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门外是他留给华轻雪的亲兵侍卫,自然不会拦他,傅廷烨迈步进去,恰好遇着从西侧屋出来的华轻雪。
华轻雪一见他就笑了,眉眼弯似月牙,清丽妩媚。
傅廷烨颇有些得意,暗道:她果然喜欢极了我,几天不见,看见我就开心成这样。
华轻雪忍俊不禁,捂着嘴笑道:“将军,你的胡子怎么像被狗啃了似的哈哈哈”
“”傅廷烨正要扬起的唇角,僵住了。
外头守门的侍卫听见,差点给华轻雪跪了
华姑娘跟将军说话都这么奔放吗
傅廷烨心里在想,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将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狠狠训斥一顿竟然当着下属的面说他的胡子被狗啃过简直骄纵狂妄
可是,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啊,要是训哭了还有哄回来,想想也是麻烦。
傅廷烨决定忍了。
男人嘛,跟个小女人计较什么还是自己的女人,就当情趣了他如此自我劝慰。
于是华轻雪冲他招手时,他几乎想也没想就过去了。
华轻雪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胡子,似乎是直接拿刀割的,长度比原来短了一大半,现在短短硬硬的,更扎手了。
想起傅廷烨那么宝贝他这把大胡子,现在居然舍得上刀割,还割得东一簇西一簇,她没由来的一阵心软。
“将军自己修的”她问。
傅廷烨蹙着眉盯着她,“你不会真想让我剃光吧男人怎么能没胡子那岂不是和粉头戏子差不多”
华轻雪见他着急的样子,莫名觉得可爱,“你过来,我帮你重新修一修。”
傅廷烨犹疑的跟着她进了屋。
华轻雪端来一盆热水,白色帕子,小刀,手工皂。
“躺到床上去。”她说。
傅廷烨心中一惊,震惊的看着她。
华轻雪却没注意他的表情,自顾自的把热水搬到床边,“你躺下,我等会儿修的时候能方便点。”
傅廷烨一脸严肃的走到床边,坐下,躺倒。
第一个感觉就是
好软。
她似乎喜欢松软的褥子,至少铺了两层他能闻到隐隐幽香,是她身上的气味
一想到华轻雪每晚就睡在自己躺着的这个地方,傅廷烨的心跳不知觉变快。
华轻雪将柔软的帕子用热水浸湿,给傅廷烨净脸,然后用热呼呼、湿漉漉的帕子捂着他下半张脸。
“先用热水敷一敷,修的时候胡子就不会那么硬了。”她一边整理他下巴和鬓角的帕子,一边说道。
傅廷烨觉得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痒痒的。
不过被她这么伺候,还挺舒服的。
敷脸的时候,华轻雪拿了旁边的手工皂用水沾了沾,揉搓出泡沫。
泡沫越来越多,雪白细腻。
她揭开湿帕子,将泡沫涂抹在傅廷烨脸上。
“这是什么”傅廷烨任她在自己脸上捣鼓,“有股胡麻香味儿。”
“你鼻子好灵。”华轻雪笑着抹了他满脸的泡沫,“这是我做的皂,里面放了芝麻油,具有抗氧化、防老化的功用,保湿效果也很好,还能促进血液循环,缓解肌肉的紧张痉挛”
芝麻油里有丰富的钙、铁、不饱和脂肪酸及维他命e及b1,算是制做手工皂的常用油脂之一。它含大量必需脂肪酸与多元不饱和脂肪酸,具有肌肤修复与润肤特性,洗完感觉清爽,很适合夏天使用。
这是最近刚成熟的一批皂,华轻雪自己就在用,没想到还没等到卖出去,就用在傅廷烨脸上了。
傅廷烨脸上长胡子的地方已经涂满泡沫。
华轻雪拿着小刀,小心翼翼帮他剃须。泡沫软化了胡须,同时降低刀片对脸部的伤害,使刮胡须的过程更安全顺滑。
她先将杂乱的地方刮出整齐轮廓,然后仔细修整他茂盛的胡须。
没打算全部剃光。
华轻雪觉得,真剃光的话首先她自己就不习惯吧
不过傅廷烨这一把胡子确实需要好好修一修了,就跟夏季狂长的杂草一样,还是带刺的那种硬邦邦的草
华轻雪按照印象里那些欧美帅大叔的胡型,给傅廷烨修了一个络腮胡,干净利落,丝毫不减损男人味,并且不会让人觉得邋遢。
她用帕子浸过热水,帮他擦干净脸上的泡沫,仔细端详还有哪里需要再修修。
越看,越觉得完美。
华轻雪微微抬起身,打量修过胡子的傅廷烨,忽然怔住。
傅廷烨不知何时已经睡去。
眼前的男人鼻梁高挺,剑眉英挺,嘴唇削薄微抿,性感的面庞棱角分明,即使睡着,浑身也散发着一股冷傲凛然的气势。
他英俊性感得让人无法忽视
华轻雪只觉得胸口小鹿乱撞一样,砰、砰、砰直跳
都快要把她的胸口撞坏了
真是不可思议,他居然长得这么帅
华轻雪心中生出一种重新认识世界的感觉
这么帅还是大将军,居然喜欢她
真是难为情
她默默捂住发烫的面颊。
就这么坐在床边,对着傅廷烨的脸犯了一会儿花痴,华轻雪才勉强觉得自己能适应了,脸不那么热了,心跳也没那么快了
她将床上的薄被拉过来,帮傅廷烨盖上。
傅廷烨原本只是浅眠,立即醒了过来,他刚才是被华轻雪伺候得太舒服,所以睡着了。
两人四目相接,静谧的屋子里,气氛莫名变得有些微妙
华轻雪不敢再看了。
她红着脸偏开头,不敢再看他那双深邃而又凌厉的眼眸,觉得自己又开始心律不齐了。
“结束了”傅廷烨从床上坐起,摸了摸自己的脸。
“嗯。”华轻雪拿了铜镜递给他。
傅廷烨对着铜镜扫了一眼,见胡子还在,没剃光,顿时放心不少。
他把铜镜还给华轻雪。
咦不多看一会儿吗
华轻雪脸红红的接过铜镜,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脸色,也不知道将军大人满不满意自己的新胡子
傅廷烨对形象什么的,似乎没什么概念,也不在乎。
他的审美标准大约只有一条,就是不能娘们唧唧。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感受胡须的触感,奈何他的手掌上全是粗粝的茧,摸了半天,硬是没摸出和以前有什么分别
傅廷烨瞄向华轻雪
估计扎不扎,只有她知道
华轻雪脸上的红晕还没褪下,羞怯怯的收拾着刮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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