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谢晚寻:?

又咋了,我不是乖乖喝完了么?!哥,你别整我了好吗?

谢千渡看他一脸愕然和诧异,心觉有趣,他再次给谢晚寻手中的酒杯倒了酒,说道:你要跟我喝交杯酒,怎么能一个人先喝光?

原来是这么玩的吗?

早说啊,摔!

谢千渡说完,然后坐在了床边,挽上谢晚寻的手臂,两人的手臂相勾,谢千渡看着少年的目光温柔且缠绵,声音低沉,来,我们一起。

谢晚寻呆愣地同他两臂相勾,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他忍不住面色发热,感受到心跳的律动一次又一次,两人一同喝掉酒杯中的酒水,谢晚寻恍惚觉得,他们这样,真的像极了缠绵恩爱的夫妻。

不,这是梦

谢晚寻克制住心里那个想都不敢想的念头,努力恢复平静。

谢千渡松开他的胳膊,看着少年面如唇红,目光迷离,忍住心底的悸动,再次给他倒了杯酒,这次该罚酒了,前一杯不作数的。

谢晚寻立即醒过神,不行,他已经喝了两杯了,再喝就要醉了。

但谢千渡还是给他倒上了,谢晚寻最终还是喝了。

直到最后一杯,他按下心神,想着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酒后乱性了。

他看着酒水中隐约映着自己的脸,拧了拧眉,很快他眼眶略微有些通红,哥,能不能不喝?接着眼眶里泛着委屈的泪花看向谢千渡。

此刻只能拼演技了。

谢千渡见少年一脸委屈,眸光潋滟,映着眉心朱砂自带一股媚意,微微愣神。

他醒神后,立即神色慌乱地放下酒杯,担忧地将少年抱进怀里,心疼地轻轻拍他的背,好好好,不喝了,不喝了,阿寻别哭,是我错了。

还是这么好骗。

谢晚寻不知道刚才的他有多么引人沦陷,如今听着谢千渡惶急的声音,明白这算是过关了,这才堪堪松了一口气,不过不能放松警惕,还是得演戏。

眼下发愁的便是这洞房花烛夜,今晚怎么过?

男人跟男人都能拜堂成亲,喝交杯酒了,这洞房他怕是也逃不过。

让他和谢千渡洞房,呵呵,这辈子都不可能。

谢晚寻想了半天,为了保住他自己的贞操,最终决定装睡,如今对方正担心自己,而他的演技也已经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绝对可以骗到对方。

他把脑袋深深埋在谢千渡的怀里,抱紧他的腰,闭上眼睛开始装睡,很快,怀里传来少年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谢千渡拍背的动作慢慢停下,过了许久,等到谢晚寻睡熟之后,他才有所动作。

他将胳膊慢慢抽出,然后把少年打横抱起放到床的内侧,给他盖上那床大红色的喜被,见对方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才放了心。

他看着谢晚寻眉心艳丽的朱砂,忍不住俯身一吻,没有再看他,转身回到了桌前,看着那玉势,开始喝酒。

谢晚寻见谢千渡不上床睡觉,心里着急却又无可奈何,他怕自己一会真的睡着,不停地掐自己的手心来提高精神。

末了,谢千渡终于不再喝酒,他脚步虚浮,摇摇晃晃地缓步走到床边,准备脱衣服睡觉,谢晚寻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身体紧绷着不敢动。

谢千渡解开外衫后突然看了一眼床上的谢晚寻,眉心微蹙,心想阿寻衣服还没脱怎么睡觉?

他将被子掀开,手指放到谢晚寻的腰迹,开始给他解腰带,谢晚寻感受到对方的动作手心里布满一层汗,手指不自然的瞬间收紧。

心情忐忑,暗自腹诽,解我衣服做什么?我都睡着了,还能洞房?哥,没有这么玩的!

眼见衣服解开,露出里衣,谢晚寻正着急中,场景再次转换,他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了一脸怒气的沈时澜。

谢晚寻:fuck!

他趁机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他此时正待在一座陌生的庭院中,而这庭院较为空旷,只有左侧种了一颗桃树,桃树下的石桌上放着茶壶和茶杯,谢晚寻见状偷偷舒了口气,还好,不是新房。

阿云,他是你哥哥,你们怎么能成亲?

听着沈时澜满含怒气的呵斥,谢晚寻额角三条黑线往下落,他扯了扯嘴角,语调生硬: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沈时澜横了他一眼,淡嘲道: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再跟我说是不是误会吧。

谢晚寻看着身上的大红喜服干笑一声,不知如何回答,这是个梦,怪不得他。

脱了。

啊?谢晚寻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对,他刚才一定什么都没听到。

沈时澜眸子里面透露着深寒,沉声说道:我让你脱了这身喜服。

谢晚寻立即后退几步,摇摇头,双手抱臂地看着对方,脱了这衣服,我穿什么?不能脱,绝对不能脱。

沈时澜看他:穿我的衣服。

谢晚寻的目光落在他那件白色锦袍,继续摇头,不必,我这样挺好的。

我不好。沈时澜眉心拧在一起,看着他眉心上新点的朱砂,阿云,你听话,别逼我动手。

什么?你还要动手?!谢晚寻又后退几步,想要运转妖力,却发现梦中的自己妖力全无,正愕然间,紧接着沈时澜冰冷的声音响起,所以你最好,自己脱,不然,我帮你脱。

我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沈时澜: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谢晚寻:救命啊!

☆、抹朱砂

沈时澜目光阴寒地走近他,谢晚寻则紧紧拢着他的衣服不断后退。

阿云,你怎么这么不乖?

谢晚寻:

我真的很想问问,为什么你跟谢千渡都喜欢说这句话?!我怎么不乖了?

沈时澜见谢晚寻不说话一直后退,他的指尖瞬间跃动出一张符篆,正是千禁符,他看着少年说道:阿云,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谢晚寻的头摇成拨浪鼓,语音轻颤,沈时澜,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我想,我穿什么衣服跟你无关!

沈时澜眸子里泛着冷光,眉眼一片冰冷,一字一顿地说道:与我无关?阿云,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看你这架势,我再说一遍,莫不是想要找死。

他将这些话吞回肚子里,强行镇定地看着他,咽了咽口水,我不说,你让我说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说完他胸口不停地起伏,屏气凝神地看着沈时澜,担心对方会不会听了这话,生气地忍不住打他。

对方闻言却只是笑了笑,指尖的千禁符开始变幻,如同蝴蝶一般在指尖跃动飞舞,不停旋转,符篆很快一张变变十张,十张变百张,沈时澜俊雅的面容终于展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几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符篆上画出凌厉的弧线,千禁符朝谢晚寻飞去。

谢晚寻心觉不妙,看着千禁符朝他飞来,却奈何没有修为在身,没跑几步就被千禁符定住了身子,僵立在原地,沈时澜走近他,摸了摸他的侧脸,我说了,阿云,你要乖。

谢晚寻表面上只是扯了扯嘴角,不作回应,内心却泪流满面地吼道,我咋这么倒霉?遇上这两个神经病!

沈时澜看着他眉心上的朱砂,莫名觉得碍眼,他轻轻抚上那颗艳丽的朱砂,道:阿云今日这般惊艳,实在难得,不过这朱砂画得不好,我给你重新画一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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