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跟我一样,吃面条喜欢放香油,不过这人不是张脚医,他身材没这么瘦,也不可能替大杨叔和李阿伟披麻戴孝。
这人恰好转过身来,我一看竟然是巧丽,人说要想俏一身孝,果然没错,此时巧丽孝服在身,没化浓妆,竟然有种别样的美感。
不对她死了爹,不在家哭,跑这里烧面条做什么张脚医呢
这时巧丽端着装面条的铁缸子出了门,我连忙转过弯探头看去,发现她径直往南面的旷野中走去。
面条是一个人的量,不用猜她铁定是给张脚医送饭了,难道张脚医在做什么
等她走的远了一些,我悄悄的跟了上去。
巧丽走了大概三里地,转个弯进了一处玉米地。
这会儿天已经蒙蒙亮了,我怕被发现,就从身旁的玉米地钻进去,低着头跟着巧丽的腿走。
又拐弯抹角的走了十分钟,这时巧丽在一处简易的玉米地帐篷旁停了下来,放下铁缸子轻声道:“师傅吃饭了。”
一道疲惫衰老的声音从帐篷中传来:“知道了,后面没警察吧”
“不会有的,案子都定下来了,你以前的画像被警察印成了通缉令,可是现在很难有人能认出你。”
帐篷中的人沉默了一会,道:“巧丽,你是个好孩子,唉,你娘以前也是个好女人,她是被我害了啊,最可恨的是那个李阿伟”
巧丽打断他:“别说了,李阿伟毕竟是我的养父,你恨他我不恨。”
帐篷中的人苦笑道:“可惜苦了你娘,她以前是个漂亮的女人,她甚至一直认为你是李阿伟的算了不说了,姓李的都已经去了。”
巧丽突然冷声道:“告诉我实话,到底是不是你杀了他”
帐篷中的人再次沉默,好一会才缓缓道:“是不是很重要吗我和你的关系你应该很清楚,你难道为了他恨我”
帐篷中的人语气渐渐的激动起来:“你不懂,他必须死,他给那个老女人卖命,迟早连你们娘俩也害了”
“别说了。”巧丽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帐篷中的人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哀伤:“巧丽孩子,吃完这碗面,我要走了,这辈子只怕再也见不到了。”
巧丽肩膀抖动,抹着眼泪飞快的跑出了玉米地。
我正琢磨着是看看帐篷里的人是不是张脚医,还是回家,突然听到帐篷里的人低声道:“听够了没出来吧”
我心里一跳,转身就想跑,不料帐篷里的人又道:“湿皮婆第三代都没干掉你,竟然怕我一个老头子”
湿皮婆第三代
我咬咬牙,妈的,怕个屁,抬脚就走向帐篷。
帐篷里有点脏,破衣服扔了一地,还有些零食和纸巾凌乱的放在一边,一个白发苍苍脸上长满老年斑的老爷子坐在帐篷中,目光炯炯有神的看来,从他的模样中依稀可以看出张脚医的样子。
我试探着问:“张脚医”
老爷子咧嘴一笑:“是的,你要是再晕过去,只怕以后没人给你按摩脚心了。”
我吃了一惊:“你咋变成这幅模样了”
张脚医笑道:“应该是又回到原样了,我本来就这样。”
这话我听不懂,一个正常的中年人一下子变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头,实在让人无法接受,不过又一想,对于一个能变成画的人来说,似乎也不算太奇怪,就试探着问:“画像人,蒙面人”
张脚医老脸抽搐,呐呐道:“是的,厉害不”
我悄悄离他远了一点,点点头:“相当牛逼,而且狠辣歹毒,杀人狂魔”
张脚医苦笑:“歹毒是歹毒了一些,不过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从来不会乱杀无辜,会遭天谴的,比如你,不该死,我就不会真的杀你。”
这个问题就比较深奥了,谁该死谁不该死,又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还有个明确的答案,你说不杀我,我难道还要感恩戴德,跪求不杀之恩
但是他这么说,我反而不太担心自身安危了,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下,问道:“昨天你们咋走了拿了什么东西花爷他们呢说实话,我压根不知道你们在干嘛。”
张脚医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才道:“那两个年轻人还是太嫩了点,走了,花老三也走了,至于我们在干什么”
张脚医突然从身后拿出一个包,打开以后里面有两样东西,一块血色石头,一把古朴的青铜小剑,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道:“这些都是你先人的,你猜是什么”
我咽了口唾沫,迟疑道:“石头是块魔石,这把剑一看就是个古董宝刀”
张脚医摇摇头阴测测道:“不对,石头是来自阴间的宝贝,能起死回生,而这把剑是算是手术刀,两物合在一起吧,能把一个死了几十年的人给救活过来。这么宝贝的东西被你先人当钥匙用,你说气人吗”
我忽然觉得这混蛋八成是疯了,在讲神话,死了几十年的人骨头都生黄锈了,救个屁。
说来说去,也没有一点实质性的话,这么多天来的遭遇似乎都是因为这俩件破东西,我有种抢过来扔茅坑的冲动。
这时我又想起了湿皮婆,问道:“在神葬宫里我看见那副喜留佛的预言图,好像说的是湿皮婆二代,这三代又是怎么回事湿皮婆到底是什么玩意”
张脚医笑的有点古怪:“凡事都有变数的对吧二代三代又有什么区别湿皮婆是个尤物啊,很有意思的。”
我看他笑的这么贱,心里一下警觉起来,这么个邪人杀人狂魔怎么和我和颜悦色的说了这么多他莫非要做什么心里这么想就悄悄往后挪挪屁股,争取情况不对第一时间跑路。
张脚医斜瞅了我一眼,冷笑道:“你害怕哼要杀你早杀了。”
我瞪眼道:“对啊,我也奇怪,我到底哪里不该死”
张脚医变脸跟翻书似的,这时笑的无比开心:“你活着比死了更有趣,其实我一直不想让你知道我的身份和样子,就是因为我想看着你以后会做什么。”
我摇头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张脚医眯着眼道:“你家那破屋里的秘密我早知道了,不但是我,那个装死的老太太也知道。”
我心里一跳,挤出一丝笑容:“知道什么哪个装死的老太太”
张脚医道:“别装糊涂,你懂得,改天问问郝婆子,这老太太现在应该在吃香的喝辣的,嘿老猴子。”
我胸口跳的厉害,脑袋也乱成了一团,干笑道:“开玩笑了不是”
张脚医狠人本色又露了出来:“老子哪有时间跟你说屁话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和你没关系,你要想活的长久点,什么都别管,该干嘛干嘛去。”
说的完全正确,这些事和我的确没关系,虽然被坑了几次,但是还活的好好的,这比什么都好,对面这老张脚医我不一定打得过,也完全犯不着跟这么个狠人过不去,二大爷、大杨叔、李阿伟和我家也没什么亲戚,死就死了吧,管不着,还是回家睡觉算了。
这么一想心里十分舒坦,本想站起来说句祝你早死早投胎,拜拜,谁知眼睛一瞥发现张脚医身后站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黑袍,五官暗淡无光,跟电视剧中的女巫差不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无声无息的站在那里不知多久了,而且血色石头和小剑到了她的手上,我和张脚竟然医浑然未觉。
我张大了嘴,吓得腿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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