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说哪里话,哪里会打扰。倒是没给师兄办生日宴,过意不去啊。呃……听说师兄忙着监制?”
“是啊。大窑在做贵器,我离不开。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批了。”孟子印笑笑,拿过伙计放在桌上的茶壶,给苏釉倒了一杯:“订这单的客人,又回你那去了。”
“啊……”苏釉大为尴尬。口齿伶俐的她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倒是孟子印换过话题,自解这一围:“师妹在宜兴遭了难。手,还好吗?”
“好,好了!”苏釉赶紧抬起手展开手掌给孟子印看:“留了个疤,没事了。”
“呼……那就好。”孟子印放下心,笑道:“我们听到消息,担心得不知怎么好。我差点就要陪师伯去宜兴了,听说是还有公主……嗯?风铃?”
孟子印还没说完,苏釉也扭头回看。风铃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风铃你怎么来了?”
风铃走进几步,先向孟子印行礼:“见过孟少爷。小姐,你回家一趟吧,有事。”
“什么事?”
“这……”风铃看了看孟子印,没说话。
苏釉心急了,催促道:“当着师兄还有什么不能说,快说!”
“京城官陶来人了,催你回去。我先去套车了。挡着道了。”说完,风铃转身出去。
官陶?!苏釉吃了一惊,今年的官陶已经贡上,按理不会有人再来。她想不明白,就要向孟子印告辞:“师兄,真对不住,你看……”
“师妹快回,官陶要紧!”
“诶!改日再来看师兄。”苏釉连忙向外走,才走得两步又被孟子印叫住。
“师妹等等……”他从工案的抽屉里拽出一小包袱,走到苏釉身前把包袱打开。是一个细口瓷瓶。白瓷瓶身,普普通通。
“这是?”
“现在的护手油总是不好。我想着要给你和小纹师妹弄点好的。这瓶护手油是西域来的,说是很好。给你了。”
“师兄,这怎么好!你还是留着自己……”
“别多说了!你是师妹嘛。官陶又找你,怕是要做陶。你先拿着用。”孟子印不容置疑地把瓷瓶塞进苏釉手里。
“那……多谢师兄!”
“快走吧。对了,先不要告诉小纹我给你了,因为我只有这一瓶……”
“嗯!明白!”
苏釉把瓷瓶放进怀里,告辞出门。上了车,快马加鞭向前赶。
“不对啊,怎么是你来叫我?”
风铃拿手绢一点点地擦汗,喘气道:“因为是到家里找你,催得可急了。和以前的人,感觉不一样。”
“哦?来家里了?一般是我去驿馆找他们,或者他们来铺子找我。怎么会直接去家里呢?”苏釉的迷惑更深几分,迷惑中还有莫名的忐忑。
转眼过了三日,苏釉没来找过蔡小纹。蔡小纹对店铺生意已经上道,专心学习,跟着老掌柜试手,忙得脚不沾地,也没有去找苏釉。还容易今天稍微空闲,她想着打烊以后去看眼苏釉,刚动了这个念头,就看见风铃钻进店来,满脸焦急。
“小纹小姐!”还有老远,风铃就大叫:“这两三天,你看见我家小姐了吗?”
“啊?没,没啊……咋的啦!”
“我家小姐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旅游回来了!
然后……来更了。尽量不这么慢了!嗯!
趴地……把胸递过来让我揉揉安慰我下谢谢青芒姑娘剔红姑娘的地雷,还有三三姑娘的手榴弹,蹭泪
第100章点题了吧
“不见了?啥叫不见了?!”蔡小纹看见风铃脸上焦急欲哭的表情,手中的毛笔险些都抓不住。
风铃一路跑来,现在站住,按着胸脯喘气,艰难地述说:“三天前,京城官陶有人来找小姐,商谈很久。之后人走了,小姐说要去做陶,然后她一个人出门,再也不见了!”
蔡小纹丢开毛笔,操起风铃的手腕,声音的抖几乎压制不住:“说去哪了吗?!”
“没有。她是带着工具背箱出去的,也说了是去做陶。夫人和我以为她去了小窑,所以没有在意。今天才发现,她不在大窑也不在小窑。陶铺伙计几乎把城里她常去的地方都翻遍了,没人!”
“师姐……”蔡小纹听完,甩开风铃的手愣头愣脑地就往外冲,才冲到门口,又猛然停下脚步,慢慢走回来。边走,她边深深吸气,再缓缓吐出,以吸吐法强迫自己想清楚。
“她说是去做陶了?”
“是!还带着工具走的。可是大窑小窑都……她最近是压力大,会不会……哎呀,急死个人了!”
“师姐咋地啦压力这么大?”
“啊!你不知道啊?!”风铃一副你竟然什么也不知道你这个笨蛋的惊讶表情:“她不是买了块地吗,她钱紧,把大衣当了,才凑齐了那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