人不可小觑。
“可是,现在不是三十年前,我也不可能容她胡闹这个府里只有一个主子,明白吗。”
谢裴在心里长叹一声,既欣慰于严晚照的能力,居然能在不知不觉间拉拢自己贴身的暗卫,可同时也难过于她的无情。时隔经年,谢裴没想到自己竟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明白了自己当年所做之事有多伤人。自己当年做错,如今她不想自己的孩子再步上自己的后尘。
gu903();是时候了,谢裴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不然,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