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线遍布的皇宫之中杀死大皇子妃,却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凶手无疑十分狡猾老练。可是傅静缘为人纯良,并没有得罪过人,为何这人一出手便要置她于死地?
“傅府,可有什么得罪过的人?”林瑞嘉又问。
冯知远遗憾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傅修真奉行中庸之道,其妻也不怎么与人交际。”
就在林瑞嘉和冯知远满脑无解时,东临火越撑着下巴,淡淡道:“从她要嫁的人入手呢?”
林瑞嘉猛地看向他,却见他唇角挂着邪肆风流的笑,眼神却透着睿智的光。
大皇子羽今朝,在众人眼中,他疯病才好,处事周全,心思细密,果敢决绝。虽然并无强大的母家,可朝中拥簇者依旧不少。
他的疯病痊愈了不过几个月,可能够在这短短几个月内就将朝中四分之一的官员拉拢到其麾下,可见其手段不凡。
傅府乃是清流一派,傅太傅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在朝中影响力虽比不上相府,可依旧不容小视。如果有人看不得羽今朝娶母家强大的妻子,因此下手杀掉傅静缘,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林瑞嘉努力回想当时宴会上其他皇子的表情,二皇子羽逍遥只顾着照顾东临满满,似乎没有旁的心思;四皇子羽元康不时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五皇子羽风来被骄月公主纠缠,当时看起来心情似乎不佳;小皇子羽勇杰年纪还小,只跟着奶嬷嬷撒娇。
从争夺帝位出发,嫌疑人应该是羽元康和羽风来。
林瑞嘉看了眼东临火越,见对方闭目不语,又看向冯知远。
冯知远却望着漆黑的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越哥哥,我明天要去四皇子府和五皇子府。”林瑞嘉认真道。
冯知远笑得极坏:“可是你被软禁了。”
“越哥哥一定有办法。”林瑞嘉拉了拉东临火越的长袖。
东临火越睁开眼,“若你知道是谁下的手,你会怎么对付他?”
“以命还命,血债血偿。”林瑞嘉直视他的眼,声音冷到极致。
冯知远笑眯眯望向东临火越:“无论是羽元康还是羽风来,死的都是羽今朝的敌人,不是吗?于你于我,都没有坏处。既然嘉儿愿意出手,咱们何不让她去,然后坐着看戏呢?”
东临火越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让你的女人去冲锋陷阵?”
冯知远耸耸肩,貌似无辜:“嘉儿就是我的女人啊!”
东临火越笑得危险,下一刻,三把飞刀同时甩到冯知远头上。
冯知远堪堪避开,眼见着那飞刀插进木窗且还入木三分,桃花眼顿时涌上泪泡:“越越啊,咱不说生死之交,却也算是兄弟了,你如今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待我,我可真是伤心啊!都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怎的到了你这儿就变了呢?我好伤心啊呜呜呜……”
东临火越懒得看他演戏,直接用内力灭了灯,拥着林瑞嘉睡了。
冯知远脑袋划过三条黑线,说了句“算你狠”,便重又从窗户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