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德拉科已经握住了魔杖的手顿住了,他听到斯内普在他耳边说——
“你的记忆,如果想要,就拿回去吧,只希望到时候你不会……”
不会什么?
德拉科想问,斯内普已经离开了他,退到了几步远的地方。他的魔杖正对着自己的,他是真的要解咒,是真的。突然间,德拉科觉得恐惧了。
不、不,我不想要了……不,别那么对我……
他想说,然而晚了。
“Finite Jncantatem(咒立停)”咒语已经被念出。
整个房间和斯内普在他眼前晃动着消失了,一幅幅画面像放电影般在他脑中闪过。那些缺失的,被改动的,模糊的……
半低着头逆着光,像极了某个雕像的剪影……
长又深的切口,混杂着黑色的不详的血迹……
胡渣……
多加的那一盎司圣甲虫粉末……
格兰芬多的画像……
那个人卧室、床和气味……
酒醉……
统统归结成了一句——
Severus,I love you so much.
呵——德拉科想笑。
他这一个多月来的纠结挣扎和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那些可笑又可悲的荒谬的无理的不知所谓的猜测……德拉科仰起头,后脑勺磕着门板,重重的,一下、两下……各种各样的情感一齐涌了上来,酸楚的、羞愤的、愧疚的还有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和欣喜。眼眶已经通红,即使眼睛酸涩到已经无法看清,他也不敢合上眼睑,甚至都不敢转动眼珠,他怕、恐惧稍有不慎,懦弱的液体就会顺着眼角倾泻而出。
这他妈的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德拉科……”
斯内普再也忍不下去了,即使最终会被推开。他旋风般地出现在他刚才的位置上,一只手垫在了德拉科自虐般的后脑勺上,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对不起,我……”柔软的睫毛刷过手心,很轻却也很重,指尖和手掌被浸湿,心头滚烫一片。喉咙就像被糊住了,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太安静了,唯有德拉科无声的哽咽。即使是这点声音也很快消失了。
短暂的静默,然后是德拉科的声音。
“先生,你——刚才吻了我。”
“是。”
“你说是因为你想。”
“是。”
“那么……”
德拉科睁开眼睛,从斯内普的指缝间适应着久违的光亮。然后他伸出手,一点一点地掰开挡在他眼睛上的斯内普的手。终于又一次看到了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唇。德拉科的眼睛瞬间黯了,心脏跳动的声音,再也无法克制,抬起手勾住了斯内普的脖子将他带向自己,然后不顾一切地死死吻住。
早在一切开始之前德拉科就已经闭上了眼,他不想看到斯内普的眼里的拒绝,哪怕一点也不行。是你先吻的我,是你说是因为你想……德拉科绝望而痛苦地想着。啃噬,舔咬……像是即将溺毙的人抓到的最后一根浮木般最后一搏无法放手。
斯内普吃痛地放出了一点声响。
德拉科怔了怔,却没有停,顺势将舌头滑了进去。借着后背抵在门上的反作用力,使两个人的位置颠倒了过来,他压在斯内普身上,斯内普背抵在墙上。
美好的几乎让他溺毙,但终究是假的……假的……回应也是假的,纠缠在自己舌上的也是假的,背上的手臂……假的假的……
“为什么……”德拉科把头埋在斯内普的脖颈间,喘得厉害,“为什么没有推开……”
斯内普同样在喘息,手从德拉科的背上移插入他的发丝间。
“因为我也想,很喜欢。”
德拉科猛地抬起头,想从那双黑色的眸子里看出哪怕一丝的说谎的痕迹,然而——没有。
没有!意味着什么?!
狂喜!
当黎明到来,霍格沃兹地窖专属于这一届男学生会主席的寝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一整个晚上都蜷缩在隐形斗篷下面的蛇形救世主一个激灵滑了出来,旋转着变回人形。
“德拉科,你一个晚上没回来。”
“嗯。”
“出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
“你——看上去心情很好。”
“嗯。”
“有什么好事?”
“……”
“你的眼睛怎么那么肿?”
“……”
“你的嘴……”
“波特,你再多说哪怕一个字,”德拉科说,“我就把这整个瓶子塞到——”
半透明的药剂瓶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哈利手忙脚乱地接住了:“这是什么,哦——药水,太好了德拉科,谢谢!我是说很及时——嗯——瓶子怎么换了?”
作者有话要说:就像岩若姑娘说的那样,我的卡文了,昨天更新的这章确实有问题啊说得难听点都感觉牵强了(我有罪),改了一下,V文修改真痛苦字数不够只能把波特拉出来溜一圈(我真的有罪)
遇到瓶颈了,不想敷衍了事今天可能又没办法更新了,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日更的,真的很想去死一死啊死一死!(掩面)等熬过了这关一定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