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除了我还有四个人,爸妈、姐姐还有一个人正在用酒精棉给我擦拭脚心,这人中分头梳的一丝不苟,一身灰扑扑的西装干净整洁,擦脚心的动作认真而仔细,正是村里的医生张脚医。
爸妈见我醒了,连忙问道:“拐子你咋了”
我不自觉的收缩了一下脚,回想到两个毛人、大杨叔、二大爷,恐慌委屈憋屈无助一起涌上心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哇的一下大哭起来:“妈,我遇鬼了,老院子啊,天天勾我魂啊。”
老妈见我哭了,一把抱住我,也跟着哭:“不怕、不怕,妈在这呢。”
老爸眉头紧皱:“球瞧你这点出息,做个噩梦还不得了了,我像你这么大时都抗门头过日子了。”
我这个气啊,抬头怒道:“你走开,我不要和你说话”
老妈也帮着我跟老爸摆起了龙门阵,你年轻时也没多大出息云云不过总得意思是出息不出息另说,鬼这种东西不要瞎说。
这时我发现一直默默无语的张脚医表情非常奇怪,似疑惑,似纳闷,又有些惊奇,接着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
爸妈姐姐见我醒来,松了口气出去了,张脚医给我挂吊瓶,我默默看着,突然听他说道:“陈院子”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相信”
张脚医这人是出了名的闷葫芦,似乎每说一个字都考虑很久似的,不紧不慢挂完吊瓶,才慢悠悠说道:“这种事听的多,没见过,不太相信。”
我吁了口气,失去了继续对话的兴趣,靠不太相信,你那句“陈院子”是几个意思,搞得你们很熟一样。
张脚医很快离开了,屋内安静下来,只剩输液管无声的滴答,我摸了下胸口,那里只剩下一团灰,再看床内墙空空荡荡,被子里角也有一团灰,顿时心里一片冰凉,果然郝婆婆的纸符,老子的血符都被烧了,屁用没有
挂完吊瓶已经到了下午两三点钟,吃了老妈煮的一碗鸡蛋多面条少的鸡蛋面,感觉身上力气恢复不少,没什么大碍了,于是起床出去溜溜,顺便考虑一下该怎么办
刚出门就见磊子提着个袋子,浑身是泥的站在门口张望,见我出来说道:“听说你病了,我去逮了点泥鳅,这玩意能治病。”
我心里正烦,冷哼道:“稀奇头一次听说泥鳅能治病咱俩不绝交了吗”
磊子一本正经道:“不错是绝交了,不过咱们结拜之义还没解除,记得上次是我做大哥,做大哥的来看小弟比较正常。”
我点点头道:“说的很有道理,不如重新结拜”
磊子说:“没问题,怎么个形式”
我说:“形式就免了,麻烦,这一次该我做大哥了吧”
磊子点头道:“不错大哥请受小弟一拜。”
我连忙扶住他:“贤弟无须客气,要不进来坐坐”
磊子摇头道:“不行,我工作繁忙,还得去放牛”
我说:“那贤弟且去忙,改天一块喝酒。”
磊子扔掉袋子,口中“嘚”的一声,“走也”说完撒丫子就跑,转眼不见踪影。
我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找钥匙去老屋。
当一个人遇见不可抗拒的事情,或者心力交瘁倒霉透顶时,总会把希望寄托于鬼神,祈求那冥冥中的助力。
我到了老屋,噗通一声给中堂画跪了,顺带点上了三根烟摆在桌上,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道:“祖宗在上,给你磕头了,请保佑我吧,过了这一劫,给你大鱼大肉的整一桌,无量天尊,阿弥陀佛”
学着电视上三拜九叩之后,拿出暗夹中的天官附魔秘术,从头到尾温习一遍,然后盯着那套气功看,跟着动作一遍一遍的学。
这玩意说穿了就是一种强身健体的功夫,不能打人,没有招式,和佛家的禅功有些类似,练到高深境界,会达到一个物我两忘,超凡脱俗的境地,并且免疫力强,少生病,心性坚固。
我实在是怕了,有用没用,聊表心意,消除一下恐惧心理也好。
谁承想,这一练完全停不下来,这功夫中有个爽点,达到那个点全身舒坦,就这样练了一会,胃突然有点不舒服,在郝三婆家喝的那瓶东西的味道窜了上来,很快火辣辣的窜遍全身,难受的不行。
啊卧槽,不会是农药吧。
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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