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地,已经有数十名暗卫冲了上来,对着东临长锋亮出了长剑。
“东临观月,你疯了!”东临长锋迅速后退,同时招架几十名暗卫让他颇为吃力。
东临观月径直走到林瑞嘉跟前,将白色披风解下披到她身上,看了看她的胳膊,低声道:“有点疼,你忍着。”
说罢,低了头将她脱臼的地方又给接上去。
林瑞嘉轻呼了一声,满头都是细汗:“你怎么在这里?”
东临观月为她系好披风,见她的一双绣花鞋只剩下一只,便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出洞府:“你知道,朝堂上向来没我的事。听说你来了护国寺,我便也连夜赶过来。谁知道刚到,就听说了你被人抓走的事。”
“多谢你救我。”林瑞嘉缩在披风里,拿披风一角遮着半截容颜,“还有……我的项链被秦王丢在了洞外,你的人能帮我找到吗?”
那是越哥哥送她的,她不愿意弄丢。
“你放心。”
东临观月的声音很沉稳,让林瑞嘉有一种无论她要什么,他都会给她的错觉。
明明只有过几面之缘,可是这个男人……
她抬头看向他,夏夜银白的月光下,他的侧脸透着坚毅。
其实,他也并非总是看起来那般温润。
他的内心里,也住着一只会咆哮的野兽吧?
林瑞嘉垂下眼眸,东临观月他被萧后疼宠着,他会不会,也想和越哥哥争那个位置?
若非他身体常年虚弱,或许现在,坐在太子之位上的人,就不是越哥哥了。
东临长锋那边,他寡不敌众,可是却胜在足智多谋。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烟雾弹往地上掷去,趁着众人不辨方向时迅速逃开。
他狼狈地回到西禅房,秦南早已等候在禅房之中。
看见东临长锋身上的黑色锦袍被划破了好几处,他不禁出言讽刺:“你这是没摘着玫瑰,反而被玫瑰扎了一手刺吧?”
东临长锋冷冷瞥了他一眼,随手脱下破烂的沾了血的锦袍。手下早有人在屏风后准备了热水沐浴,他泡进浴桶中,声音冷淡:“你怎么来了?”
“接到你掳走幕倾城的消息,我就快马加鞭赶过来了。”秦南在房中一张椅子上坐下,“殿下忘了此次来护国寺的真实目的吗?莫要因小失大。”
“秦南,我发现你管的越来越多了。”
“属下是为殿下着想。幕倾城虽聪明,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女子,不值得殿下为她冒险。殿下若想要她,待到他日荣登大宝时,她便手到擒来。殿下若想杀她,也不必亲自犯险,自有大批死士为殿下效忠。”秦南声音平静无波,一张普通的脸上,冷静得可怕。
屏风后沉默良久,只听得哗哗水声。
过了片刻,东临长锋披了干净的袍子走出来,“你说的那件事,零已经查探过,的确属实。今晚对付幕倾城,不过是开胃小菜。过几日,只要他们动手,本王将立刻启禀父皇,必要太子府覆灭。”
他的眼里闪着狠光,仿佛是狼在盯着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