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需多言,也能明白彼此的心意。她与他十指相扣,失落的内心有被安慰到……
可是从新房回到家,看着杨春梅曾住过的房间,杜乔的心里又是一阵酸胀,除了她不适应没有杨春梅的生活,两个崽崽更是难以接受。
一直以来每到晚上,两个孩子都是跟姥姥一起睡,如今姥姥不在,小奶糖瘪瘪嘴哭得特别伤心,见她哭,旺仔也跟着哭。
一时之间屋子里尽是孩子们起此彼伏的哭声。
面对这种情况,杜乔只能拿出饼干哄他们。每人一块立马哭声就停了。
趁着这个空档,杜乔赶紧向他们解释:“以后姥姥和姥爷在新家住,妈妈爸爸会陪你们住,到时候妈妈会抱着宝宝睡,宝宝抱着大老虎睡,这样多好啊?”
小奶糖咬着饼干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儿,“可是姥姥也会抱着我睡。”
那意思是:你抱我不是应该的吗?一点都不稀奇。
杜乔默了默,只能用求助般的眼神看向秦绍延。幸好秦绍延很给力,给孩子们一个不一样的解释,“你们看胖墩哥哥多厉害都认识字了,你们想不想学认字?”
两个崽齐刷刷地点头。
见他们很配合,秦绍延又说:“以后爸爸妈妈会在睡觉前教你们一个汉字,如果谁学得最好,就能让妈妈抱着睡,学得不好就只能和爸爸一起睡。明白吗?”
比起一点都不香的爸爸,他们更喜欢香喷喷的妈妈。崽崽们虽小,但也有好胜心。
他们早已忘了姥姥不在这件事,当晚就要求学习汉字,争取和妈妈抱睡的名额。
一个多小时过去,两个孩子终于沉沉睡去。
杜乔躺在那里,已是一脸生无可恋,带崽太累了!秦绍延给孩子们调整好睡姿,在她身旁躺下,并搂上她的腰。
“等他们再大一些就好了。”
杜乔无力地点点头,只能盼望他们快快长大。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如往常那样抚上她的柔软,刚想有下一步动作,就被杜乔阻止了。
她红着脸小声说:“孩子们还在呢,不可以这样。”
“那咱们去另一个房间。”他轻啄她的耳尖儿,仍不死心。
“不行,万一他们醒了找不到人怎么办?”杜乔抬手捂上他的唇,没再给他作乱的机会。
秦绍延只好收回动作,微微叹气,最后出去冲了一个凉水澡。
杜乔见他这副德行,忍不住偷笑。
到了白天,两人先把孩子送到杨春梅那里再去上班。
孙繁琛也是喜欢孩子的人,他给两个崽崽每人发一套蜡笔,教他们画鱼缸里鲤鱼。
曾经的小鲤鱼已经长成大鲤鱼,两个崽画得格外认真。杨春梅则坐在他们身边,一边缝补衣服一边笑呵呵地看着他们画画……
此时,在家属院里的高家。
杜月溪先是看了一眼手表,然后开始摆弄浑身湿漉漉的孩子。
她眼泪围着眼圈转,终于忍不住吼道:“你们这么多人都看不住一个孩子吗?幸亏我发现及时,不然甜甜就淹死在水缸里了!”
高母也心疼孙女,但听她这么说立马就不乐意了,“我这身体下不了床,高军去买豆腐还没回来,你老姨在帮我洗衣服。你看谁闲着了?就只有你,吃口饭磨磨唧唧,到现在也没吃完,孩子掉缸里了才听见动静,你这个妈咋当的?!”
杜月溪被怼得喉咙一梗,心里就更委屈了,她从早上睁开眼睛就开始干活,好不容易吃口饭还被说磨叽?
就算是牲口也该有个喘气的时间吧?
她酝着气,给孩子换好干爽的衣服,便抱着孩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门。
任凭高母怎么叫喊都没用,等高老姨和高军知道时,人早就走没影了。
孩子被刚刚那一吓,到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杜月溪只能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这种情况应该怎么挂号,又去哪一科她全都不清楚。
于是拐了个弯敲响蒋家大门,想求助于蒋卫。
看到门外来人,蒋卫简直要气笑了,“你有事?”
杜月溪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冷漠,但她不敢多想,选择继续自欺欺人,“蒋团长,我孩子刚刚掉水缸里了,请问您能带我去趟医院吗?”
“高军呢?”
“他出去买东西没回来。”
看向窝在她怀里的女童,蒋卫想也没想直接拒绝,“我没空,我会给医院打个电话,你现在过去吧。”
“那,那谢谢你。”杜月溪没再耽误时间,道谢后便转身离开,等到了医院提到蒋卫的名字,工作人员告诉她应该挂哪一科,让她去挂号。
这让杜月溪不由得一怔,“我还需要挂号?”
工作人员白她一眼,语气不太客气,“你咋的?就算首长来了也得先挂号。”
她委屈地瘪瘪嘴,从兜里掏出几毛钱去了挂号处。
等孩子做完检查一切正常,她才算放心。
正巧这时秦绍延在走廊里路过,杜月溪赶紧抱着孩子追了过去。
“妹夫,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