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不知道他算没算明白,反正是妥协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他朝我挥挥手,随即被抱离了房间。
房里重新只剩我和宋柏劳两人。
我坐在床上,踌躇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拧眉看着我,沉声道:躺下啊。
骆梦白让我尽可能静养,因为我c20的主要症状是出血,只要有磕碰,就会形成瘀斑。
我掀开被子躺进去,状似自然地开口:常星泽说你买下了许美人?
空气一静,宋柏劳半天没回我。
我抬头看过去,却见他转身往正对着床的书桌方向走去。拉开抽屉翻找一阵,拿出一份东西再次走回。
他将那份东西递到我面前,道:本来还想晚些给你。
我狐疑地接过一看,发现那竟然是许美人的地契。
我愣在那里,久久不出声。
宋柏劳可能误会了我的反应,声音带上些不确定:你不是很想要吗?
啊,嗯我抬头看他。
我是很想要,你不和我抢,我早就市场价拍到手了
第五十五章
【梁秋阳现在每天都要打电话给我,有时明明忙到说两句就要挂,他还是会打。哎,我是不是搞得他应激了?】
你要送我吗?我问宋柏劳。
反正也不值什么钱。他仿佛只是送出了一块五角钱的口香糖,语气轻巧,还差最后一点就装修完了,原本想全好了再给你,现在
现在我快死了,再不送估计就烂手里了。
摩挲着地契上的文字,越想越是好笑。我以为失之交臂的,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我的手里。
看来还不算运气太差。
上帝把我的门关了,浑蒙幽暗间,有人给我一锤子开了扇窗。
这么高兴吗?
嗯?猛一回神,发现自己唇角微微上扬,竟是真的笑了。
宋柏劳朝我伸出手,指尖将触未触,探到我的唇边。
我一下屏住呼吸,唇角都僵在那里。肌肤可以清晰感受到他指尖的热度,鼻腔隐隐嗅到气流带来的烟草气息。
最近他身上的烟味少了许多,我已经有些日子没闻到呛人的烟味了。
他指尖轻轻点在我嘴角:很久没见你这样笑了。
怎样笑?
我眨眼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视线上抬,对上我的眼,手指忽地蜷了蜷,快速收了回去。
我看也不贵,就随便拍下来了,好歹是我曾经喜欢过的蛋糕店。
一千万对他来说的确不算什么钱,他车库里随便一辆跑车都不止这个价。
我低头摸着手下地契,笑了笑道:谢谢,它对我很重要
静了会儿,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在书房,你有事叫我。
踏在地毯上的沉闷脚步声逐渐远去,轻微的门锁落扣声后,室内归于静谧。我仰躺到床上,将那份薄薄的契约书置于眼前,又闭上眼按在胸前。
我之前身体情况不明朗,一直也没给维景道人去电话。现在感觉比较稳定了,便致电告诉对方我已经回了维景山。
做道场的东西早已备下,他说这两天随时都可以去找他,我将时间订在了明天。
晚上给宋墨读完床头故事,他睡着后我回了房,过了半小时也打算要睡,宋柏劳从外面推门进来。
严格说来这是我和他的房间,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我还是瞬间紧张起来,手脚都有些不协调。
他走到床边停下,可能看出我紧张,边解扣子边道:你的情况需要人晚上看着,你放心,我没禽兽到这时候还对你做什么。语气带着些许气恼。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胡乱点了点头,背对着他躺进被子里。
耳边一阵衣服窸窣声后,没多久浴室又响起水声。
之前明明都困了,结果被宋柏劳一刺激竟然又精神起来。
我盯着眼前昏暗的房间陈设,怎么也无法再次凝聚睡意。
二十分钟后,浴室门再次打开,宋柏劳回到卧室。
床铺微微塌陷,不一会儿,灯完全暗下。
黑暗驱散了焦虑,屏蔽了紧张,我慢慢也开始升起睡意。
对了,明天我要去次清风观。突然想到这事应该和宋柏劳说下,我忍着困意又睁开了眼。
身后被子动了动,黑暗中传来宋柏劳的声音:是要做道场了吗?
嗯。
静了静,他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鉴于他此前行为,我其实心里有些抵触,不想让他去,可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再者觉得他可能也不会让我一个人去,便只好应下来。
第二日,按着约定时间,我与宋柏劳一同上山。
上次走这条路时我被向平偷偷尾随,九死一生,时隔一个月还有些心有余悸,宋柏劳走后面,我总忍不住回头看。
看得多了,他拧眉问我: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连忙回过头:没有。
一进清风观那道破旧的大门,就见平时冷清的前院挂上了不少明黄的幡旗,维景道人头戴道帽,穿一件黄色法衣,已经等在那里。
你来啦。他手里拿着木头做的宝剑,一见我眉心忽地蹙紧了,小友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好?气色感觉比上次见你更差了。
他算命不一定真算的准,看人脸色倒是很准。
我怀孕了。我朝他笑笑,没提c20的事。
维景道人一惊:真怀了?我还以为我诊错了
他目光触到一旁宋柏劳,似乎错愕于他的到来,张了张口,还没说什么,宋柏劳先叫了他一声叔公。
不许叫叔公,叫我道长!维景道人纠正他。
道长。
宋柏劳对他不似对骆青禾他们那样冷硬,倒有些对待长辈的样子,对方不让叫叔公,他便垂着眼乖乖改口。
那个维景道人清了清嗓子,将我扯到一边,隐晦问我,他在场不要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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