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真正面对道人,才知道他的可怕,眼下西面八方净是冲天大火,空气中温度之高,简直不是人能够忍受的,可在战圈附近,不但没有一丝燥热,反而被一股凛冽的寒意笼罩着。那道士双掌四处翻飞,双手所过之处,一阵阵白色寒霜坠落,眨眼间在地上铺了一层,更可怕的是,霜花凝结之后,在六月天的烈日中,四周又有烈焰炙烤,竟然不融化,反而散发出丝丝寒意,让方圆数丈之内温度陡降,众人仿似置身三九寒冬。
那道士掌力委实太强,此刻全力出手,众人无一人敢硬接一招半式,只得拼命缠斗,短短几息之间,数次险死还生,局势可谓倾危到了极点。
萧璟将神照功催到极致,化身一团幻影,一门心思躲避着道人的双掌。好在那道人主要关注的重点在明教众人身上,好似还记得先前所说,没有立对萧璟下杀手,不过,若再不想出办法,早晚也是个死。
就在众人缠战不休之时,地面突然轰隆隆一阵震动,接着塌陷一个大洞,竟然现出一条通道来。
通道中接二连三的奔出一群身穿黄衣服的汉子,在黄衣汉子身后,又有黑衣、白衣汉子各二十余人,领头的三人呼喝有声,将那些大汉排成奇异阵势。
殷天正激动道:“是厚土、锐金、洪水三旗的弟兄们到了,大伙有救了。”
厚土旗掌旗使叫颜垣,生的矮矮胖胖,对着明教众人喊道:“各位快退,这里交给我们了”
明教众人闻言纷纷边战边往密道处移动,那道人哪里容得他们脱身,双袖摆动,追逐上去,突然背后呼啸声大作,道人扭头一看,数十把闪着寒光的斧头如密集的蝗虫一般,全都朝着他飞来,原来是锐金旗使出了看家本领。
道人冷哼一身,双袖凌空挥动,劲风鼓荡而过,空中飞来斧头如同一齐击在钢板上一般,咔嚓嚓的掉落一地。明教五行旗之人面色大变,洪水旗掌旗使唐洋面色凝重的一挥手,二十几个黑衣大汉迅速上前,替换回锐金旗之人。只见洪水旗人人手持一个喷筒,二十几人对着道士齐齐开喷,一道道黑色水箭如毒蛇一般扑向道士。
那筒中毒水尚未近身,便散发出一股股腥臭气味,更有甚者,刚一接触空气便开始滋滋冒烟,显然剧毒已极。
道人眼神一冷,不敢大意,双掌齐出,猛然凌空拍去。一阵狂风横扫,在道人掌力之下,毒水一出喷筒迅速凝结成坚硬的冰块,然后齐齐掉头以更快更猛的速度反射回去,噗噗噗之声伴随着一阵惨叫,洪水旗二十几人要么被冰块贯穿要害而死,要么被冰块中巨毒毒死,唯有唐洋闪得快,仅以身免。
不过拖延得几息的时间,明教众人纷纷钻进地道,消失不见。五行旗众人见目的已经达到,更加不敢恋战,厚土旗在前,锐金旗断后,急忙跑向地道。那道人见跑了明教众人,顿时狂怒,双手连连拍出,要拿这些五行旗之人出气。
但见锐金旗断后之人惨叫连连,在道人掌下化作一个个活生生的冰棍,便连掌旗使庄铮也不例外。
道士解决了所有锐金旗之人,发现厚土旗众人已经钻入地道,并随手将地道给堵上了,心里更气,随手一拂,庄铮好似破碎的玻璃一般,化作一地冰晶。其余锐金旗众人在烈焰炙烤之下,身上冰块开始融化,同时他们的身体也随着冰块寸寸消融,最终化作一滩污迹。
道人见四周再无一个活人,随意寻了个方向,从火海中一穿而过,烈焰熊熊之下,身上竟无一丝一毫焦痕。
第三十九章偷鸡不成
整个大慈恩寺四面八方都燃起熊熊大火,只有大雁塔因材质特殊,暂时还未受到波及。
在厚土旗挖通地道出现在战场时,那道人注意力被厚土、锐金、洪水三旗之人所吸引,萧璟趁机悄无声息的逃离战圈。
大门方向是最先起火之地,也是烈火旗之人泼洒猛火油最多的地方,在各类建筑物猛烈燃烧时,反倒是最先将可燃材料燃烧殆尽,此时火势反而有所衰落。萧璟跳进一个被烘烤的冒着热气的的水池中,扑腾几下,将全身浸的湿透,然后从犹自冒着浓烟,火势未尽的大门中猛然钻出。燎动的火舌猛地卷将过来,萧璟双掌一阵挥扫,将火舌逼到一边,迅速窜出门来。饶是他跑的快,但长发仍然被烤焦不少,衣服也是多处起火,萧璟合身就地一滚,将身上火势扑灭。
见那道士并未即刻追出,萧璟松了一口气,猜测应该是五行旗之人暂时拖住了他,不过他不认为五行旗之人能撑多久,此刻还是要尽快逃离这等险地。
萧璟眼神四处扫了一圈,忽然看见另一处拐角处,有一个人影正对着火光来回走动,似乎对寺内战局结果极为关注。萧璟悄无声息的潜行过去,却发现此人背影似乎极颇为眼熟,稍一回想,立刻认出此人不就是前番在金风细雨楼,差点被自己从五楼扔下去的年轻番僧么
想到此人,萧璟马上又想到正是这厮不分好赖,肆意对自己出手,才害的他进退不得,差点丧命在道人手中,虽然自己杀了他几个属下,但仍自恨意难平。此刻见罪魁祸首突兀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毫无防备,岂不是天赐良机
有仇不报非君子。萧璟内力灌注双足,施展轻功悄悄向那番僧摸去。神照功不愧是盖世绝学,自从练习了此功之后,萧璟的轻功也是直线上升,虽然还未达到灯下无影、踏雪无痕的境界,但在有心隐藏之下,绝非一般人能够轻易发觉,再加上年轻番僧似乎有些焦躁不安,全没往日里的警惕镇定,竟被萧璟摸到了身后,尚不自知。
萧璟嘴角露出一抹森冷的笑容,双手骤出如电,一招“见龙在田”狠狠的印向番僧的后心。年轻番僧陡然察觉身后直达心脏的沛然掌力,惊骇不已,瞳孔一阵紧缩,但再想出招应对已经为时已晚,似乎下一刻便要心脏迸裂而死。
好个番僧,不愧是连那道人都为之忌惮的高人教出来的徒弟,果然身怀无上绝技。此刻生死一线之间,那番僧突然双手结出奇怪印诀,双瞳诡异竖起,身躯拔高变细,颤动不休。萧璟掌力拍中番僧身体,却被他以一种绝不可能的角度避过数寸,砰的一身,虽然结结实实的击中他,却没能拍中心脏要害,而且入手之处,萧璟但觉番僧身躯柔若无骨,软滑异常,刚猛无匹的掌力被他左摇右摆,卸去大半力道,最终只是吐出口血了事。
萧璟内心震惊,对于这种武功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且其诡异之处,大异于中原已知的任何一门绝技,萧璟一时不察,导致闪电一击的突袭之掌未能建功。
那番僧生受了萧璟一掌,嘴角淌血,眼神冷厉,看上去狰狞异常,全身似乎都在散发着一种冷血动物的气息。此时番僧双手高举头顶,身体柔软如绳,矮身匍匐地上一阵扭动,速度却奇快无比,嗖的一声,如离弦之箭一般攻向萧璟的各路要害。
萧璟一时被这种奇诡之极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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