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2 / 2)

宫九们又一起撇嘴:“他们都可以当着我们相对濯白羽了!”还引得你目不转睛,“为什么我就不能舔舔蹭蹭一下?明明是你说舔舔蹭蹭只是斯科伊洛斯的平常礼仪!”

阿伍笑着主送蹭蹭他:“大叶子和阿雪不介意,但我……蹭蹭可以,别的,嗯,我不希望那时候的你被其他人看到,大叶子和阿雪也不可以。”

宫九也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仿佛有点红,然后什么都不说了,只将头埋在阿伍肩窝子里,蹭过来又蹭过去。

阿伍也眯起眼睛,显然被蹭得很满意。

——但他们满意了,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却几乎同时又溢出了腾腾杀气。

——明明只是很正常地清洗衣裳上的污渍,他们甚至连外衣都没有脱下来,只是就着身上略洗洗,怎么到了这两颗小混蛋嘴巴里,就变得暧昧无比?

叶孤城的眼睛越发冷若寒星,西门吹雪的脸也更加白若冰雪。

但他们的杀气和剑意,只是让宫九们一齐发出一声似痛似快的j□j,尾音婉转缠绵未尽,又给阿伍轻轻一捏,捏回去了。

那样甜腻却忽然戛然而止的骤顿,仿佛比继续绵延更旖旎。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瞬间又一齐收回了杀气,甚至连剑意都彻底收敛起来了。

——这个小混球!

叶孤城忍了又忍,努力想说服自己西门吹雪其实已经见过许多发疯的宫九,这么一声j□j算不得什么,但越想说服自己,那心底的火气就越发蒸腾,可无论将火气变成剑气或者杀气,事实都已经再一次证明只会让这混球儿九荡漾得更厉害,最终只能化成言语:“你就不能稍微矜持一点?以往也就算了,但现在有阿伍——你不是还很得意地说阿伍是你一生一世的唯一?随随便便就……”

可怜叶孤城自矜了一辈子,类似发情j□j之类的事儿宫九能做得出来,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得含混过去,喝问:“算怎么回事!”

宫九们一齐哀怨瞪他,大表兄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这毛病!原本总还老爱发杀气剑气刺激完他、却又不乐意陪玩也就罢了,这明明知道他之前为阿伍憋了一千多天,吃不好睡不好玩不好的,就算阿伍一朝醒来立刻长大让他好一番久旱逢甘霖,可正也是尝到了滋味却没吃个彻底饱足,所以才尤其饥渴好吗?

偏阿伍说要试试回家的法子,他也不能不让他试,结果乾清宫后殿浴池里头好一弯碧水映月洗鸳鸯的想法都只能随水流去了,他们不过是在阿伍身上挨挨蹭蹭解解馋而已,大表兄偏伙着他的剑放什么剑气杀气刺激他!

刺激得他忍不住火热起来了,又一脸正气地训斥他!

真是……

明明火上浇油的是他,骂人怎么没及时灭火的也是他;落井下石的是他,恼人怎么没本事托开石头爬出井口的还是他!

但叶孤城积威日重,尤其阿伍沉睡那些时日,几次宫九们险些儿一道发疯,还是给叶孤城瞪醒的——当然宫九们无论是最先发疯最常发疯的那个,又或者是经常在最后还能勉强维持住理智的那一个,都不觉得他们会真的疯到将还很可能醒来的阿伍弄死了再一起殉情,可阿伍能醒来,宫九们多少总还要顾念一下在其他人都不敢靠近他的时候,叶孤城依然阴森森冷冰冰将他瞪醒的情分。

所以宫九们现在顶多敢说什么相对濯白羽,却不敢、也不想直言反驳叶孤城的训斥,只委委屈屈在阿伍肩窝里头蹭了又蹭,还特忍耐特小声地抽泣两下:“哪来的什么怎么回事……我又没准备要你们做什么……人家蹭的舔的挨的咬的,不都还是阿伍么?”

叶孤城紧紧抿着嘴唇。

他的唇瓣虽看着水嫩,但素来是略深微红的蜜色,并不是女孩儿那种仿若四月花的艳红,此时抿得紧了,越发是连那点微红都换成了粉白。

但他的连却仿佛有点红,不很红,似乎唇上那点微红都跑到脸上去了,星眸越发森冷如冬夜的寒星,眉心亦蹙出两道纹路。

他瞪了宫九半天,怎么都说不出“正是因为你蹭的舔的挨的咬的都是阿伍,却又是因为我和西门的杀气剑意才j□j着去蹭舔挨咬阿伍才让人特别难以接受”的话来。

虽然是表兄弟,虽然十几二十年来都面临着各种在刷新自己下限的同时也努力刷新他下限的宫九,但叶孤城到底只是叶孤城。

宫九这样的奇葩,一朵已经太多,叶孤城就算拿剑将自己劈去轮回个十七八遍,也学不来。

所以宫九做得坦荡荡,说得凛凛然,但叶孤城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可叶孤城暂时也不想移开眼神。

