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gu903();“茅房……啊!啊!”蔡小纹狠狠地拍了下额头,再用力抹了抹脸,放下手时眼中的迷离已经尽褪。她想起了刚才对苏釉做过什么,罪恶感如洪水滔天。“师姐!”她溜下床沿,扑通跪在床下,双手撑地,头埋得都快不见了:“蔡小纹冒犯师姐,有违门规,请师姐责罚!”

苏釉霍然坐起,摸着嘴唇不禁左顾右盼,看了一眼马上就明白不可能会有别人的存在,这里只是她和蔡小纹两个。明白了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苏釉砰砰跳的心冷静多了。她以手相掩,用舌尖舔舔唇,回味无穷般偷笑,不过马上就呈现出受了侵犯般梨花带雨的可怜摸样。

虽然苏釉心里想的是不过是碰碰嘴唇而已你不要上升到门规伦理那个高度,但她一手偷摸地把前襟拉松再捂住,一面含羞带泪地轻声说道:“小纹,你……”

蔡小纹已羞愧得面红耳赤,都不敢抬头看苏釉:“我是听师姐说要嫁给张屠夫,一时心急才误亲……哎呀,不是故意的!师姐按门规责罚吧!”

可是门规我早忘记了……就算我想责罚你,我也找不到误亲师姐该当何罪啊。苏釉如此想着,脸上还是楚楚可怜的摸样。她举袖半掩面,做娇羞状扭脸道:“你先起来吧,地上凉。”

蔡小纹没起,突然仰头,两眼含泪地望向苏釉,恳切地道:“师姐,不要嫁给张屠夫。他不识字。”

苏釉看着蔡小纹泪水汪汪的小奶羊摸样,心里猛然又暖又酸,差点就脱口而出:师姐嫁给你好不好!?好在理智还在,终究是默默无言,倾身把蔡小纹抱起。

“笨蛋,我不会嫁的。”她把蔡小纹环在怀里,抱着坐下。

蔡小纹因为那个吻,羞愧难以自已,扭捏着要挣开。

“别动!”苏釉一声轻喝,接着又柔声道:“不是说要我责罚你吗?你就乖乖听话。”

“是……”蔡小纹只好不动,任由自己陷进苏釉怀里。

“小纹,再亲一下。”苏釉说完就闭目了,任凭内心波涛翻涌,表面还是平静如水。蔡小纹显然吃了一惊。但她看到苏釉贴到如此近的脸庞,迷离神色又爬上她的双眸。她没有过多地犹豫,很自然地抬手轻捏住苏釉的下巴,浅浅地吻在唇上。又过了一百年,两人分开。苏釉阴谋得逞般地微笑:“这次,总不是误亲了吧。”

“啊……”蔡小纹局促起来,脸颊飞红,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这……”还没说完,就被苏釉搂紧。

“笨蛋。这有什么要紧。我们是师姐妹啊,亲亲有什么关系。”

“可是……以后师姐夫……”蔡小纹现在知道苏釉似乎对师姐夫这三个字很不喜欢,于是赶紧闭嘴。没想到这次苏釉没有生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哎……师姐等你嫁人以后再找师姐夫。”经此一闹,苏釉猛然意识到,师姐夫尚可没有,但是师妹夫应该会有。她顿时心情沉重起来,没有再开玩笑的兴致。

蔡小纹得到苏釉这个承诺,心情轻松得都撑不住脑袋了。头一低脸就埋进苏釉的前胸,瓮瓮地说道:“我也不嫁,等师姐有了师姐夫我再嫁。”

那便好了,我们就陷入了彼此等待的循环往复中……苏釉无言微笑,直到蔡小纹打了个喷嚏这才反应过来她一直是单衣赤脚。于是赶忙把她抱进被子,心疼嗔怪道:“你不知道冷啊!快裹被子!”说完便握紧蔡小纹双手,不住地吹气。“还冷吗?”

蔡小纹摇头,又扑进苏釉怀里。夜已至此,她困了。“师姐,我们歇息吧。”

“嗯……明日早上我要到隔壁村上走访一家买陶商户,你可以睡晚点,然后未时在下一站曹阳城东城门会和。”

“好……你把行李留下,我来背。”蔡小纹睡前还要迷迷糊糊地最后说一句:“师姐……你刚刚衣服没穿好……”

呸,你这个女流氓……苏釉气得笑了,伸手把蔡小纹闹凌乱的头发理好,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为何觉得如此不妥……哦!茅房还一直没去呢!

