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摊摊手:“看到了吧”
三个女孩子都叹了口气不知是失望还是放松了,胡思晴想了想道:“你后来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成了这副模样被人打劫了啊今天给我说清楚了”
胡思晴这种口气让我感觉不太舒服,我一个大老爷们去哪里还要解释清楚,太没意思了吧可见几人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觉得挺有意思,心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跟他们扯扯淡,讲个故事听也好,就说:“这话说来就话长了,那真是惊心动魄啊不如咱们先点菜吧,我饿了半天了,边吃边聊,对了,谁请客。”
话音刚落胡思晴三人齐刷刷的看向许子旭。
许子旭嘴角直抽,指着自己鼻子:“我,”
那我就不客气了,喊来服务员开点,什么整鸡,炖肘子,龙虾直到许子旭脸都绿了,才停下来。
酒楼上菜速度很快,酒菜上桌,我和许子旭喝啤酒,三个女孩喝饮料,然后开侃,为了强调真实性,我首先道:“这件事实在是离奇,绝对真实,不带一点掺水的。”
这个故事到底真不真实我也不清楚,因为是家中秘术上记载的,我一直觉得奇怪,此时便说出来逗逗他们。
话说时值清末,天下动荡,乱象纷生,浙江湖州府安吉县有个姓李的年轻人,此人以走街串巷兜售零货为生,也就是挑货郎,他这人胆大泼天偏生又机敏狡黠,总觉得做挑货郎没什么出息,便生出做个兼职刺客替人买命复仇的无本暴利勾当,也就是你拿钱我替你杀人,他这挑货郎的身份是个很好的掩饰,无论走到哪里,行踪都不算古怪,遇到目标便从竹筐里掏出一把弯钩尖刃短刀,趁其不备一捅一拉连内脏带肠肚都一起勾了出来,比杀猪宰羊还要利索,目标不消片刻就会一命呜呼。
两年时间他接了三十八次活,无一失手,用那染满了鲜血的双手赚了不少钱财,但他这人有个原则,不杀老、病、残、善,也就是老人,病人,残疾人和善人不杀,给多少钱都不做,于是一时间八百十里内的地主老财恶霸们无不谈其色变,因不知他的行踪模样,便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做血菩提。
这一又接了一趟活,雇主给的报酬非常丰厚,他大喜过望,决定一定要干的漂亮利索,于是挑着货担乔装打扮一番。晃悠悠的来到一座镇子上,目标是此镇镇长,在动荡的年代镇长那都是一方小诸侯,可是这目标住在深宅大院中,深居简出,很难相遇,李货郎转了三天才终于等到目标,这是一个留着短须的中年人,与雇主给的画像相符,此时正坐上一顶软卧小轿出门。李货郎暗暗欣喜,瞅准退路后装作若不经意的从旁边经过,待到与轿子齐平时,他瞅准了轿中人腰窝处,猛的掏出弯钩刀隔着布帘捅了进去,很顺利的便捅进目标身体中,正在他心中一喜,暗道得手时,突然感觉不对,弯刀的触感完全不同,好像不是戳进人体,而且也没有想象中的闷哼或惨叫声。
就在这时轿底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血菩提,等候你多日了。”
李货郎惊骇欲死,暗道不好,这莫不是官府设了圈套引我上钩,要捉拿我想到这里拉下帽檐转身就跑,谁料大街两头呼啦啦跑来一片官府的兵卒,一个个执刀握枪满脸凶煞。
这天罗地网般的场面一般人见了别说反抗,就算跪地求饶都只怕晚了,可是李货郎临危不惧,顺手打翻两只竹筐,从那竹筐中滚出一大片圆溜溜的黄豆,两边冲来的兵卒猝不及防哗啦啦倒了一地,就在这时他手中多出一道铁爪,一手抓住绳套另一头凌空抛向房梁瓦脊,脚下一蹬,蹭蹭上了屋檐。
原来他自知马有失蹄之时,人有失足之日,早就准备好了逃命的家伙。
这时轿子中扔出一个稻草人,稻草人后又窜出了那短须中年人,这人手执长弓对准李货郎一箭射去。
