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gu903();“不要去问她怎么做。”

“嗯,我会琢磨出来的。”

“真的?”

“真的。我不骗人。”蔡小纹是下决心了:我不骗人,更不骗你。

师姐何求啊……苏釉松力,重新滚进蔡小纹怀里。腹中绞痛又来,她却笑得舒心:你是师叔,我有师妹!你奈我何啊!

筋疲力尽的苏釉含笑睡去。本在屋角呼呼大睡的嘟嘟这时醒了,蹭到蔡小纹脚边哼哼唧唧。蔡小纹弯下腰,左手摸苏釉额头,右手摸嘟嘟额头,对嘟嘟说道:“嘟嘟,我给你找个新主人好不好?”

春日不经闹,转眼夜已深沉。繁华的无锡城,落下一天的帷幕,城里大多数窗户都不再透出蜡烛的亮光。全城宁静,是到和周公相会的时辰了。就是这个时辰,颜耳令不好好在屋里待着,还闭目躺在客栈屋顶上。梁静安在浴室沐浴,并没陪在她身旁。她一个人,手边是装满茶的小猪壶,肚子上云云睡得正熟。如此,尽情地挥霍夜色。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屋顶旁大树里落下,悄无声息地跪在颜耳令身旁。

“您请吩咐。”黑影声音极低,除颜耳令外无人能听到。

颜耳令依旧抚摸着云云,眼睛都没睁:“去查今天这两个人的身份。一个叫苏釉,另一个,蔡小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师叔做得陶看得病打得拳烧得饭~知道她会看上谁么又是小耳朵又是小师叔,催化剂够多了,表白什么的,快来了吧?

第60章银针了吧

蔡小纹就这样抱着苏釉睡了一晚。听着苏釉睡梦中无意识的呻_吟,她莫名地心绪跳动没了睡意,也不敢动,深怕把苏釉吵醒。好容易迷迷糊糊挨到清晨,蔡小纹早已腿麻腰酸。再看苏釉大概是疼痛稍减,眉头由紧变松睡得正熟。蔡小纹这才把苏釉从怀里慢慢放下,自己躺平了睡了会子。

再睁眼时,天完全亮了,阳光透过窗阁洒在床榻上,很是舒服。蔡小纹轻声起床,梳洗穿衣,然后下楼帮苏釉把早饭端来放在桌上,好让她醒来就有饭可吃。做好一切,她抱起还在睡懒觉的嘟嘟,掩门而去。

江南的天气都带诗情画意。明明是晴天,阳光里还夹着蒙蒙细雨,如翩翩银丝挂在蔡小纹的发梢衣角。蔡小纹丝毫不在意这点小雨,倒是关心起嘟嘟,把它放进怀中用衣襟给它挡雨。于是路人便看见一姑娘大步流星向前走,怀里探头探脑一只怯生生的小猪……蔡小纹才不管路人怎么看她怀里的嘟嘟。她很坦然地问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山色工。

当那么点细雨丝都不见踪影时,蔡小纹正好走到三色工的院墙外。敲门前她先四处打量了一下。看院墙尺寸猜得庭院不大。透过疏密相间的篱笆能看见院子里抽芽的几株果树,都细长不甚粗壮。作为一个工门的当家院落,从外面看是够简陋的。蔡小纹看得出简陋,却不会多想。她把嘟嘟从怀里掏出抱在手上,叩响柴门。

“来了……”院里一声答应,片刻后院门就被打开。开门之人甚至看都没看门外是谁就转身回去,嘴里嘀咕:“怎么就回来了?”

蔡小纹刚想打招呼,不料眼前就只剩个后脑勺了。“这个……你好!”

开门人这才转过身来,惊讶地打量蔡小纹:“你好!你是……筑莲工的……蔡……蔡……”

“蔡小纹。”蔡小纹笑着曲手而礼:“见过山色工当家。”

“我不是什么当家。叫我谭花就好。呵呵……”谭花憨笑两声,忙把手上的泥渍在素布裙上擦净,把蔡小纹让进来:“快进屋!”

