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迷离。
一个温柔的吻落在白冉的额头,她半眯着眼睛,像是饱足的猫。
肌肤相贴,白冉也记不得是第几次被顾西祠揽怀里了。
他似乎格外喜欢事后的黏腻,空调开得足,白冉也不觉得热,甚至没有被子盖住的地方还会发冷。
被掐着腰揉对方怀里,白冉一呼一吸都是彼此的气味混合。
有点羞人,又很正常。
顾西祠将下巴搁在她额头上,好久没说话。
今晚的顾西祠一直都沉默着,纠缠的时候又太用力。
白冉嘟囔:“还想着白天的事情吗”
顾西祠摇了摇头,又覆了一个吻在她额角。
白冉想了想,脑子晕沉,这种时候注定说不出什么漂亮话,干脆开门见山道。
“我感觉你不太高兴。”
顾西祠在白冉腰上的手收了收,箍得她有些疼。
男人给半眯着眼睑的女人将头发理顺,身后的被子收拢,让她整个儿都被温暖包裹。
“我想到了一些事。”
不久后,顾西祠给出了回答。
“能说说吗”白冉追问。
顾西祠失神片刻:“可以。”
“我想到我妈走的时候,我和顾淮一起被送到医院里,那场谈话。”
话题敏感,白冉神经紧绷起来,让自己尽量用放松的口吻追问:“嗯,然后呢”
“他说他很爱阮雾岚。”
口吻淡淡的,全然的回忆,也不带什么感情。
“那个时候我们就发生了争执,我说他太软弱,什么都想要,谁都想顾及,想照料所有人的感受,不要临到最后,竹篮打水,谁那里都讨不到好。”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样,觉得有点唏嘘。”
“阮雾岚最后会如何呢”白冉想问这个。
顾西祠笃定:“顾家应该是待不下去了,至于会判几年,只有等爷爷出院了,看爷爷的意思。”
有顾淮在,顾西祠其实对阮雾岚有些避而远之,再者当年他也没有动过阮雾岚,现在情况更复杂,他不想见到或者听到顾淮第二次来求他,故而他也不想理会阮雾岚,只想走法律程序把事情处理,该如何就如何
但是阮雾岚这次,应该触犯到老爷子的底线了,他不需要做什么,他只需要看着就是。
“那顾辰安呢他是怎么回事”
“你说他被抓的赌博罪”
“嗯。”
“两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太想做出业绩来,走岔了路,这件事被阮雾岚用钱摆平了,不过爷爷知道,我也知道,顾淮我觉得他应该知道吧。”
白冉吃惊:“他这么大胆”
“顾辰安一向看不清楚自己有几分能力,权利交到手上就爱胡来,其实后面几次,要是他能老老实实的,不来招惹我,公司能盈利的,但是他似乎就是不惯我。”
白冉沉默片刻,反问:“你呢你看得惯顾月青和他吗”
顾西祠没说话,白冉缠在他身上,回抱他,顾西祠能感觉到这无声的安慰。
男人笑笑,释然:“不重要了,以后应该不会再见。”
“嗯”
白冉睁眼。
顾西祠捏白冉的脸颊,也不说破:“不信就看吧。”
“晚了,睡吧。”
“唔不然我还是回楼上去”
“回去什么,就在这儿睡,有什么好遮掩的,张姨有什么不知道的。”
“但是”
女声纠结。
“我看你今天很有精力啊,你在暗示我什么”男声透着威胁。
“”
总之,顾西祠的房门,晚上再没有被打开过。
白冉错过了航班,顾西祠去和a家交涉了,安德烈答应白冉可以晚一些时候飞法兰西去彩排,这种待遇难得,还硬是被顾西祠给谈下来了。
或者,可以用他的另一个名字,n。
硬是被n给谈下来了。
在b市又留了两天,把老爷子的心稳住,顾西祠就不敢离开,阮雾岚的事情,顾西祠准备等老爷子出了观察期再说,老爷子也很能稳住阵脚,观察期中间,阮雾岚和顾辰安都没出现,他也没多问。
只是顾淮一天天的,神色越发憔悴。
老爷子看到不会多问,顾西祠和老爷子一模一样,两个人能猜到是什么让顾淮心烦,但是没人想管,就这样僵持着,维持着表面的敷衍。
阮雾岚一天不判刑定罪,顾家的纠纷一天就不会落幕。
这种纷乱中,白冉独自一个人踏上了异国他乡的航班。
顾西祠有些舍不得她,但是条件并不允许他陪着去。
而白冉也不想他陪着,顾家的事情,还有老爷子身边离不得人,而外出走秀是她干惯了的,并不觉得换了一副身体就特殊了。
白冉十九岁入行,二十岁出头在国外打拼的时候,她们这些没背景的小模特想出人头地就得当秀霸,一个时装周不停歇的走秀,不要太正常,坐飞机和打的一样,一周能飞三个地方来回。
在顾西祠和孙雅的指导下,白冉顺利在法兰西住进了孙雅的公寓。
家政在孙雅的安排下已经来打扫过一次,白冉住在次卧,感觉很舒适,不再宾馆,大概是她最爽的一次走秀住所。
落地的隔天,白冉见到了安德烈,出乎意料的,对方是美利坚人。
也看到了顾西祠的“白天鹅”,出产于auooo家手工坊的高定。
羽毛比他们自己做的蓬松,大小长短都经过了严格的筛选,用料更高档,胸口上还缝制了水晶,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一切都很完美。
初见时安德烈并不是太看好白冉。
白冉也知道为什么。
作为一个模特,在紧张的发布会前延期了,只要是时尚界的人听到,都会留下不好的印象,一个秀投资大,准备时间又特别赶,超模延期都会让人抱怨,更何况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模特。
不过白冉凭着良好的秀场功底给了安德烈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