他虽然学不来宫九的无下限,但他很清楚宫九。

如果他此时移开眼睛,宫九这颗小混球绝对敢带着阿伍,继续往更加混球的道路上滚。

——例如将阿伍那句“蹭蹭可以”的允许发挥到极致什么的……

——虽然没有娶妻,近年也越发醉心剑道不近女色,但作为飞仙岛岛主,作为叶氏这一代家主,叶孤城也是十四五岁上头就有专人教导人事的。

——他太知道单是“蹭蹭”,就能蹭出什么来!

叶孤城是绝对不想看宫九当着他的面——或者最少也是一直将声音送到他耳边——地,去和阿伍蹭出什么来。

虽说人伦大道、分所应当,宫九又格外坦然,可他真心听不来。

——尤其和他一起被迫听的,还有个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是叶孤城在剑道之上,唯一认可的知己。

他曾经默许宫九为他约战,也曾经觉得不惜以他死或者他死的代价,去圆宫九的一个谋划。

但现在,在宫九已经如愿以偿,在叶氏一族的百年夙愿也算如愿以偿了的时候,叶孤城却只愿和西门吹雪一起活着。

活着论剑,活着刺激彼此,在剑道上走得更远。

一个活着的知己,一个活着的对手,无论一时胜负如何,都比死了的更能让他走得远。

这些年,就算有着阿伍沉睡一事烦心,就算有个太子要教导、有朝廷政务要处置,但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在一起,于剑之一道,也越发精湛。

他甚至不需要再有女子近身,每逢健康男人总免不了的燥热袭来时,只要和西门吹雪相对论剑,以西门吹雪之静,以剑锋之寒,以剑道之锐,就足以压倒性地战胜那种燥热。

叶孤城甚至不知道自己拿什么去肯定,但他就是很肯定地知道,无论天下还有何等样的剑道高手人才辈出,无论是否有一天会遇上比西门吹雪、比他自己都更精通剑道的人,他都不会再有一个,比西门吹雪更知己的知己。

——这样的知己,就算叶孤城已经在他面前因为宫九无奈窘迫许多次,就算叶孤城也确实不会为了不在他面前无奈窘迫就真拿宫九如何,但如果只是瞪瞪眼就能好歹不那么无奈窘迫的,叶孤城却是绝对不会眨一下眼的。

叶孤城蹙眉瞪眼的时候,比阿伍方才看他们洗衣裳都更加目不转睛。

宫九抬头三回,他都还在瞪着。

于是宫九只好又埋下头去,虽然只能蹭蹭肩窝很不过瘾,但大表兄那么不怕羞地一直看,阿伍又小气好妒地不希望自己那时候的样子给别人看——宫九其实一想到大表兄和他家的剑在阿伍眼中也只是别人就乐得一圈儿小人轮流在心里跳肚皮舞,但面上还是很无奈地表示:既然阿伍嫉妒,那我就勉为其难只蹭蹭肩窝好了。

——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教教阿伍,只是蹭蹭也能蹭出花儿来的哦!

叶孤城眉间的纹路已经深得能夹死蚊子,宫九却兀自荡漾,阿伍也只是无辜地看过来,不是眨两下眼卖萌。

西门吹雪忽然开口:“阿伍的衣裳用不用也洗洗?”

——其实阿伍的衣裳就算有点儿菜汁,也是宫九才蹭上去的,但西门吹雪就是不问宫九洗不洗,只问阿伍。

——当然以西门吹雪的为人,也未必会做出“你惹恼了我家宝贝知己所以我不理你了”的幼稚事儿来,但很可能是宫九爱抽风,而阿伍相对比较老实。

——阿伍也果然很老实。

阿伍一边将蹭着蹭着不自觉有些儿下滑的宫九往上托了一下,一边老老实实道:“阿九还在蹭呢,洗不洗都一样。”

叶孤城的眉间立刻又紧了三分,而后彻底松开:“怎么一样?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合适的替换,先略洗洗,总好过一身菜汤味!”

阿伍护着宫九的后背——宫九忽然从蹭蹭改成一下下往后仰、再拿额头撞他肩膀——无辜眨眼:“阿九想玩儿,不想洗,我也没关系。”

——叶孤城没再瞪眼,他懒得和这心甘情愿跟着小混球一路滚的傻瓜蛋继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