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个月,我也已经做了我能做到的极限。再者说,宁曦连c20都能战胜,还有什么是她怕的呢?她必定是个健康有活力的孩子,就像粉色的小太阳。
我相信医生的判断。
骆梦白哈哈笑起来:每个患者都像你就好了。那我预约下手术室。
我拉下自己袖子,刚要起身,就听骆梦白又道:夏家的老头子来香潭了呢,有通知你去‘接驾’吗?
显然,这话不是和我说的。
宋柏劳扶我起来的动作一顿,语气淡然道:他是夏盛的股东之一,年底了来看看也正常。
这个时候来,我总觉得有点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宋柏劳不屑地勾了勾唇,我还怕他个老不死的不成?
回去一路上,骆梦白的话反复出现在我脑海,挑动我的心绪,加上夏这个姓氏实在没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便有些忍不住自己的求知欲。
憋到都要到维景山了,我轻咳一声,终于还是开口询问宋柏劳关于夏家老头子的事。
宋柏劳可能没想到我会感兴趣,愣了一下才说:哦,他是夏家现在最年长的长辈,按辈分算,应该是夏乔的叔公,夏维景的叔叔。
这辈分挺大啊,宋柏劳见了他都得叫他老太爷了。
他年纪得多大了?
八十多快九十了吧。
我琢磨了一番,心算了下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亲缘关系,突然想到夏怀南初遇我时有提过自己是夏乔的堂侄,那他不就是这位夏老太爷的曾孙?他口中大为恼火甚至觉得骆家背信弃义的长辈,难道就是这位老太爷?
很担心吗?
回过神,宋柏劳手背轻抚着我的脸颊,唇角带着笑意,瞧着颇为愉悦。
我发现我越是为他担心他就越是高兴,什么毛病?
我抿唇道:你最好还是当心些。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除了当心,似乎也没有更有效的方法来防治还未发生的危险,特别是那些危险还特别容易达成。
宋柏劳显然也明白有哪些危险的存在:要是我标记了别人,你会怎么样?
我蹙了蹙眉,盯着他没有说话。
夏怀南说我会成为另一个宋霄,当时我就觉得不舒坦,现在这种不舒坦又出现了。
我开玩笑的。宋柏劳扯了扯我的脸颊,才不会让他们得逞。
我握住他的手,正色道: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没到那个地步,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作何选择,我不敢说会做得比宋霄更好,因为我不是他,宋柏劳也不是骆青禾。
生气了?宋柏劳看了我许久,像是更高兴了,好吧,那我以后再也不开这个玩笑了。
他凑近我,啄吻我的唇角,自个儿在那说:看到你生气我为什么这么开心呢?
因为你心理变态。
我在心里暗暗骂他。
宋霄最近维景山拍腻了,昨天去了临市,说要待几天再回来。他也是个大人了,我倒不担心他。出去散散心挺好,不用老想着骆青禾。
年底各大公司都在召开尾牙宴,夏盛也不例外。宋柏劳问我要不要参加,虽说我的人群恐惧症好了,但还是不太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特别是作为人群的关注点存在,会让我分外别扭。
不了,骆梦白让我不要操劳,我还是在家呆着吧。
宋柏劳记者领带,闻言点了点头道:也好。
他转身从柜子里拿了什么东西,再面对我时,左胸已经多了一枚郁金香胸针。
走了,晚上不用等我。
他整了整衣襟就要出门,我急忙叫住他。
等等!
宋柏劳回头看向我:怎么?
我的呢?我若有所指地视线往他胸前扫着。
他很快领会,却还要卖关子。
你猜?他坏笑着冲我眨了眨眼,我提示一下,宝藏就在埋藏宝藏的地方。
说着他转头继续往外走,还背对我摆了摆手:加油找。
这竟然还是个藏宝游戏?
宝藏就在埋宝藏的地方这不是废话吗?
想着不还就算了,我也不稀罕。可这个谜题始终萦绕在心间,让我足足想了一个下午,吃饭时想,哄宋墨睡觉时想,连洗澡时也在想。
埋宝藏的地方?
忽然我想到一种可能,兴冲冲出了卧室便往楼下图书室去。
九嫂和几个佣人还在等宋柏劳回来,没睡,见我匆匆下楼,惊讶道:怎么了,宁先生?
我急着证实心中所想,也么功夫细说。
找个东西!
图书室如我第一次来时的模样,整洁幽静。将灯全部打开了,我搜寻着拥有宋霄摄影集的书架,上次宋柏劳喝醉后,我把摄影集随手放到了茶几上,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放回原位。
最上层看了遍,没有,我开始一层层往下找,最后在一个唾手可得的位置找到了那本摄影集。
宝藏在埋藏宝藏的地方
从与肩同高的书架上抽出那本摄影集,刚翻开夹着信的那页,两样东西一前一后从夹缝中掉了出来。一样落进厚厚的地毯中,一样滚了几圈,在书架前止步。
胸针和戒指找到了。
我将它们一一拾起,注视着手心里金灿灿的宝藏,不由觉得宋柏劳幼稚。
他一定是知道我看过他的信了。
不过他也看过我的日记,算了,就当扯平了。
将戒指重新戴回无名指,携着胸针回到卧室,刚到门口便听到手机在响。
我快步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一组不认识的号码。
喂,哪位?
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是我,他们要动手了,我的发情期到了
当我认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夏怀南时,自头顶到脚心迅速被一股寒凉侵蚀,全身血液都像是要凝结了。
gu903();你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