李货郎正在为逃出生天暗暗欣喜,突觉腰间一疼,转头一看是只晃悠悠的弓箭,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不敢再耽误连忙窜了出去。
士兵在后追的急,李货郎跑的快,可这会儿伤口崩裂,越来越疼,他暗道莫非我今日注定丧命于此
恰在这时前面突然出现一条水流湍急的小河,李货郎咬咬牙,暗道生死再此一搏,一跃而入,刚入水中伤口染水,很快神智便模糊了。
醒来时发现躺在一间破旧的屋中,而不是牢房大狱,腰间的箭支已被拔掉,伤口也包扎了,李货郎觉得惊奇,张口喊人,很快从外面款款走进一个二十许岁的年轻女人,生的明眸皓齿,俊俏喜人。
这女人自称喜娘,说是在河边洗衣服捡的他,李货郎由衷的感激,起身就要跪拜恩人,喜娘连忙按住他,说还是好好将养身体吧,不必跟奴家客气。
话说伤筋动骨养百日,李货郎在喜娘家足足修养了两个来月,喜娘每日端饭熬药伺候,俩人竟渐渐生出情愫,这喜娘也是个可怜人,说自己爹娘死的早,无依无靠,平日里全靠养着几头猪宰杀卖钱度日,李货郎心生怜惜,把自己的身份都忘了,过了段时间和喜娘结成夫妻,两人过着如胶似漆的生活。
这一日,喜娘说家中粮米不多了,五头猪养了这么久也该杀了,以前都是找的东街张屠夫,但他心眼太黑,要的出工价太高,可怎么办才好李货郎一听,心说别说是猪了,人我都不知杀了多少,此时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于是提着他那把弯钩刀就直奔猪圈而去。
猪圈中养着五只猪,一公一母外加三只半大的小猪仔,奇怪的是这五只猪见了他就呜呜的叫唤,还一个劲的流眼泪,李货郎大感惊奇问喜娘这是怎么回事,喜娘说猪知道你要杀它们自然害怕,害怕了就会流眼泪,但它们生来就是这个命,又有什么办法。
李货郎一想是这个道理,于是挥刀就宰,和他往常杀人一样,一刀下去,五脏齐出,没一会两大三小五只猪全都倒在了血泊中,只是李货郎没来由的心中绞痛,黯然神伤,回头问喜娘接下来怎么办,却发现喜娘不见了,地面上徒留一张纸条,捡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命薄手狠,贪戮之道,然善心未泯,不入地狱,着三十八,五,三百八十八,恩怨可消。
李货郎一头雾水,下意识往猪圈里看,这一看顿时惊骇欲死,猪圈里哪有什么猪,分明是他的父母和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躺在血泊中。
正在这时被他杀过的三十八个人突兀的从四面八方出现了,一个个阴森恐怖面目狰狞,李货郎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跑着跑着竟然莫名其妙的一头钻进了衙门,被一班衙役抓个正着,他万念俱灰之下,只求一死。
官府判处“血菩提”李货郎凌迟处死,行刑之日恰好割了他三百八十八刀才毙命。正应了喜娘的那个纸条:三十八条命,五条命,三百八十八块刀,恩怨可消。
这个诡异的故事到底在表达什么,我一直不清楚,那喜娘的身份也很奇怪,按说她若是鬼神,一刀结果了李货郎不就罢了吗为何还要和他结为夫妻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一个故事讲完了,胡思晴四个人都是意犹未尽的看来:“然后呢还有呢接着说啊”
我耸耸肩:“结束了还说什么”
几个人面面相觑,忽然回过味来,胡思晴瞪大眼睛:“这故事和你身上衣服破了有半毛钱关系吗”
我调笑说:“是啊,我身上破了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呃”许子旭和蔡小雅三人先是一愣,接着哄堂大笑。
胡思晴茫然的眨眨眼,脸色有点难看,然后毫无预兆的撸袖子冲了过来,“别拦着我,今天非揍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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