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gu903();我笑起来,这听着像是个气急败坏的alpha。

韩音道:你被误解,被背叛,这两年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但你依旧没有气馁,没有放弃不是吗?你就像你的‘龙宫’,打破陈规,永远不屈。我知道你是觉得自己没有a、o那样光鲜闪耀,认为我言过其实,可我说的‘耀眼’并不是亿万颗星辰里太阳那样的存在。你是北极星,虽然无法与日月相比,但无人可以否认你的璀璨。

她实在太会说话,我只想到钻石,她竟然将我比作北极星,让我都要脸红了。

之后的视频采访,她架好相机,像朋友那样轻松的聊天,问了我关于未来的职业规划等等的问题。

之前协会对我开出的惩罚除了吊销证照,还有五年行业禁入,但最近可能是打赢官司的关系,协会前几天发邮件给我,说鉴于当时特殊情况,对我表示理解和同情,收回了五年禁入的惩罚。这也意味着,我随时可以考回烘焙师证照,合法持证经营。将来,我或许会开一家属于自己的蛋糕店吧。

韩音整张脸都亮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录完视频我起身与她告别,她握住我的手,说希望我能多开直播,又抱怨我太佛系,粉丝们想为我花钱都找不到门路。

我是真的很欣赏你,蛋糕店有眉目了记得通知我,我恨不得天天给你打广告。她松开手,笑着露出酒窝,还有,上次问你会不会离婚只是玩笑话,你千万别当真,你和宋先生很配。

我和宋柏劳很配吗?

坐在回程的车上,我不知第几次的感叹韩音真会说话啊。她这样的口才,就算不做自媒体,在任何行业都能发光发热吧。她才是真正beta里耀眼的存在啊,自信,出众,有能力。

果然,没有人的成功是偶然的。

五公里不算长,郊区路也好走,不过十分钟就回到了山上。

一进门我便觉得奇怪,屋里竟然一个佣人都没有,连九嫂也不在。

大宅里安安静静的,灯全暗着,不闻人声。

我一路开了灯,顺着楼梯往上走,叫着九嫂和宋墨的名字,始终无人回应。

九嫂?走到卧室门口,忽然发现房门半敞着,我握住把手推进去。

夏日的六点,太阳还没完全下山,屋里仍有一点余光。我见到有个高大的背影立在窗前,先是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那是宋柏劳。

你去了哪里?

我直觉他语气不对,可这些日子我们总是吵架,他这样语气也属正常。

去见一个朋友。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我按下门边的开关,屋子里一下亮起来。

宋柏劳半侧着身,靠在窗台上,手指拨弄着我那盆没精打采的含羞草。

别我心头一紧,连忙上前两步想要制止他。

他看了我一眼,直接将花盆拿了起来:怎么,这草很重要吗?或者,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吗?

我怕他乱来,立时刹住脚步,不敢再上前。

不,不重要。

不重要吗?他眉眼冷冽,语带嘲讽,那为什么前几天宋墨打翻这盆不重要的草时,你那么生气呢?

因为我嗫嚅着,视线紧盯他手上的花盆,一时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他。

因为这是我儿子的骨灰?

宋墨今天下午偷偷跑了出去,进了林子。他旋转着手里的花盆,打量上面的纹路,似乎兴致盎然,说出来的话却叫人心惊肉跳,九嫂找到他的时候,他摔到了山坡底下,伤得很重。手里抓着一朵花,说是要赔给你的。

我万万没想到自己出去一下午宋墨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原来这些天,宋墨并不是因为怕我才躲着我。他只是觉得歉疚,弄坏了我的东西,不敢面对我。

他一直在想办法弥补我,我却没有发现他的情绪异常,以为他还在生我的气。

我该早些同他解释的

他墨墨现在怎么样了?我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严重吗?有没有,有没有生命危险?

宋柏劳看向我:在医院,身上多处骨折,头也摔破了。

我突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脚步踉跄地靠在身后的墙上,缓了会儿,几秒后那股晕眩感又不见了。

为了这盆破草,你差点害死了我的儿子。他悠闲地单手捧着花盆,朝我走近。大概两米的距离,他停下来,当着我的面将花盆举到眼前,再骤然松手。

花盆被我换成了树脂的,这次倒是没有破,只是泥土翻倒出来,落到地毯上,形成一块黑漆漆的脏污。

既然不重要,死了也没关系吧。他抬起脚,狠狠碾上那株萎靡的含羞草,彻底将它碾进土里。

我张开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奇怪声音,像是脱口而出的嘶喊尖叫全都被软骨堵住,逆流回胸口,撕裂心脏。

不要

不要这样对他

想让宋柏劳停止,想推开他,身体却像是生了锈,完全被这幕冻在原地,无法动弹。

我的灵魂在这一刻像是湮灭了,空留一具躯壳,呆愣地看着他施暴,看着他将我在乎的东西一点点碾碎,毫无办法。

最后,宋柏劳似乎满足了,抬起鞋底,在一旁干净的地毯上蹭去泥土。

你到底是怕你的儿子没了,还是怕你合理掌控夏盛的金钥匙没了?我听到有个声音在问,语气仿若一只死气沉沉的幽灵,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那原来是我自己。

宋柏劳抬起头,眯了眯眼:你说什么?

你口口声声说我当年设计你恶心,说我欺骗你恶心,你自己还不是为了权利金钱和继兄生孩子?宋墨怎么来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他被我揭穿丑行,怔然不已,脸都白了:谁告诉你的

宋柏劳,你才是真的恶心。你不仅恶心,你还虚伪。我我直视着他,声音割着喉咙,嗓子眼冒出腥甜,求你了,跟我离婚吧,我再也不想和你这种人维持婚姻关系。

他疾步向我走来,我以为他盛怒下要打我,整个往后缩了缩。

他一下子顿住,距我一臂左右,死死盯着我,眼里都要迸出血丝。

你想都别想。他磨着牙,食指指着我,似要将我啖肉挖骨,这辈子你都别想。

说完他怒气冲冲擦着我离去,没多会儿,楼下传来震天的关门声。

我望着地上那滩土,缓慢的,不怎么利索地靠过去,跪在地毯上,一点一点将它们用手再次盛回花盆里。

含羞草皱皱巴巴零落成好几个部分,与泥土混为一体,这次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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