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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由心存神,心神一体,心境安详则神思圆融,从而精气自生,通达四肢百骸,化生内力,自然便拥有了高强的武功。而精气化生之后,又反哺神元,彼此互为表里,精力旺盛则神完气足。”

萧璟道:“多谢国师解惑,只是我观萨迦派在吐蕃早已是一家独大,上师威名震怖遐迩,所到之处,人人膜拜,难道这样还不够兴盛么”

火欲魂道;“萨迦派在老衲手中的确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兴盛状态,但这并不是没有隐患。我密宗跟蒙元朝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若蒙元灭亡,汉人重整乾坤,则我吐蕃再难以保持超然之姿,密宗与吐蕃千万子民早已不可分割,如此一来必受影响,老衲活着的时候尚可无事,但一旦老衲不在了,有人稍加挑拨扶持,萨迦派能不能保持今日之盛犹未可知。”

萧璟心中一叹,据他所知,萨迦派后来在明朝时被噶举派取代,彻底失去了显宗的地位。

火欲魂虽然是敌对一方,但萧璟对他却颇为佩服,当下道:“所谓飘风不终日,骤雨不终朝,天地尚不能长且久,何况人事乎上师能够将萨迦派发扬至此,已经足够告慰八思巴前辈的在天之灵了,又何必耿耿思虑于未来身后之事”

火欲魂淡然一笑,有着看透世情的洒脱,他道:“看不见的事老衲无能为力,但既然知道萨迦派的隐患,自然不想视而不见。行心中想行事,迎浮世千重变,如此而已。时至今日,老衲所做一切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八思巴上师的遗愿了,老衲心中想要为萨迦派铺垫未来,便这么做了,从心而已。世人誉我、谤我、爱我、惧我,我始终在这里,不来不去,顺应本心,做想做的事,不问是缘是劫。便是无上瑜伽最终修不成也无伤大雅,老衲一生,来过、看过、做过,结果如何,归于缘法。”

萧璟愈加佩服,慨叹道:“静时修止动修观,历历前尘挂眼前。若将此心行向道,即生成佛有何难上师成也密宗、败也密宗,若无八思巴上师的养育、教导、传法、灌顶之恩束缚,说不定你现在已经触摸到中脉之境了。”

火欲魂再次摇头道:“此间种种皆是前尘因果,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若无八思巴上师的救渡传法,我或许只是雪域中的一个浪子,在娑婆世界承认着堪忍之苦,现在早已是一抔黄土,又哪有机会得闻梵门正道更无今日的侃侃而谈。不过,施主与我密宗有缘,若肯入我宗门,老衲万事皆了。”

萧璟笑道:“上师一直说我与密宗有缘,但我却毫无感觉。不知上师何意如此执着”

火欲魂道:“既是从心,也是为了自身大道。施主灵慧天生,对人生有着超拔常人的感悟,所修武功在神之一道上也有独到之处,若入我沙门,与老衲一起参悟无上瑜伽,彼此印证,有极大的几率达到无上之境。而有了施主继承八思巴上师和老衲的志愿,则萨迦派至少可保百年无忧,老衲尘心尽去,或可在有生之年一窥至境。”

萧璟摇头道:“蒙上师抬爱,在下受宠若惊。只是在下实在是尘缘未了,六根不净,难以侍奉佛祖,还请大师谅解。”

火欲魂微笑道;“无妨,施主尽可从心,老衲从来没有强逼之意。不过佛门广大,八万四千法门向所有的人洞开,施主若有意,随时可来与老衲谈法论道。”

萧璟道:“多谢上师,在下有机会定当前来叨扰。”

火欲魂点点头,微笑着站起身来,将绿松石和转经筒置于香案之上,淡淡道:“既然你我暂时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是时候开打了,施主请。”

萧璟微微一愣,道:“上师还是不愿高抬贵手么”

火欲魂道:“谈归谈,打归打,二者并不冲突。老衲想和你论道,就和你谈论一番,但也想守住犯人,不管守不守得住,总要落至实处才是。更何况施主这样的武道奇才,老衲也想切磋切磋。”

萧璟点头道:“既然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此地狭小,在下也不想在大师清修之地动武,我们先出去吧”

火欲魂点头道:“善”

第五十七章酣战未休

万安寺中战况仍然激烈,紧随百损道人之后,玄冥二老联袂而来,瞥一眼战况,看到丐帮群雄时,鹿杖客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鹿首杖一挥,对着史火龙泰山压顶一般劈杀而下。

史火龙冷哼一声,双足踏地,右掌一圈,龙吟之声四起,一招履霜冰至横击鹿杖客左肋。

鹿杖客左手侧翻,玄冥神掌寒风激荡,硬接史火龙一掌,双双身躯摇晃着退后几步,旋即怒吼一声,如两道旋风一般战在一起。

鹤笔翁见师兄拿不下史火龙,双手判官笔一错,急点向史火龙玉枕和夹脊两大死穴,只是他刚一动,眼前青影一闪,韦一笑滑步而至,寒冰绵掌猛拍而下。

鹤笔翁双笔一转,一点韦一笑掌心劳宫穴,一点韦一笑左腿环跳穴。显然鹤笔翁也知道韦一笑轻功太过难缠,打算先伤他一条腿,然后在从容收拾他。

韦一笑嘿嘿怪笑,身躯一晃,再次出现在鹤笔翁背后,仍是一掌拍他后心。

鹤笔翁身躯前倾几乎贴地,避开背后之掌,然后身躯一旋,以双足为轴,身体侧翻而起,双笔自下而上如灵蛇吐信一般刺向韦一笑小腹和胸口。

鹤笔翁招式虽然角度刁钻诡异,速度奇快无比,但韦一笑的轻功在超一流之下几乎是无解,尤其是体内寒毒被张无忌治好之后,更是随时可以尽情施展,便是比起张无忌,短时间内都能不落下风。

不等鹤笔翁双笔临身,他已经一个鹞子翻身,再次出现在鹤笔翁背后,寒冰绵掌再次拍向他后心。

鹤笔翁双笔疾风暴雨一般的一阵急连点,却连韦一笑的汗毛都没摸到,反被他屡次欺到背后,不禁怒气升腾,须发皆张。

他怒哼一声,右手判官笔插回腰间,再次使出看家绝技玄冥神掌,呼的一声,一只手掌变得雪白一片,层层寒霜聚于掌心,对着韦一笑狂拍而至,气势威力比起韦一笑的寒冰绵掌更加骇人。

韦一笑哪敢硬接他虽然轻功高明的无以复加,但掌力比起鹤笔翁差了不少,当下再次展开身法游斗。只是鹤笔翁左手判官笔以奇制胜,点、刺、戳、划,连绵不绝,招招逼命,右手玄冥神掌以正御敌,劲风席卷,一掌接一掌,完全不给韦一笑机会,迫的韦一笑闪转腾挪,上蹿下跳,狼狈不堪。

不过韦一笑虽然武功不及鹤笔翁,但凭借着超人一等的轻功,一两百招内倒也支撑得住,并没有太大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