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晚我陪着宋柏劳和宋墨看完了一整部不知所云的电影,每当思绪要落到剧情上,又会被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念头分散注意。
脑海里来来去去回荡着宋柏劳的我知道。
他知道?
我盯着大屏幕,心里止不住想将这三个字揉碎了搓成灰撒他一脸,再冷笑着回他一句:你知道个屁!
睡前,我收到了梁秋阳的短信,他发了一串无意义的啊,大概有三四十个,我耐心看到最后,终于翻到他短信的主旨。
【她的信息素好好闻,我想给她生孩子!!】
这个她,我不用问都能猜到是谁。
我让他冷静些,骆梦白这个人我接触的不多,但从宋柏劳对她的态度上来看,人品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只是骆家毕竟复杂,之前出过拆散骆青禾和宋霄的事,让我对骆梦白也有些微妙,就怕她不是良人。
几天后,关于我起诉常星泽与向平两人的名誉权侵权案开庭了。
作为原告,我全权委托了吴律师作为我的代理人,并没有出庭。常星泽因为怀孕也没有出庭,现场只有向平一个人。
案子在上午开庭,我睡不着也早早起来了,一会儿坐下一会儿起身,可以说坐立难安,十分焦灼。
差不多开庭两个小时后,吴峰的电话来了。
我迫不及待接起来,紧张的手心冒汗:喂,吴律师,怎么样?
吴峰自信满满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虽然不到宣判我不该这样笃定妄下结论,但我可以先预言一下,他们会输的很惨。
第三十章
【梁秋阳说我长得像狐狸,性格却像绵羊,很为我将来操心。】
等待宣判的日子里,骆青禾忽然登门了。
九嫂告诉我对方在山下马上要上来的时候,我脑海里第一念头是:遭了,要被他骂了。
可等他进门,视线却只在我脸上转悠了圈,没提官司的事,也没说我再开直播的事。倒是不痛不痒问起慈善酒会那晚我有没有受惊,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这种就跟吃了吗一样的句式,客套寒暄罢了,想来他也没想听我发表真心感言。
我连说没有,表示那天多亏有宋伯劳,并没有受什么惊吓。
骆青禾点了点头,不再多问,转头让九嫂将宋墨带下来。
我愕然道:您要带墨墨去外面?
骆青禾站在那里,挺拔犹如松柏,气质疏离清冷,这样一个仿佛永远都冷静克制的alpha,很难想象他会毫无理智地对宋柏劳动手。
今天是砚池和阿乔的忌日。
砚池,阿乔夏砚池和夏乔?他们忌日是同一天?
原来他不是来看望宋墨,而是来带他去祭扫的。
九嫂很快将穿戴整齐的宋墨抱了下来,宋墨被移交到骆青禾怀里时显得十分乖巧安静,还主动环住了骆青禾的脖子。
只是到要走的时候,他见我停在门口没有要上车的意思,忍不住显出一点焦虑。
妈妈不去吗?
骆青禾一下顿住脚步,长眉拧起:妈妈?
坏了,他不会与宋柏劳一样也有被害妄想症,觉得我要图谋他们家什么吧?
他略微偏头看过来,目光堪称锐利,我浑身一凛,背脊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但他也只是看了我一眼,随后便收回视线,冲宋墨慈和道:他不去。
宋墨显得有些失望,但也乖乖的没有闹,走前还朝我隔着车窗挥了挥手。
目送他们离去,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身进屋。
夏乔自杀都选在儿子忌日,想必是很疼爱自己这个孩子的。
说起来,我还见过夏砚池。
宋柏劳打架生事,将同年级一名alpha的鼻子都打歪了,学校请来家长,结果也不知是不是夏乔和骆青禾都不在,竟是夏砚池这个继兄来领的人。
彼时他们刚从校长室出来,他们下楼,我上楼,两拨人在楼梯口差点撞上。
转角处骤然出现的青年让我止不住惊呼出声,夏砚池也被我吓了一跳,退后一步撞到后面宋柏劳身上。
宋柏劳扶住他肩膀,蹙眉看我:走路看着点啊。
他嘴角有些淤青,瞧着越发不良。
虽然我并不觉得是我走路没看清的问题,但还是道了歉:抱歉,你没事吧?
这是我第一次见夏砚池。他皮肤白皙,甚至可以说毫无血色,透着股弱不禁风。与夏乔看起来没什么主见的懦弱不同,他是缺乏健康的病弱。
夏砚池捂着心口看我一眼,也不知是不接受还是不稀罕我的道歉,站直身体后,他并没有搭理我,而是偏头淡淡冲宋柏劳说了声:走吧。便擦着我远去。
那态度不能说嫌恶,至多只是漠视,却同样让人很不舒服。
第二天,我正在天台吃饭,宋柏劳上来了。我将一袋小饼干照脸丢了过去,他一把接住了,等看清不是暗器而是点心时,微微挑了挑眉。
你干嘛火气这么大?
我低头吃饭没说话。
他在我身边坐下,将饼干一块块丢进嘴里,咬得嘎吱作响。
突然,宋柏劳毫无预兆地开口:你是不是在生昨天的气?
我咀嚼嘴里食物的动作一停,低头戳了戳手下的米饭。
没有。
但他好像已经认定我在在意什么,径自说了下去。
他就是那个样子,从小身体不好,心肺有问题,平时没什么朋友,脾气就很怪。他嗤笑道,有时候我也受不了他。
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在生气,但听他那么一说,心情倒的确明朗几分。
第二次见夏砚池,是在一年后。
那时候我已经知道自己怀孕,惊慌无措不足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
我找不到人商量,思来想去也只有去找另一个当事人,一起来讨论下这个意外的去留问题。
宋柏劳大学去了首都,没在香潭本地,我只能等他放假回家再去找他。
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差,要降温了,天上阴云密布,空气中满是潮湿的气息。
我在宋柏劳家门口等了很久,佣人说他不在,可我不信。我从早上天不亮就开始等在门外,期间没见到任何人出门,说人不在必定只是不想见我的托词罢了。
我从上午等到下午,风渐渐大起来,寒气刺着人骨头发酸,我有些撑不住了,就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总是深锁的别墅大门缓缓朝两边打开,从中驶出一辆黑色的加长豪车。
这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有人从里面出来。
我一下站起身,也不管里面到底坐着谁,扑到车门上就开始拍窗户。
很快,车窗降下,宋柏劳戴着止咬器的脸逐渐显露,他的身旁坐着夏砚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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