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林瑞嘉又问。
沈宽望着前路,“天下这么大,我一直不曾好好看过。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自是要踏遍天下,游览四方景色。”
林瑞嘉见他眼中满是平和,知晓他去意已决,也不再挽留,只是坚定地说道:“你且记着,无论你去到哪里,天照城都是你的家。我慕倾城,都是你的朋友。”
沈宽朝她伸出手,两人双手紧握,眼中俱都是江湖豪情。
沈宽催马向前,林瑞嘉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何时回来?”
沈宽放慢速度,转头看向她,唇角扬起,“什么时候想家了,便什么时候回来。也许一年半载,也许三年五载,总之,一定会回来的。”
林瑞嘉看着他催马而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埃,他终于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幽幽的歌声渐行渐远,林瑞嘉垂了眉眼,勒马转身离去。
东临国的一切都走向了正轨。
东临火越的空闲时间逐渐多了起来,每日里都有空暇时间,陪林瑞嘉赏花观棋,两人日子过得十分逍遥。
很快到了年末除夕,这一夜,对林瑞嘉而言,乃是有三重喜的。
第一喜是桑若与黑鹰的婚礼,第二喜是桑果与阿飞的婚礼,第三喜才是除夕夜。
她们二人的两场婚礼同时举行,林瑞嘉都花了大心思。
参加婚礼的人不多,却都是双方的至亲好友,唐岚兮雨天明三个小家伙也参加了,热闹的不得了。
正月初一,天照城落了大雪。
林瑞嘉千好万好,就是爱睡懒觉。这日醒来时,已是晌午,她睁开眼,却见东临火越正坐在旁边。
他身着白色中衣,披着黑色绣金龙纹的皮毛斗篷,正捧着一本书细细地观看。
她静静看着他的侧脸,他的侧脸很完美,透着一股慵懒的精致。
明明是男人,睫毛却比女子还要修长。那漆黑的睫毛遮着他的单凤眼,叫人想要凑过去仔细看一看,他的瞳眸里到底是怎样的色彩。
林瑞嘉看得有些痴迷,不觉微微发笑。
这笑容极甜,梨涡浅浅,幸福的不得了。
东临火越注意到一道痴缠的目光,偏头看去,便见他的嘉儿正在傻傻地笑。
他放下书,伸手替她拿开搭在额前的碎发,满脸都是温柔的宠溺,“大中午的,发什么花痴?”
“越哥哥天人之姿,发花痴怎么了?一般男人,我可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林瑞嘉嘴角的笑容更可爱。
东临火越看着她那甜甜的笑,忍不住俯下身,在她唇上香了一口,“外面落雪了,该起床了。正月初一就赖床,也不怕孩子们笑话?”
林瑞嘉推开他放大的脸,“起不来……被窝里暖和……”
东临火越一把掀开被子,林瑞嘉尖叫一声,连忙死死抱住被子,“越哥哥不要脸!”
她里面光光的,什么都没穿,怎么可以随便把被子掀开!
东临火越依旧俯着身,大掌探进被子里,摸着某个柔软的地方,凑近她的耳畔,压低了声音:“你全身上下,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林瑞嘉的脸腾地红了,想要推开他的手,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