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小脑袋还没有伸出去,就直接被徐逸溪一把拉了回来。对方动作迅速,如同鹰隼扑兔。
“别去看,要是被发现的话,你哥哥我可就死定了。”他看了看即将抵达三层的电梯,在心中默念着最后的倒数。
只要再坚持一会儿,自己就一定可以坐着天梯逃出生天,将那个愚笨的男人婆玩弄在鼓掌之间。他紧捏着拳头,暗自对自己进行鼓励。
“是是什么可怕的人吗”夏梦涵怯弱地小声问。她似乎从没有怀疑过自己哥哥的话,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婆产生了害怕的情绪。
“是,还是那种可怕到了极点的人。”徐逸溪径直拉着自己的妹妹进入电梯,没有任何停留地直接按下了关门按钮。“要是我被她抓住了的话,多半你只有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看到我了。”他紧贴着墙角,如同看到最终幕的悲情主角,颤抖地苦笑。
银镜般的电梯门在他眼前缓慢闭合,像把巨大的闸刀,彻底将他和男人婆的联系切断。
徐逸溪瞪大眼睛不敢眨眼,生怕在眼皮闭合的瞬间,一只如同利爪的手就从电梯门的缝隙中直接伸进来,然后横向一拉,把即将要关闭的求生的通道再一次打开,用无法反抗的力量抓住被通缉的逃犯,活生生地将自己拖进又一次的黑暗。
这样可怕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只不过在必死绝境中的他他舌灿如花,凭借着三寸不难之舌将智商在及格线之下的男人婆忽悠了过去。
“哥哥你说的那个她是谁啊”夏梦涵轻声问,牵着哥哥的手心冒着害怕的虚汗。
“是一个可怕的男人婆,”看着终于闭合的电梯门,徐逸溪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长长地舒了口气,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本来以为摆脱了她的控制,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回来这里买什么洛丽塔长裙那是她能够驾驭的风格吗明明万年不变的跆拳道服才是最适合她的存在。”他厉声冷哼,语气嘲弄。
此刻的徐逸溪就像一个打开话匣子的话唠一样开始抱怨,如同历史学家般,拿着暴君的累累罪行对她进行控诉。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害怕男人婆,明明对方不就是力气大一点,行事作风粗鲁一点,除此之外也没有对他怎样。
虽然经常被当做练招的人肉沙包着实不爽,有些没有人权,但至少在跟着男人婆的三年之中,他从来没有被其他人欺负过,报出墨凝的大名,学校里的每个人都得绕道而行。想到这,他翕动嘟囔的嘴唇慢慢停滞,只有两个人的电梯又开始变得安静起来。
他贴着厚厚的玻璃墙,随着电梯的缓缓下坠逐渐软瘫。外面就是他一直向往的光明,可是此刻却感觉不到它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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