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诡异的分不出男女的笑声从背后轻轻传来,我一直注意四周动静,一下子听得分明。
我缓缓回过头,脑袋顿时嗡的一声,视线都模糊了,心脏处好像有一颗冰粒一下子炸开,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头皮发麻,冷汗淋漓。
一个女人的面孔和我的鼻子仅有五六厘米的距离,她有双尖尖的下巴,脸色白到极致,但却画着深红的唇彩,对比十分鲜明,见我望她咧嘴一笑,露出黑洞洞的嘴巴。
她应该还有个身子,只是整个趴在我身上,看不到是肥是瘦,只能瞥见一块红色的衣角。
四目斜对,一时间僵持住了
对方不知在想什么,反正我心里是一团糟。这鬼东西会怎么对付我它接下来又要做什么四个人选了三个方向,偏偏我选择了最错误的一个,还自以为是对的,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他娘的运筹帷幄直捣霉头。
尽管此时已经心骇欲死,身体抖若筛糠冷汗直冒,但我这颗与众不同的脑袋一瞬间仍旧想了很多,下一刻鼓足力气撒丫子就跑,心说先给甩下来,是死是活再做打算吧。
谁知刚跑出去两步,肩上再次加重,这次只怕足足有两百斤的重量,前心失重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下面是草根土地和砂浆石田埂,牙齿刚好磕在一块砂浆石上,门牙差点磕掉,不过物质方面的伤害完全和心灵上的恐惧无法相比。
午夜,荒无人烟的山野中,被一只鬼东西死命的压着,尽管有三个队友,却猪一样的没了踪迹,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实在是让人绝望,我一刹那蒙住了,真恨自己咋不晕过去。
“呵呵呵”
身上的鬼东西有了新动作,它突然发出一串阴森尖锐的笑声,紧接着好像把嘴对准了我的鼻子,然后一串凉嗖嗖的气息窜了过来,我根本没法阻止,只觉那串凉气从我的鼻子钻进咽喉,然后脑袋嗡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直往上跑,意识开始模糊。
天官降魔秘术上曾说,野魂鬼祟头七有意识,之后朦胧,三月有意识,之后消散,但若埋骨有不妥或心生怨气,三年再有意识,不再朦胧,但要长存,需阳人阳气补食,也就是吸食阳气,气足则道行高,道行高则为祸一方。也许这鬼东西就是在吸老子的阳气了。
不对天官降魔秘术我打了个激灵,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晕沉沉的脑袋迅速一转,想起一段“辟邪咒”,张口就念:
“修的天官法,可觑日月通,心有正气,身有光明,三仙加身,邪祟不生,普渡世人,役使雷霆,浩然正气来万邪退避,急急如律令”
语毕摄魂感依旧在,身上压力更重,卧槽
不行,再来这一次心思放空,凝神虔诚,一字一顿:“修的天官法,可觑日月通,心有正气,身有光明,三仙加身,邪祟不生,普渡世人,役使雷霆,浩然正气来万邪退避,急急如律令”
头顶吸摄的力量一下消失,背上的压力也一扫而空,我迅速转头看去,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像是被什么东西弹飞似的,衣衫飘飘的闪入玉米地中消失不见。
看着悄然无声,静谧森然的玉米丛,我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胸口发出拉风箱般的沉重喘息,爬起来瞅准一个大概方向踉踉跄跄的跑出去,边跑边回头看看,如果它再出现,还要继续念咒。
跑了好一会,身后没有动静,可我这时头重身轻,四肢无力,难受的厉害,恰好隐约见前面有个地方灯光闪烁,似乎还有人头攒动,心中大喜,有人就有救了。
没过多久到了有灯光的地方,我扫视一圈愣住了,这里还是在荒郊野外,不过是在一片空旷的地方搭了个戏台子,台顶插着很多火把,火光中几个古装戏子你来我去演的正酣,台下有四五桌人,桌上放着瓜果点心,观众们目不转睛的看着,时不时的喝上一口茶水,吃上一口点心。
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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