夜已深沉,寒凉如水。通往江南方向的古道边,一家小客栈的灯笼点亮了黑夜中唯一的灯火。门窗紧闭,把夜风都关在外面,留在房里的只有暖香阵阵。

“不知……苏釉和小纹小姐走到哪里了……啊……”风铃额头上一层细密的薄汗,声音里夹杂着喘息,艰难地说完这一句话。

而她并没有得到回答,只是从耳边传来了两个字:“专心。”

“啊!”李阿俏丢下手中布料细针,把指头凑到灯下细看,一滴血珠正慢慢沁出。她把伤口放进嘴里吸吮。看着破木桌子上快缝好的一只小布猴子,她揉揉已经干涩的眼睛,疲倦地笑道:“就快完工了,要专心咯。”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知道为啥要被锁。试试看删掉那句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啧,你们这些个女人,天天说师姐猥琐。看看你们一个二个要求师姐强推的,真是女流氓~

师姐和你们比简直太纯洁咯!

小蚊子明天要一个人出门了~于是乎……

滨崎姑娘你又丢了地雷啊,好羞涩~

第49章邂逅了吧

第二天清晨,蔡小纹微睁睡眼,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探,探得身旁的被子空了。好在她及时想起头天晚上苏釉说过一大早就要去走访商户,于是在惊慌前就踏实下来。再听窗阁处还有叩雨声,就依苏釉睡前说地多睡一会,没有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地偏要去清晨细雨中练扇。待她再睁开眼时,天已大亮,雨也停了。

“啊……要起来了。柚子说过,误了退房的时辰,可又是算一天的钱。”蔡小纹掀掉被子,麻溜地起床穿衣洗漱。一切都搞妥之后,便去检查行李。苏釉的背箱不见了,最重的那包制陶工具也没了踪影,看来是她自己背走了。蔡小纹化整为零地把剩下几个包袱都丢进背篓,下楼找掌柜汇了房钱,离开了客栈。

离苏釉约定的未时还有些时候,蔡小纹不急着赶路,一心想找点吃的填饱肚子。可能是没到饭点的缘故,在这个小城里逛来逛去,她竟没找到一个小吃摊。就当她饥肠辘辘时,又一条没走过的街口出现在眼前。蔡小纹快熄灭的希望重新燃起,三步并着两步拐进小街。结果吃的东西没有找到,倒是找到了一个热闹。

不远处大大地围了圈人,乒呤乓啷地不知发生了什么。蔡小纹生来最喜欢看热闹,就是饿着肚子也不能错过眼前的这一幕。她仗着背上有个大背篓的优势,左一扭右一扭便扭进了人群的最中心。挤进去了一看,她不禁吃了一惊。好好的一个摊子,被砸得七零八碎,一地的碎陶片,大竹筐被推倒在地,里面的黄泥滚得四分五裂。一个摊主摸样的男人抱着最后几个黄陶瓶,缩在角落里,可怜巴巴地望着人群中央的那位小姑娘。小姑娘不过十二三年纪,衣着华丽,一脸骄傲地坐在小竹凳上,身旁围了四个家丁摸样的壮汉。

蔡小纹仔细听了周围好事人的讲解,自己还时不时地问几句,不多时就搞明白发生了何事。这个小姑娘是本县窦县令的二女儿,窦二小姐。仗着自己的爹是县令,平时在城里跋扈嚣张的很。今天不知哪来的兴致,看中了这个小摊的陶罐,要摊主给她做个肖像陶。结果做好了她嫌不像,竟把摊子给砸了。

蔡小纹盯住这个窦二小姐,皱紧了眉头。她知道这种肖像陶,不过就是小本生意。一般用最普通的黄泥塑个小瓶小罐,然后在陶上镂刻出脸谱,都不需要阴干,刻好了直接在火上烤好,就可以成型。这种小摊摊主大多没有什么精湛的技艺,刻出的脸谱比较抽象,只是取个神似罢了。因为这个就砸了人家摊子,这位窦二小姐真是不讲道理。蔡小纹想起自己的师妹小牛角,明明也就十二岁,懂事得那么温暖人心。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才知好姑娘少。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