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赶紧问吧。”东临观月俯身凑近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嘴唇轻轻蹭着她的耳垂。
“留下长生不老药方的人,是谁?”
林瑞嘉目光灼灼,紧盯着镜中东临观月的双眼。
东临观月垂下眼帘,漆黑的睫毛遮住了瞳眸,笑道:“你这个问题,可让我有些为难。”
房中安静了片刻,他答道:“药老。”
“药老?”
“他还有一个称呼,药疯子。”
林瑞嘉蹙眉,她隐约记得,曾经有人去王孙殿发布赏金消息,说凡是有关药老的信息,他千金相买。
东临观月的手不自觉地从后面将她抱在怀中,嘴唇擦过她每一寸脖颈,像是亲吻,又像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
“你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最后一个……”林瑞嘉双眸中情绪复杂,“你是谁?”
东临观月的动作顿了顿,脸上的笑容忽然没了:“我是观月。”
林瑞嘉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
“我是观月,在你这里,我只是一个需要你可怜的人。”东临观月的大掌覆在她的脸颊上,迫使她扭头看他,他的单凤眼中满是嘲讽,“既非燕王,也不是什么皇子。我只是观月。”
“观月?”
林瑞嘉的瞳眸倒映着烛火,内心一阵阵恍惚。
她很细心地注意到,他舍去了他的姓氏。
为什么?
这样高贵的姓氏,不好吗?
东临观月低头,亲吻着她的脖颈,在她失神之时,张口咬了下去。
鲜血汨汨流进他的口中,他仿佛是一头嗜血的怪物,饥·渴地饮着她的血液。
林瑞嘉强忍住痛意,浑身都在发抖。东临观月喝了好几大口才罢休,他将唇边的血液舔干净,又将她脖颈残留的血液一点一点舔净。
他注视着梳妆台前颤抖的她,笑容温柔:“每天早上的那碗汤药,是阿楚特地为你熬的,补血效果很好。”
林瑞嘉面色苍白,一言不发地坐着。
东临观月替她整了整衣襟,手指触碰到胸·前的盘扣上,顿了顿,很快又收了回来。
“我该走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他温和地说着,转身离开。
直到房间的门被从外面落锁,林瑞嘉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房里的气氛不再似刚刚那般紧张。
她转身望向镜子,伸手摸着脖颈的伤口,瞳眸之中,无可避免地出现了害怕。
她不知道他究竟要喝多少血,但是她知道,长此以往,即使南楚的药再怎么神奇,也救不回她。
没有人失去血液,还能够活下去。
可她,想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