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听不懂堂弟你在说什么。”林瑞嘉懒得跟他纠缠,抬步往长廊尽头走。
林仕明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嘴角挂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个堂姐,可真有趣啊!
心中的欲望蠢蠢欲动,林仕明摸了摸嘴角,笑容阴险又狡诈,他的征服心,被成功吊起来了。
长廊尽头是西阁(即卫生间),西阁内陈设豪华,外头设得有梳妆台及铜镜、更衣室,里间才是小解的地方。
西阁内燃着熏香,并无任何异味。
林瑞嘉在铜镜前站了片刻,易过容的水儿便出现在她身后,“小姐!”
林瑞嘉将袖中的紫竹骨折扇拿出交给她:“马上把这个东西烧掉,记住别被人看见了!”
“是!”水儿接过折扇,忙以袖掩鼻。她知道上面的香料有问题,乃是茗儿调制出的一味毒药。
林瑞嘉回到雅间,刚好一个婢女端上一盘鱼。林芙蓉正夹了一筷子,刚想吃,突觉胃里犯恶心,忙放下筷子,呷了口茶。
她动作很微小,谁都没注意,林瑞嘉垂下眸,只当做没看见。
众人用了约半个多时辰的膳,方才吃罢。
林芙蓉提议去街上走走,林挽云立即赞成,以十分亲昵讨好的语气道:“我初来奉京,还没到街上逛一逛呢。二堂姐,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我买了送你!”
林芙蓉在红樱的服侍下擦了嘴,看都不看她:“相府银子还是有的,不劳妹妹破费。”
林挽云面色僵了僵,知道林芙蓉在心里对她有隔阂了。
一行人出了羡仙楼,林挽云对街上一切都很好奇,看见什么都想去摸一摸。
林芙蓉走在羽元康身边,笑道:“元康哥哥瞧,妹妹真是可爱,连这些穷人家的小玩意儿都稀罕得不得了。”
林挽云正摸着一个胭脂盒,听见她这么说自己,眼底的阴霾一闪而过,转头笑道:“云儿闹笑话了……”
“去鉴古斋看看。”羽元康抬头见鉴古斋的招牌,抬步便往里面走。
紫暖玉茶具,是他心里永远的痛。那个木兰,本事大到能逃脱追责,实在令他刮目相看。
不过也没关系,很快,羡仙楼便会经营不下去了。
那个女人,仍是他的掌中之物!
林瑞嘉跟着进入羡仙楼,转了会儿,突然瞧见角落挂着幅双蝶戏花图。
她当即让小二取了画,准备付钱。
“姐姐买的是什么?”林芙蓉凑过来,当看见那幅画卷泛着黄、连个落款都没有时,不禁鄙夷道,“这画画的是不错,只是连个落款都没有,谁知道出自谁人之手?你买它做什么?”
羽元康却是个识画的:“看这笔法,应是不易先生的。”
“不易先生?!”林芙蓉张大嘴巴,“就是那一位帝王都求不到其画的白居不易先生?!”
“是的。”羽元康对林芙蓉的无知很无语,不是才女么,才女为什么连不易先生的笔法都看不出来?
反观林瑞嘉,她只是静静地随着小二去付钱,明明是懂画的,却一个字儿都没说。
掌柜的将款条写好,问到林瑞嘉姓名时,忽然变了脸色:“您就是相府的大小姐?”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您既是相府大小姐,那么这幅画,我们不能收您的银子。”掌柜的将银票退还给林瑞嘉,态度一下子变得极为谦恭,“我们公子吩咐过,只要是小姐来买东西,一律不得收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