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你要是怕我和她内外勾结,就早点和我离婚。我蒙在被子里,闷闷道。

外头静了一瞬,在开口时,宋柏劳明显声音更为低沉,像是憋着气。

九嫂说你最近胃口不好,总是不舒服。

任谁遇到我的境况,不说吃不下睡不着,多少都是不舒服的。

天气热,吃不下。

被子里氧气越来越少,宋柏劳却迟迟不走。

今天我实在不想和他吵,也不想应付他。看到他我就觉得头疼,胃疼,伤口疼,哪儿哪儿都疼。

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呼吸一轻,从被子里探出头,去看眼前的男人。他面无表情盯着我,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迹象。

这个问题在今天看来,实在有些诛心。

没有。

他视线迅游一般落在我小腹的位置:骆梦白回国了,明天我会让他给你做个检查。

手指收紧,我攥住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我不可能怀孕。

你说了不算。他不为所动,说完便要走。

望着他的背影,我咬了咬牙,压抑了许久的负面情绪从裂开的心间冒出丝丝缕缕的黑雾,像只狰狞的野兽,叫嚣着腐蚀他人,也腐蚀自我。

你知道我肚子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吗?我抚上小腹,见他停下脚步回头看过来,冲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已经不可能再有孩子,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别浪费骆梦白的时间了,我没有怀孕。

他一开始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很快,当我说到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时候,他脸色霎时阴沉下来,齿间呼出的气息都像是带着蓬勃的怒气。他已经意识到那道被他称为下流的疤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谁?他一步步,危险地逼近我。

什么是谁?

宋柏劳由上至下睨着我,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下:那个男人。

他一个音节一个音节从齿缝中逼出,眼里仿佛卷着风暴。

Alpha的占有欲真是奇怪,明明他又不爱我,还那么讨厌我,可仍然会愤怒于我曾经属于过另一个人。

就像每只公狗都热衷于标记电线杆,可它们爱它吗?并不。它们只是想宣誓主权,反正这根电线杆只能属于自己就对了。

它们从不会询问电线杆的意愿,更不会去想电线杆是不是乐意总是被尿得一身骚。

哦,那个让我怀孕的男人?反正我哂笑着,一字一句清晰道,不是你。

哪怕是一根毫无用处的柱子,也不会希望被那样轻贱的对待啊。

第三十八章

【香潭的冬天实在太冷了,真想去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生活。】

我的话宛如一捧投进热油的水,宋柏劳瞬间暴怒,朝我扑了过来。

他双手按住我的肩膀,将我牢牢****。

他有吻过你吗?

我仰躺在那里,望着他冰寒一片的面容,觉得好笑。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的手劲逐渐加大,弄得我有些疼,我忍着没出声,他吻过我,操过我,让我给他生过孩子,你满意了吗?

结婚以来,不,是与他重逢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和他说话。不再小心翼翼,不再左右思量,放肆得跟有十条命似的。

肩上的力道瞬间大到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我再也忍不住,痛苦地蹙起了眉。

所以,你爱他。

一瞬间,我甚至连身上的痛都忽略了。我愣愣看着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想否认,然而开口前一秒又意识到,我可是在说谎。

爱。为了使谎言延续下去,就必须扯更多的谎言,不然我为什么要给他生孩子?

宋柏劳垂眸注视着我,表情介于爆发和隐忍之间:孩子呢?

死了,一出生就死了,是个ab血。

他瞪视着我,突然冷嗤一声,唇角上抬:哈,对方还是个alpha,怎么,他不肯娶你?

不等我回答,他空出一只手,抚摸我的脸颊,语气是一种叫我毛骨悚然的轻柔。

早知道你不能生,我为什么还要那么麻烦呢。

我撇开脸:放开

他捏住我的下巴,让我重新正视他:他不肯娶你,所以你转头选择了我。他越说越轻,最后一个字几近呢喃,接着表情狰狞起来,露出凶恶的犬牙,你这个骗子

我是个骗子,你就是个混蛋。

彻头彻尾,不停人话的大混蛋。

他看起来像是被我彻底激怒了,下一刻仿佛就要扑上来咬穿我的喉咙,撕咬我的血肉。

可我猜错了,他的确扑了上来,却是正对我的嘴。

他用舌头深入我的喉咙,用牙齿撕扯我的下唇,很快让吻带上了鲜血的味道。

我本能挣动起来,连脚都用上了。

为了不让我挣扎,他松开我,很快将我翻了个身,一手压在我肩颈处,让我趴伏在被褥里无法动弹。

他语含讥诮:混蛋?哦,那就让你看看我到底多混蛋。

说完他粗暴地扯去了阻拦他的衣物,之后的动作却又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起来。

他揉捏着我的后颈,在我背部落下连绵不断地轻吻,甚至舔舐脊柱的凹陷,啃咬那里的肌肤。

我十指扣住床单,受不了地颤抖起来,想要弓腰躲避。他松开掐着我后颈的手掌,手指沿着脊柱,一路向下,来到腰椎处,那道纹身的地方。

我猛地一僵,更猛烈地挣扎起来。

你扭得好厉害,他加重力道,将我不住弹动的腰镇压了回去,这里是不是你的敏感点?他用拇指揉搓那里,一时就像是有股电流窜进四肢百骸,让我抑制不住从紧咬的唇齿间泄出羞耻的呻吟。

他有这样对你吗?

不等我回答,他手指移开,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背部紧接着覆上一具灼热沉重的人体。他的呼吸喷吐在我颈侧,柔软的舌头舔着我脖颈.上的咬痕,不时轻抿我的耳垂。

我将额头抵在床铺上,紧闭着双眼,根本无法控制身体的阵阵战栗。

我宁可他粗暴一些,让我疼痛求饶,恐惧他施予的性,也不想他这样用快感麻痹我,让我沉溺在一场虚假的温柔里。

他比我,更能带给你快乐吗?

可能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在和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虚构的alpha较劲。

为此他全程关注我的反应,揣测我的喜好,让我在欲海中沉浮,不断攀上更高的海浪,又落进更深的海里。

他要让我为他疯狂,让我臣服于他。

每寸骨头宛如烘烤过头的曲奇,仿佛一碰就要酥碎成末。

晃动的视野里,不其然间,窗台上那盆小小的含羞草闯入眼帘。

gu903();浑身肌肉在刹那间紧绷起来,再次被抛向高高的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