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宋墨耳朵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摆弄手里的相机。
在林子里逛了老半天,拍了不少照片,直到天色一点点暗下来,我才牵着宋墨往回走。
我估摸着你们也快回来了。九嫂一早候在门口,见我们回来了,从我手里接过宋墨,先生,方才有位叫梁秋阳的先生打电话给您,让您回来了给他去个电话。
我出门没拿手机,梁秋阳那家伙性子急,一定打了我好几个电话,打得估计九嫂都烦了,只能给我接起来。
随后九嫂领着宋墨去洗澡,我给梁秋阳回了电话,一看来电,整整二十七个,毅力可嘉。
电话刚接通,梁秋阳就接了起来,语气非常急迫:你总算给我回电话了!!
我将手机拿远一点,等他数落完我出门不带手机的坏习惯,情绪稍稍回落了些,再给拿回耳边。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啊!小郁!
我被他说得心里一颤,本来想着他是不是夸张的说法,毕竟最近我一直住在山里,直播也没开,与常星泽、向平的官司还在准备中,实在没有什么大事好出了。可听他继续往下说,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越听越是心惊。
还真是出大事了!
宋柏劳之前的那个情人,叫明舒的,严格说来是梁秋阳同公司的前辈。只是一个当红,一个还没出道,两人没什么接触。
同公司,但凡谁出了点什么事都是传最快的。梁秋阳说,明舒前几天服药自杀了,虽然人是救了回来,但状态一直很差。更要命的是不知谁走漏了消息,许多八卦媒体已经摩拳擦掌要爆这件事。还要赚足眼球的将明舒渲染成一个被负心alpha抛弃的可怜人,说他不求名分苦等多年,最终也敌不过对方狠心抛弃,迎娶高门贵子,心灰意冷下一时想不开就做了傻事。
你都不知道明舒粉丝有多恐怖,要是他们疯起来能去夏盛前面静坐示威信不信?现在高层死命在压,但隐隐有点压不住了。梁秋阳没好气道,要不是咱俩是朋友,就凭明舒这苦情的人设,我都想打宋柏劳了。喜新厌旧,负心渣男,谁听说这件事都会无脑站明舒的。为娘本来以为你终于有了个好归宿,现在这事一出心里很没底啊乖儿!
没想到我有一天也能在这种娱乐圈桃色新闻里插一脚。
这事的确棘手,超出我的权限范围:这两人的事我也不太清楚。这样,我先给宋柏劳打个电话,看他怎么说。等会儿再回你,先挂了。
不等梁秋阳再说什么,我匆匆挂断了电话。
宋柏劳的手机一直在通话中,我打了几个怎么也打不通,只能转打李旬的。
响了两声,对面接了起来。
喂,宁先生?李旬不知道在哪里,声音压得很低。
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改口,斟酌着道:那个明舒的事,你们知道了吗?
那头一静,李旬过了好一会儿,像是走到了另一个地方,这才用正常音量道:知道了,您放心,我们已经通过各种手段将稿子压了下来,这事儿应该不会爆了。对方也不过是想施苦肉计,根本没吃几粒药,在医院生龙活虎好着呢。
我松了口气,提着的心一点点放回去。
不过
心脏跟装了弹簧似的,一下又跳到嗓子眼。
她说话大喘气就算了,还喘得这么犹犹豫豫的,着实让令人焦灼。
不过什么?
李旬叹气道:骆先生知道这件事后很生气,将宋总叫过去骂了一顿,还还动了鞭子。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鞭子?
马鞭。
我一噎,骆青禾对宋柏劳动鞭子?
宋柏劳好歹二十多岁了,上次那一巴掌我以为已经是父子失和的极致,竟然还能更过激?
我想象了下马鞭抽身上的感觉,立刻牙都酸了:那,那你们拦了吗?总不能看着他被打吧?
宋总让我们不要管。
李旬无奈地说父子俩就像较劲一样,谁也没办法插手。骆青禾抽了能有一百多鞭,将宋柏劳的衬衫都抽烂了。又说他现在在给家庭医生上药,上完药就要回维景山,毕竟市区没人照顾。
一百多鞭
我握紧手机:好,我,我知道了。
结束与李旬的通话,我赶紧去找九嫂,让她做好准备。到晚上八点多,窗外闪过一抹明亮的车灯,宋柏劳回来了。
与我想的情形有点出入,他并不虚弱,甚至无需人搀扶就进了屋。除了唇色较平时淡了些,其他一切如常。
干嘛都聚在门口,欢迎我啊?他拧眉看了眼我和九嫂,脚步不停地往楼上走去。
我看向之后进来的李旬,眼神询问他什么情况,李旬冲我暗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这什么意思,见宋柏劳身影要消失在楼梯转角了,忙追了上去。
也还好我追了上去。刚踏上二楼,便见没有开灯的昏暗走廊内,宋柏劳踉跄着肩膀撞上墙壁,静了许久,似乎已经一步都走不动了。
原来步履轻松,形如常人,都是硬撑的。
第十七章
【从来未曾拥有过比较可悲,还是拥有了再失去更为凄惨?】
我看他路都走不了了,连忙上去搀扶。刚走到他边上,手都没碰到,就被他一个眼神凝在原地。
别碰我。
月色透过走廊另一侧的玻璃窗照射进来,落到他眼里仿佛生了霜。我一下像被烈焰烫到般蜷起手指,人也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他摇摇晃晃扶着墙继续往前走,没几步又停下来。小心翼翼又吃力的喘息,我就算是听力不出色的beta,这会儿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望着宋柏劳倔强的背影,我咬了咬牙,快步追上看也不看他脸色,将人架起来就往卧室走。
你放手他想挣开,但苦于伤痛,只能不甘不愿被我扶着。
进到卧室,他总算集聚起一点力气,挣扎着将我推离。
碰地一声,我脊背重重撞到门上,再好的脾气都要被他的不识好歹磨没了。
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还跟我闹脾气?我压着声音道,多大的人了,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分不清吗?
宋柏劳迟缓地一点点挪动身体,关节就像生锈的齿轮,手臂每往上抬一点,就要有片刻停滞。经过一番努力,他艰难地脱去外套,将它丢到了地毯上。
他倦怠地转身:出去,我不想见任何人。
红色在白底上总是格外触目惊心。我震惊地盯着他的后背,不知道是刚才他动作太大还是路上就这样了,新换的白衬衫上竟然显出斑斑血迹。
听不懂人话吗?他解着扣子,见我没动静,再次下逐客令。
你伤口又出血了。方才还有些生气,一见宋柏劳伤得这么重,我又有点被吓住了,说话都不顺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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