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正欲反驳,一个清寒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花圃里的花,可是你命人拔的?”
水玲珑回过头,便看见幕北寒一身白衣,正站在自己身后。
他虽面无表情,周身却自有一股威严,不禁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起身,咬了咬嘴唇:“殿下,我……”
“去把花都种上。”幕北寒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水玲珑惊诧地瞪大眼睛:“现在?!可是我还要去参加宫宴!”
“什么时候种完,什么时候去。”幕北寒说着,朝林瑞嘉伸出手,“过来。”
林瑞嘉慢条斯理地净了手,才缓缓起身,没搭理他伸出的手,直接走了出去。
幕北寒转身跟上,犹如护花使者的姿态令尴尬站立的水玲珑涨红了脸。
等他们二人走了,水玲珑才满面狰狞地狠狠道:“这该死的贱人,我迟早要她好看!等着瞧吧,再过几天,她身上的毒发作了,有她受的!”
她一个人还要继续骂,寒夜悄无声息地出现,声音冰冷:“主子吩咐,不将花圃复原,不准踏出太子府一步。”
水玲珑被突如其来的寒夜吓了一跳,刚想破口大骂,想起他似乎是幕北寒的贴身暗卫,她怕得罪寒夜,寒夜在幕北寒面前说她坏话,只得咽下这口气,愤愤不平地道:“不需要寒侍卫来提醒!”
北幕皇宫巍峨耸立、富丽堂皇。
幕北寒携着林瑞嘉来到锦绣大殿,里头早已高朋满座。
帝后都还未到,众大臣及其家眷朝幕北寒和林瑞嘉行了礼,幕北寒抬手示意他们入座。
林瑞嘉环视大殿,却没见到幕潇潇。
幕北寒看见她的目光,轻声道,“今天一早,皇姑奶奶身体抱恙,这次宫宴,不准备来。”
“哦……”林瑞嘉有些失落。
两人并肩坐下,对面的席位空着,不知是何人的座位。
白易的座位是皇位下的第一个,因此与幕北寒的位置十分靠近。他手中举着一杯酒,侧头望着林瑞嘉,只觉得心里头一片柔软。
他的唇角忍不住泛起丝丝笑意,白洛曦看见了,有些吃醋地对身边的白沉香说道:“哥哥你瞧,父亲心里头只有林瑞嘉,压根儿没我!”
白沉香望着她鼓起的腮帮子,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胡说什么呢?我们白家,谁不把你当做明珠给供着?”
白洛曦一听,心里头甜丝丝的。的确,虽然她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可后来父亲与哥哥仍旧对她很宠爱。
虽然父亲和林瑞嘉的血缘是割不断的,但是她和他们十几年的时光,也不是能够抹去的。
白沉香望着她微笑的脸庞,心里头却爬上一丝遗憾。自从那日在亭子里吻了她,后来再见时,她却只当做没有发生过,只和从前一样对自己撒娇打闹。
难道,她心里的那个人,仍旧是幕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