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biquxsw.cc,王府里的小娘子 !
在养了小狸花三四天后,和婧历经无数次矛盾,终于犹犹豫豫地给它定了个名字:阿狸。
玉引听完之后哭笑不得,就这名字也值得矛盾几天吗?你根本就是从品种里挑了个字来喊而已!
不过有了它,正院里还真是添了不少乐趣。
和婧最喜欢的是阿狸睡觉的时候,因为它会盘成一个小团儿,有时候前爪还抱着脸,它本身又还小,盘成团之后刚好够让和婧用两只小手捧着。不管她把它捧到哪儿、不管她怎么摸,它都还是呼噜呼噜地继续睡,端然对世界毫无戒心,对小主人充满信任。
玉引则最喜欢它醒着到处玩的时候。
因为它还没完全长开,跑步什么的都还不熟练,有时候玩欢了就脚下打趔趄,跌跌撞撞的十分可爱。而且只要它跑,和婧就会追着跑,一个小猫一个小姑娘,这就更可爱了!
而在孟君淮那天追问她有没有喜欢他一点儿之后,玉引看和婧追着阿狸玩时,就总忍不住会琢磨……她有没有喜欢他啊?
她可以毫不犹豫地说自己喜欢和婧、喜欢阿狸,可是他……
她好像总也想不明白,或者说是想不下去。每每想到一半,她就会自己脸红起来,然后就羞臊得无法继续了。
傍晚,孟君淮到正院时,见玉引坐在榻边,正虎着脸跟和婧说什么,手里还把阿狸拎得高高的。
“不行!这件事没的商量!”玉引强调了一遍自己的立场,拎着猫的手忽而一空。
她扭头一看,孟君淮正将猫捧在手里,一下下用手指抚它的后脊:“你说和婧就说和婧,欺负它干什么?”
阿狸可怜兮兮地趴在孟君淮手心上,委屈地声讨玉引:“喵……”
玉引:“……”
她想说我才没欺负它!
她在华灵庵里见过母猫叼着小猫到处走,都是叼后颈那里,可见这样它并不难受。
玉引暗暗瞪了他一眼:“和婧非要在去前宅念书时也带着它,殿下您看这事儿行么?”
“嗯?这个真不行。”孟君淮把猫放到榻上,蹲身跟和婧说道理,“你要好好念书,不能总想着跟阿狸玩。”
和婧不高兴地反驳说:“我不会总跟它玩的!让它在外面等我,我休息的时候再去跟它玩!”
“哎……这更不行了。”孟君淮一个手指敲敲阿狸的头,“你看它现在这么小,差不多也就和你妹妹一样大。它只认识正院这一个地方,你把它带去别处又不看着它,它会走丢的。”
这样吗?
和婧很失落。她知道,如果她改口说“那我带它一起进屋”,父王母妃肯定都不会答应,因为那样她确实会无心念书,可是她又好想跟阿狸玩……
最后她扁扁嘴,终于“忍痛割爱”:“那我回来再跟它玩,白天让它陪母妃……”
“哎,好。”玉引对这个结果很满意,逮过正在床上扑腾着自娱自乐的阿狸交给和婧,“晚上你也可以跟它睡,好不好?”
“好!”和婧听到这个很高兴,之前几天,就算是她睡在自己房里的时候,奶娘也不让她带着阿狸睡,说怕阿狸夜里闹她。但现在母妃发了话,奶娘就肯定不会管了。她也不怕阿狸闹,她觉得阿狸比她还能睡呢……
她便抱着阿狸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孟君淮看看她的背影,又看向玉引:“和婧到你这儿之后,还真是比在西院开心。”
“小孩子嘛……侧妃因为郭氏的事,把她束得太严了。”玉引顿了顿,续道,“但兰婧不一样,兰婧还真是离不开何氏。苏良娣回话说,打从殿下许何氏再见兰婧之后,兰婧明显心情好多了。”
他们最近都在矛盾要不要让兰婧回到何氏身边,玉引思量之后,觉得或许还是该让她回去。兰婧对何氏太依赖了,何氏的教法兴许是对她不好,可硬让她们母女分开、弄得兰婧每天都蔫耷耷的,日积月累下来只怕更不好。
孟君淮坐到她身边,沉吟了会儿,点了头:“我也觉得让兰婧回去吧,但让苏氏每隔三五日便去西院看看。免得何氏那个性子再瞒着什么,反害了兰婧。”
“这样好。”玉引舒气,想了想,又问,“阿礼的事呢?殿下问过他了吗?”
“还没有,我自己先看了几天,想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一时也没瞧出来,正打算明天问他。”
聊完孩子的事,二人各自去更衣盥洗,然后就躺下念经了。
其实玉引并不想念,紧咬着牙关挤出几个字:“和婧住得不远……”
“她那儿听不见。”孟君淮气定神闲地边折腾她边说,“我叫着杨恩禄试过,在你这儿叫他,他在和婧房里什么都听不着。”
“你还试……”玉引切齿瞪他,深吸了口气,“什么经?”
孟君淮:“《大悲咒》吧。”
于是,在屋外值夜的下人们面无表情地听王妃念起了“千手千眼无碍大悲心陀罗尼”。
一夜念了四次,最后一回时已近清晨,声音听上去好像要哭。
第二天,玉引醒后的头一个反应就是告诉珊瑚:“去齐郡王府禀一声……我今天身体不适,明天再去拜访四嫂。”
本来可是说好今天去见四嫂的!齐郡王现下被禁着足,府里的日子肯定不怎么好过,她却因为这种淫|欲而不能如期去探望……
玉引觉得羞愧难当。
不行,以后不能让他这样了。眼下这般,二人小半个月才行一回房,算起来似乎很节制,可他这真是蓄足了半个月的力气一起来啊!
玉引一撑身想起来,转而腰酸得深吸了口气:“琉璃……”
琉璃应声进来,她缓了两息后眼前都还在发白:“扶、扶我一把……”
“……”琉璃神情沉肃地扶她起来,扭脸就跟芮嬷嬷商量中午给王妃添个什么汤好去了。
前宅。孟君淮今天没让阿礼跟和婧一起读书,把他带到了自己房里,想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你姐姐说你最近不对劲,总不高兴,还总想照顾她,这怎么回事?”孟君淮边问边坐到椅子上,直接把阿礼放桌上坐着。考虑到东院和正院的矛盾,他没跟阿礼提玉引。
阿礼闷着头,双腿一甩一甩地掩饰情绪:“没有,我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