蔡小纹随着谭花穿过院子。院子的确不大,连通了两间平房。房子是以竹木而建,宽窗窄门,竹色淡绿中还有斑驳之感,看来建房已久。蔡小纹环视周围,没看出任何气派。她终心生疑惑,一派工门,房院竟如此平常?

待进了正厅,蔡小纹反而不疑惑了。因为房内和外院一样,朴素简单,陈设的都是日用器物。虽是待客正厅,但蔡小纹没看到一件贵重装饰。想来自己师公家里还有半壁的名人字画,一墙古玩玉器。蔡小纹暗自猜想,大概山色工门风简朴,不喜奢华,也是有可能的。她坐在客座竹椅上矜持地打量,见房厅正中央挂着一块匾。匾上草书“山色工”三个字,字墨已有些暗淡,但看得出干干净净,绝无灰尘。

“请用茶。”水开了,谭花往一才陶壶里泡上清茶,把陶杯放在蔡小纹座前,倾壶倒满。

蔡小纹端起茶杯,抬袖而饮。饮尽茶水后,她无意间看了一眼手中陶杯,只觉陶色柔和彩秒,和平常所见颜色皆不尽相同,不由心赞道:师公说山色工擅于调色,果然如此!区区一个日用陶杯的颜色,就很妙啊……

谭花把沾水的双手又在裙上擦了擦,然后掏出怀里护手的油膏抹在手上涂好。她抬头见蔡小纹专注地转着陶杯看,也不与自己说话,便主动开口:“蔡姑娘登门拜访,是有什么事吗?”

“哦!”蔡小纹忙放下茶杯,抱起嘟嘟,笑得很腼腆:“我是来向山色工的凌小楼道谢的。她送了我一只野山鸡。嗯,这头小猪,叫嘟嘟,是我的回礼。”

听她这么说,谭花很是惊喜:“是吗?!小楼送了你东西。哈,这孩子,终于交了朋友吗?!她马上就回来,你在这稍坐,稍坐!”谭花抱过嘟嘟,再对蔡小纹就像对儿媳妇般热情:“中午在这吃饭。小猪煲,小楼炖得可好了!”

蔡小纹呆住。待谭花抱着嘟嘟说要去厨房时,她才醒悟过来,飞身扑去:“……嘟嘟不是用来吃的!”

且说那边正抢着嘟嘟,山脚客栈这边,蔡小纹关好的房门被轻轻打开了……

来红时人感无力,苏釉没力气起床,索性放任自己昏睡。她睡到这时,正是迷迷糊糊要醒。听见房门咿呀一声,心里先喜悦起来。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到蔡小纹,多么让人开心。就算不睁眼也能摸到蔡小纹,太让人开心。

于是她就这么开心,不睁眼地挪手,捏住落在床边的那只手,掺了糖般甜蜜笑道:“小蚊子……”

“谁是小蚊子?”

嗯?

苏釉猛然睁开了眼。这句回话是没错,可是声音怎么不对?她扭头看去,这一看差点半条命吓掉了。

“师……小师叔?!”

来人正是有琴博山。她换了一身长袍,白底蓝纹,有精致的黄花缀线。她撩袍而坐,两腿相叠,扶膝斜看苏釉,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

苏釉这一惊吓,腹中立时剧痛。她丢开有琴博山的手,咬牙忍痛撑坐起来,用力向床榻后挪去,尽量离有琴博山远一点。

“小师叔,你有何……吩咐?”

有琴博山转过肩膀,直面苏釉,似乎特意柔声地说道:“昨天之事,还没完呢。”

还没完?跪都跪了饿也饿了,还要怎么样啊……“小师叔!我知错了啊!您也已经惩罚过了。您……还想怎么样?!”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