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妹妹没有好看的学历,也不精通几个国家的语言,从小没有像是老爷子供白冉那样优秀的教育资源,白家的事情圈子里都传遍了,我怕她以后”
说来说去,不过是白母觉得黎家是最好的选择罢了。
白浩责怪道:“当初是谁把消息放出去的,这种事儿圈子里谁家不是捂着藏着,现在好了吧,冉冉不得好,白灿灿也得不到。”
白母没说话,白老爷子暂时和她有了共同目标,两个人互相忍让。
这几天白父天天都骂她,白灿灿也没在身边哭了,好像女儿的失踪让她重新审视起整个事件,对自己以前做过的决定,白母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还是太草率了。
白母结巴:“那、那怎么办”
“那我们和黎家的婚事到底要不要定下啊”
白浩想了想,只说:“全看您和爷爷的意思吧,她也是我妹妹,如果这门亲事定不下来,她现在年纪也不算大,过一两年等事情消停点,我再给她找圈子里合适的人吧。”
“就算是现在没多少感情,总之我不会害她的。”
这话说的若有所指,让白母听出来几分暗示意味,这是在说老爷子将灿灿往火坑
白母呆愣在原地。
而最主要的问题又被儿子甩了回来。
白浩没想过搭理,他最近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过来,他也没有精力再管多的人。
再说白灿灿是自己想跑自己要躲,他们就算是派出人手去把人找到,要是她不愿意,难道他们还能押着人回来不成,不现实。
按白浩的意思,要走就走罢,那天确实混乱,而白灿灿挨了爷爷好多拐杖,估计也是被伤了心了,出去调整一阵也好,免得白母天天为了她,闹得家里乌烟瘴气的,现在白灿灿走了,白父还能训的住白母,白浩觉得还行。
不过他最近也不打算在家里久住了,他准备搬出去。
在家里一举一动太受束缚了,有些私人的事情,他要搬出去才能想清楚。
想清楚什么是对自己最重要的。
瓷器都捡拾好,白浩给邹心发消息:只找到三个,都装好了,给你拿过来吗
邹心:来吧,顾西祠和白冉也在这边
白浩奇怪:冉冉她在那儿干嘛
啧,你这个当哥的还不知道啊,要我说就是你妹子太优秀了,干什么都不让人奇怪,你来了就知道了,我问问顾西祠有没有什么话要和你说的
过了会儿,邹心发消息:他说孙雅在这儿,让你速来,你还认识孙雅
白浩愣了愣,只回:马上就到
邹心称奇:你还真认识孙雅啊
她不是孙家的那谁吗,你们怎么会认识啊
白浩没回这条短信。
临出门前,白浩被客厅喝茶的白老爷子叫住,白浩问好。
老爷子说话也只挑重点的说:“夏天要来了。”
“嗯,是的,爷爷。”
白老爷子喝一杯茶,轻吐口气道:“黎家的事情,闹成这样我没想到,白灿灿那样我也没想到,冉冉那天跑出去,我能理解,并且我这几天也没去找她。但是”
“公司的设计部门始终是她在管,我知道你和她一直有联系,你问问,看她什么时候想回来。”
白浩思考片刻,试探问:“爷爷,要是冉冉不想回来了呢”
“胡说”老爷子想也不想立即否认,“你妹子从小痴心设计,我送她去学习的东西,从来没有偷工减料的,回国后更是寒暑不辍的操心设计部门,为设计部拿方案想创意,多少款爆款都是她设计的,为了公司连轴转,付出了那么多心血的,怎么会不想回来了”
“甜梦的理念,也是她最初的理念,她的风格已经和甜梦融合的很好了,甜梦才能给她最大的自由设计自己想设计的东西,我不信她会去其他企业工作。”
白浩:“或许以前的她都在当任务完成呢”
“怎么可能,咳咳咳”说到激动处,老爷子又咳嗽了起来。
白浩哄了两句,不敢再刺激下去了,白老爷子吩咐白浩,遇到了白冉让她多劝劝,尽量让白冉在这段时间想通,要是想不通的话,那解决完黎峰和白灿灿的事情,他和白冉见面再说这个事儿,一定会给白冉一个交代。
白浩想着老爷子的身体,只有劝着,什么都不敢说。
提着陶瓷出门前,白浩打了个报告:“对了爷爷,我准备这几天搬到我的公寓去住,离公司比较近,也方便我加班,正如您说的,夏天来了,公司事情多。”
白老爷子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随便,你爱住出去就住出去吧。”
说的意味深长,到底没有使劲儿的束缚他。
白浩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沉默的离开了。
邹心来问了顾西祠话,顾西祠回了句,邹心就走了。
白冉和顾西祠并排坐一起,继续聊天。
白冉问他:“你为什么拿画笔的手在发颤啊”
顾西祠也没有瞒她什么,直说:“心理问题,自从骨折后,就没恢复过来,检查机能是好的,医生说我心理上有障碍。”
顾西祠这么坦白,是白冉没料到的。
白冉愣愣:“什么障碍啊”
顾西祠笑容跋扈,扬眉:“是啊,我也想知道,我能有什么障碍,我觉得都还行。”
“”
再问就涉及了,白冉一时半会儿没出声,不知道下一句该怎么接。
反倒是顾西祠大方:“要是觉得尴尬就换个话题。”
余光中,女人轻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良久,耳边才响起困惑的声音:“同样是画画,为什么你给我勾拓眼线的时候手那么稳,拿笔的时候又不行呢因为是画笔吗”
顾西祠神色一滞,像是没听明白问她:“你说什么”
白冉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拿眼线笔的手挺稳的,拿画笔是有什么不一样吗,比如心里的不一样”
“”
不是白冉提醒,顾西祠都没想到,但是再回忆,又是真实的,他确实,那个时候手特别稳,像是读大学的状态一样,徒手就能画出直线来。
顾西祠皱眉,下意识看自己的手。
“有吗”顾西祠轻声道。
“有。”白冉笃定,“我就感觉很稳。”
不过白冉转念一想,勾眼线的时间短,说不定自己感觉有问题,也没再深入说。
而顾西祠当时在想什么想着终于要画完这磨人的一副画,只剩下最后两笔,心里还在嘲笑白冉说的那句话,什么只是睁着眼。
他记不得当时手的状态,不过确实,那两笔没有给他造成过困扰。
gu903();顾西祠倏尔目光直直看着白冉,像是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